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车 趣 事
苟平刚/甘肃

古有车辚辚 马萧萧、车如流水马如龙、门有车马客,驾言发故乡等等。
车于我们而言并不陌生,回朔上下五千年,悠久灿烂的历史长河之中,黄帝时代就有了装载指南针的战车了,历经古代人民的聪明才智,几经改进也就有了运送粮草物资双辕马车,后来成了王孙贵族消遣打猎的代步工具。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繁华落尽是平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陇东黄土高原上,农家小院里总能看见架子车的踪影,以供农耕之时运送自家的牛羊粪便作为肥料,一次次往返于田间地头;往返于窑洞和梯田之间;往返于父母们的气喘吁吁中;往返于孩子们争抢坐车的叽叽喳喳中。
那时的乡下,偶尔会听见汽车、手扶拖拉机、链轨机的轰鸣声,由盘山土路上颠颠簸簸,逶迤而下(上),后面是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没见过世面的大人和孩子们拥拥挤挤,围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啧啧称奇,你摸摸车头,我摸摸车门,好不兴奋司机师傅们还不忘炫耀一番,如数家珍般地从嘴里蹦出一个个陌生的字眼:吉普车、解放、东风、驼铃等等……
快乐的童年时光里,调皮捣蛋的我缠着父亲想玩家里仅有的一辆架子车,因为我个子太矮,够不着车辕,所以坚决不让我碰,怕我摔着,无奈之下只好央求哥哥卸掉车箱,和小伙伴们乐此不疲地滚起了车轱辘。每当车轱辘滚进了草丛中或者掉进了门前的沟里,每当伙伴们争抢着车轱辘的时候,我就会哇哇大哭,一次又一次地给大人们打着小报告,现在想起好像我还没有长大,好像还是个不管不顾,耍泼成性的小顽童。
不知啥时候家里多了一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父亲、哥哥姐姐们爱不释手,勤快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看着他们学车,骑车的风采,我也跃跃欲试,不料他们都异口同声地阻止着我,怕我摔坏了自己和自行车。这一次我没有哭闹,佯装不学了,其实这是我的缓兵之计,心里早就偷偷地笑了。从那时起,我就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悄悄地推着比我高大的家伙转圈圈,稍有风吹草动,赶紧把自行车推回老地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后来慢慢的就忘记了学自行车的事了,再后来的某一天,突然心血来潮,也是趁着家里无人偷偷地学着车,从自行车的三叉里慢慢蹬起了脚踏,前行了一米哈哈这么简单我都不会,谁知道车头歪歪斜斜中打了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我的脚卡在了自行车轱辘上了,即使痛彻心扉也咬紧牙关扶好车子,做贼心虚地擦干净上面的泥土,推回老地方,心惊胆颤地跑开了。断断续续地碰了又碰摔了又摔,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脚肿了、手破了、脸也开花了,来不及查看流血疼痛,咬着牙坚持着一圈又一圈,功夫不负有心人,呵呵渐入佳境,我终于可以骑着自行车上路兜风了,当然全家人呵护备至的宝贝也面目全非了。
在那些漂泊在外的光阴中,朋友家有一辆三轮人力车,就按耐不住躁动的心,软磨硬泡终于一车在手。心想三个轮的车总比两个轮的自行车好学吧,可是事与愿违,灵活多变的车头更加不好掌握,你左它右你右它左,不是撞上路边的电线杆,或者倾翻在地,不断的尝试练习中,渐渐地掌握了要领,也就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也能骑行如飞了,也能感受风驰电掣般的刺激了。
二十年前,因为穿街走巷、东奔西走做生意的缘故,买了一辆人人羡慕的“钱江”牌摩托车,经人指点后就可以轻松驾驭了。摩托车车身沉重、高大,由于腿短的缘故也曾吃过不少苦。满载货物的摩托车越发危险难骑,尤其下雨、刮风、下雪、上长坡的时候,尽管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会摔个人仰马翻,触目惊心的污泥伤疤历历在目。
浮浮沉沉中,我开始加入了学习驾照的洪流之中。为了薄薄的一本驾照,也曾翻山越岭;也曾在骄阳似火的半坡上起步、倒库、上路;也曾在车水马龙的都市中聆听着教练们的谩骂斥责,所幸如我所愿,在黄土高坡上开着车享受着四季风光。

漫漫人生路上,我们都在主动和被动地学习着太多的技巧,以及做人的道理,还记得老师说过的徐特立老先生的名言:“活到老学到老”如奉神明。坚信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充电,我们才能变得睿智而不肤浅,只有坚定的信念,我们才会出类拔萃,只有自强不息,持之以恒我们才会明白爱拼才会赢的真谛……
作者简介:苟平刚,甘肃省宁县人,网名陇上林海,笔名山魂,出生于1976年7月。从小酷爱文学,虽然碌碌无为,依然在坚持写作,现在从事林业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