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行沙漠
文/娄安刚
早就想为广峰写一些文字,但每一次提起笔来,却不知从何说起,眼里充满了一种涩涩的湿润感。
想起广峰,我就常常想起那在沙漠中艰难独行的瘦削的骆驼。
同是社会底层的文化苦旅,广峰所走过坎途和所受的磨难却是我没有经历过的,因而他的作品就比我们多了一些厚重的东西。生活中的广峰,如一颗寒夜的孤星,悄悄地,孤独地散放着自己的光芒。
广峰,全名孙广锋,来自遥远的河南。我先不认识他,读了他的《辛酸人生梦依依》一文后,我在一种淡淡的帐然中感受到了一份对生命的执着之情,于是便想见见他。
他终于到我们编辑部来了。广峰话不多,普通话都不大会说,加之听为欠佳,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有些困难。从他送来的作品中,我看到了他苦涩而充实的人生。看广峰写的东西,仿佛品尝一杯略带苦味的酒,你会听到一个挣扎的生命发出的动听而咸人的歌声。

广峰的人生是苦的,他四处漂泊流浪,多次受到肉体和心灵的伤害。在那遥远的北国,那片瘦削的土地养育了他,他也曾在那片土地上编织过自己文学和生活的五彩缤纷的梦。
但命运却为他准备了太多的坎坷,当他该拥有爱情时,爱情却一直远离着他,因为在现代社会,才华不是被爱的条件。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他结识了一个贵州的淳朴女人,他用一颗真心来待他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感受到了这个沉默的男人是值得自己终生依靠的男人。他们开始了风雨中的携手。
出于生计的原因,广峰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乡,来到了遥远的贵州万山丛中这座山水的小城,靠给别人烧猪脚、绞肉、擦皮鞋为生。市场的萧条,竞争的激烈,使他这样一个外地人确实难以立足,每天的收入只有4至5元,只能维持最低限度的生活标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白天他默默地忍受着生活的煎熬,冷冷地看尘世的潮起潮落。夜阑人静时,他默默地拿起纸笔,静静地同自己的心灵对话,把自己的思想倾注于笔端。广峰的生活虽苦,但他的心灵和思绪却是平静的,犹如秋野中一泓明净的秋水。

广峰对文学的追求是虔诚而不带任何功利性的,在圣洁的文学殿堂里,他没有想过自身要有多少光环,他只想做一滴晶莹透亮的水珠。文学已是融入他生命中一种坚实的寄托,是他在风雨漂泊中对美和真的追求。读他的作品,你常常会无言的感动着,特别是他对生命、对故土、对亲人深深的眷恋之情会引起你强烈的共鸣。
在高原深处,在我们这座不起眼的小城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谁,他静静地生活、悄悄地思念,思念着他的北国,他的亲人。他这样写道:
在大西南
孤独而陌生的小城
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困守山岗
爱情至关重要
山和水的情人
相融相依

“该怎样告诉你们,北方的朋友和亲人,在这大西南群山之中的一个小城,我是多么的想念我的北国,我在群山之中聆听着来自故乡的音讯,面对天高云低的山峦,哪一片云朵来自故乡!”
短短的几行字,我们却可以感受出他的思念是多么的真挚又是多么的沉重。客居异乡,故乡渺渺,遥望北方的天空,淳朴的慈母,可爱的幼儿就成了他永远是精神支撑,也成了他作品中最动人的主题。
广峰是一个普通的人,也许没人知道他是谁,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在县城十字大街路口的报亭下,一个擦皮鞋的河南人冷冷地注视着这个繁杂的尘世。我之所以写下这些关于他的零乱的文字,是因为我感动于他的生命中的那一份韧性和硬度:一个为生计所迫而四处奔波劳碌的人,仍能不为名利坚持着对文学最真最纯的追求,这或许就是你我身上所没有的也是我们应该寻找的东西!
想起广峰,我就常常想起那在沙漠中艰难行进的坚强的骆驼。
注:此文是贵州黔西南州兴仁县原报社编辑娄安刚先生所作,能有这份深刻的理解,实属难得,与先生一别十六年,甚是想念。

奇葩企鹅
文/王连清
冬天到了有群鸭,正在湖水游戏耍。
天空来了冬爷爷,至鸭身边始拉呱。
气温已降湖水凉,难道你们都不怕。
头鸭闻询开言笑,心中平静嘴回答。
我们身上有脂肪,鸭绒暖和超棉花。
双翅游动不觉冷,反觉冬天景观佳。
鸭子话音刚刚落,一鱼水中跃起拔。
冬爷又问小鱼儿,作何寒冷不深趴。
小鱼回说我不冷,体温随水起变化。
冬爷驾云到北极,白熊海象冰擦滑。
当地温度负六十,冬爷熊象话开拉。
难道你们不怕冷,冰上活动不呆家。
白熊海象回冬爷,早已习惯不算啥。
冬爷飘空南极至,此处冰雪玉天下。
终年零下八十度,无法长树种庄稼。
白熊海象均不见,企鹅列队声音发。
欢迎问候冬爷爷,长途跋涉辛苦啦。
冬爷睹此下结论,企鹅耐冻世数它。
笔叙冬天诸动物,企鹅傲寒为奇葩。
2021年10月12日创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