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花草幽思
文/王德春
公园里的小叶女贞花开了,也的确开了。穗状的肢休上开着米粒状的黄花,不美,但馥郁花香。人们沿它而行,熟若无睹,就像经过楝树,只闻其香,不知其花;经过石楠花,只知其形,不知其物;因为它们太平凡,太大众,其色不艳,其容不娇,如此,不经意随风而过。
在公园中央有块绿地,周边是海棠、忍冬、紫薇、紫荆等,内沿是鹅卵石铺成的甬路镶嵌着。里面种植了月季花、蔷薇花,是那种煞费苦心种植的红、白、蓝、黄、紫或混合色的花朵。在盛开的时候,姹紫嫣红。虽不能下自成蹊,但也让人在白花车轴草中踏出一条路来。曾见一位环卫工,一位酱紫色脸膛的环卫工,大声驱赶游玩者近前赏花拍照――那是他们赏了他花而毁了彼花。

而在公园东北隅,邻近小湖的北端,竟自行新冒出碧绿的翠竹,那么三五或七八丛,不是人工种植的那种半枯半荣,是那种自然生长,无拘无束的那种,随意而又茂盛,茂盛而不不喧宾夺主的低调、坦然……
孔子曰:“多识花草树木……”花草确有识得的必要。“人间有一病,地上一花草”,人的每一种疾病,都能从地上的花草中找到对应的治疗。比如我们引以为傲的槡树,从头到脚都是药材。椹果补肾阴,桑叶是辛凉解表,桑寄生祛湿,桑黄抗癌增强免疫力,桑树根祛凤通络。再比如时下在荒草野坡,垄背地头正长得旺盛的马齿苋,因花黄、茎赤、叶绿、根白、籽黑,所以又称五行草,吃它全都补……
再进一步展开讲,花草识得,人,识得么?人心,认识得么?只能让那些文人骚客们赋诗云云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