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天
(散 文)
海纳百川
秋天,是美好的,因为它是收获的季节。然而,古今中外,一些文人墨客们笔下,却写出的"秋天"不尽相同。
俄罗斯世界顶级作家果戈里,在《伊凡.伊凡诺维奇和伊凡.尼基福罗维奇吵架的故事》中写到:
"……那时候是秋天,和秋天连接在一起的是阴郁而潮湿的天气、泥泞和雾。一种不自然的绿色一一烦闷的、不断的雨水的产物一一象-层薄薄的网似的笼罩在原野和田垅上,这绿色对于田野和田垅是这样地不相称,正象老头子撒娇作态,老太婆佩戴玫瑰花一样。”
台湾作家林清玄,是这样写"秋天"的:
"……一直到现在,我还保持看农民历的习惯,觉得读农民历是快乐的事,就看秋天吧,从立秋、处暑、白露到秋分、寒露、霜降,都是美极了,那清晨田野中白色的露珠,黄昏林园里清黄的落叶,……。"
……
我,对于秋天,除了对这些个文豪们描绘和叙写的认知外,还有我人生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和留在心底的故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也就是我最玩皮的孩提时代,秋天逮蝈蝈、养蝈蝈(蝈蝈,我们那里俗称"乖子"),是我最大的爱好和乐趣。
大家都知道,这蝈蝈可喜人啦!它干净好看,还好吃,还能发出动听的声音,叫做能叫唤。它从小生长在草丛里,等秋天长大后就转向豆地里。翠绿的颜色,鼓鼓地肚子上还有花纹,两根大腿棱长的,还从中间分为两段,能折叠,可支撑着胖大的身子爬行和蹦哒,并且腿一用力能蹦好远。蝈蝈也分雌雄,雌性蝈蝈屁股上朝天翘一根长长地尾巴;而雄性蝈蝈(俗称"叫乖子")它最大的特点,是脊背上长着两片坚硬的小翅子(也叫"晶子")太阳一晒,俩小翅一起颤动、张合,发出悦耳地"嘎吱、嘎吱"的声响,越是晴好的天气,中午时分,太阳"毒辣"的那一段,越是爬在豆棵朝阳处,沐浴着阳光叫个不停。我每次逮蝈蝈都是趁着中午,大人午休,偷着跑出来……。这逮蝈蝈还有技巧,因为它很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它就窜。所以,得漫漫靠近后,再等它一叫唤,瞅准详细位置,猛地捕过去……。
一天中午,在逮蝈蝈时,由于用力过猛,又不慎趴在一个尖尖地树栅子上,胸部顿时鲜血直流,一件破旧的粗布褂子也被扎了一个大口子,我不由得流下了疼痛地眼泪。唉,就在这时,护坡的"铁蛋"哥走到这里,见此情景,立即把我背回了家。为了避免父母亲发火教训我,"铁蛋"哥还帮我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帮他追一个偷青的人,不慎摔倒的。于是,才幸免一次"疼上加痛"。
"铁蛋"哥,与我同村,又同一个生产队。他个头不高,黑黑地脸庞,浓眉大眼的。村里人都说他忠厚老实,干事认真负责,还乐于助人。时隔他帮助我的第二年秋天,我俩又相遇了。那是生产队里刨了花生,派人去看护,"铁蛋,今夜在坡里看护花生,再给你配上个放假的学生。"队长指着我说。"铁蛋”哥欣然答应:"行!"。
晚上,我随铁蛋哥,一块杠上被窝下了坡。
秋天的夜晚是美妙的,满天的星星亮晶的,不知名的昆虫们,"吱吱、呦呦……"叫个不停,活像一曲杂乱无章的小夜曲。九点多了,我毫无困意,为了尽职尽责,我决定到花生地里转悠一圈,可没走多远,眼前出现一个黑影,"谁!?"对方连忙应答:"兄弟,我是你丽丽姐。"她稍微一顿,似乎又点怯生生地问:"你铁蛋哥在吗?"我干脆地回答:"在!"我随即在想:丽丽姐是全村有名的大美女,这点了,她找铁蛋哥干什么嘛!?这个疑问至到时隔半年,他(她)俩走在了一起才得以解开。
哦,难怪说好人自有好报呐!
也许,女人大概都爱好心的男人吧!?
(辛丑年仲秋,草就于故乡。未经本人允许,请勿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