一壶老酒大东北
作者‖于连江(诗夫)
一提到大东北,似乎就只有冬天,可是,仔细一想,大东北除了有杏花、森林、大豆和高粱,还有我呀!打小我就在东北,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因为有我,你这满脑门子都是牵挂,就像我奶奶种在园子里的葫芦,风一吹,秧和葫芦就魂不守舍地跑到了邻居家了。
我是个农民的儿子,本来就在地垄沟里刨食儿的,和老祖宗一样,应了那句“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摔八瓣”。像北大荒的稻香一茬接着一茬儿。可是,我撞上了你、撞上了那个冬天,撞了个正着,撞了个无赖的满怀。
因为你,我欠了你一段《雁叫声声数归期》的等待;因为我,你为我写了一首《你若懂得,无声也不是距离》的情书。
下雪了,东北的夜空,有星也有月,雪花烁烁、山梁俊朗。这雪你在呼啸的林海雪原见过,这山梁我在你的江南也见过;我去你的家门口找过你,你也来过我的大兴安,你一夜飞度,我仗剑天涯;相逢一笑,你吟诵了一首《大山里藏着冬的思念》;回眸,我唱了一首《乌苏里船歌》,从此,你的书桌上多了一本《雪落松花静无声》的诗集,我的小烧里飘荡着你的琴声……
在宋词中忽然又看到了那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我便开始惦记你,彻夜难眠,你打乱了我的时钟。我就是那个在所有人眼里即色又坏放荡不羁的男人,“朕本青山绿水郎,九分好色十分狂。梅妻鹤子茶相伴,天马行空遊四方。”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像一匹逃脱了套马杆的野马;有那么一个女子原本飞扬跋扈骄横任性,一不小心一夜之间变得温婉可人了,你说那么死心塌地到底是什么原因?醉的像喝了东北的老白干儿的杏花一样,一塌糊涂。
毫无疑问,那一定是醉了,俺东北的老爷们儿,就是实在,一个人倘若愿意为一件事而痛改前非,即使说话难听点儿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但是这种改变肯定是有原因的。在俺东北,冬天捂了嚎疯的就是个冷,但俺东北老爷们儿的热情就跟小烧一样火辣,因为相遇相知,那是真的没啥说的,就像苞米楼子一样俊朗。所以,祖辈才会留下“猪肉炖粉条子可劲造”这个口头禅吧。
下晚儿,喝了一杯小烧烈酒,倒头就睡,醒了仰歪在书房里,懒洋洋地看窗户外的天儿,风刮的冒烟儿,那大山从容、云雪也从容。老人的一句“瑞雪兆丰年啊”那心愿,又让这世间太多操持的人,在“猫冬”的季节,也就不会偷得半日闲了,我就寻思啊,人这一辈子一定会有几个这样的午后,甭管你是日理万机、还是赋闲山林,你一定需要打个盹儿。
在东北,冬天干什么呢?最喜欢就是冬捕了,在你的视野之内鱼能堆成了山。而她的目光,能让你感觉不到寒冷,如果这个过程让你的脸贼拉的滚烫,那你还真的该多看她一眼!比如现在这个季节,我想最喜欢的就是进山里套野兔了,我曾经告诉过你那种乐趣,头天下套,第二天的收获那是老惊喜了。
你喜欢吃松子儿吗?因为喜欢一个人,我就可以在冰天雪地里,在大山里为她去打松子,甚至觉得奇怪,一天都没吃饭,我怎么就幸福成这个熊样子呢?我在我的塞北,你的思念遮不住青山隐隐,挡不住那绿水昭昭;偶尔落了几片雪,你便想起了我,那雪漫天的招摇,那山坡是我们当年约会的地方。那时我的右边是你,你的左边是我,没有了时间也没有季节,只有“红辣椒,酸菜汤”的温暖,耳边轻轻的一声:粘豆包,热乎的。
一段东北二人转,半壶老酒话流年。你的江南,此时,“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节,我的大东北却是冬夜正长,松花江上冬雪映着晨曦的阳光,雪爬犁上仿佛听到了你的笑声朗朗。我和我的冰尜,你还有那个酸菜缸,我的铁链环,还有你的噶了哈,在大东北不是啥稀罕玩应,吃上杀猪菜儿,喝上一壶老酒,那就是贼拉邪乎的东北风。
大雪纷飞我的滑冰场、还有我的翘打棒,你的二十四桥明月夜、你的梅雨江南,你的油纸伞和桂花的钱塘,夜色渔火、稻花鱼香。
东北是我的天堂,脚下是广袤的林场,我就是那北大荒的粗犷,你便是那大顶子山的悠扬,三江平原海阔天空地惯着我,让我尽情尽兴地痴狂。满城杏花一城雪,大东北,一壶老酒,我的北大荒。
主诵简介:秋子。医务工作者。热爱文学,喜欢唱歌和朗诵。追求的是用美的声音传递人世间的爱。用自己的真挚诠释每一篇文章!声音穿透心灵,朗诵唤醒灵魂!
作者简介:于连江,笔名:诗夫,1971年出生,黑龙江省绥化人。军旅生涯二十年。
字石夫,号墨剑,斋号:竹石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书画家学会会员,佳木斯市书法家协会会员,佳木斯作家协会会员,佳木斯诗词协学会员。佳木斯市向阳书画院副院长。
作品有《雪落松花静无声》出版。诗词,小说,散文,篆刻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和平台
书法以狂草和甲骨文见长,作品曾在国内外各地展出
诗观:诗比心小,比世界大;我不会唱歌,但我会为你歌唱
有诗云:
朕本青山绿水郎,九分好色十分狂。
梅妻鹤子茶相伴,天马行空遊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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