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梅 听梅 遇梅 赏梅
文/郑宝容
图/网络(鸣谢)
一场惊喜中的邂逅,没有行前的攻略,没有特意为赏梅的奔赴。
今年年初一月中旬,因为私事到了政和,办完事情,应朋友之邀,我们一行五人一起前去游览松溪的梅口埠景区。或许是松溪疫情刚刚解封,或许是一月的闽北温度已是偏低且又阴雨绵绵,偌大的景区就只有我们一行五人。
脚踩磨得油光发亮的鹅卵石小道,徜徉于修旧如昔的古韵码头,尽管身边的风景如蒙太奇似地变幻着,可我因为是第二次游览梅口埠景区且下午要赶回福州,所以显得脚步匆匆心不在焉。礼节性地陪同亲友游览完溪畔的街市、酒楼歌榭、客栈货铺,再往前就是传说中且未来得及修缮的十八街巷。因为雨势增大且冬日寒冷,正想到此为止打道回府,可突然悠悠地传来“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的《红梅赞》乐曲声,似古筝似古琴,在这寂寥、古色古香的景区恬美了你的心境,把你的思绪带到了远古。忍不住循着琴声一路觅去,只听同行的外甥女 一声惊叫“快来!”,拖着夫君一路奔去,只见蜿蜒曲折的巷道里一幢幢老宅虽然破败不堪,但却在这静谧幽深的残垣断壁里星罗棋布地散种着品种繁多的梅花。有的高大挺拔,历经千年,像饱经风霜洗尽铅华的老爷爷顶着一头红梅,慈祥又可爱;有的正值青春,壮硕阳光潇潇洒洒,在嫩绿的新叶里衬起一簇簇的黄梅。不管年老的,还是年轻的都目中无人地傲立于寒风中,似乎告诉人们,你来或不来我都如此绽放暗香浮动。它们千花万蕊,婆娑多姿,粉色的、紫红的、黄色的、雪白的,几种颜色争奇斗艳,在绵绵细雨的滋润下润滑透彻、冰清玉洁,三三两两的蝴蝶在树枝上、花丛中闻香盘旋。有的树下被村民种了茶树和蔬菜,更多的是杂草丛生,不管是杂草还是蔬菜上都酒满了飘落的花瓣。沉浸于这几乎成为废墟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堂皇气派的古村遗迹,身沐随时飘落的花瓣,此情此景,只能用“凄美”两字能够形容。在空灵之声的《红梅赞》乐曲里,仿佛看到才子佳人嬉戏追逐于曲径通幽的巷道中,吟诗作对于五彩斑斓的梅花下!
正诧异于乐声的来源,就见前方有座高墙宅院,门口挂着“咏梅馆”的牌子,跨进高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墙的名家咏梅诗画,有元朝王冕的“墨梅”“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有宋代王安石的“梅花”“唯有春风最相惜,一年一度一归来。”有近代毛泽东的“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画梅,咏梅,虽历经岁月的淘洗但依然熠熠生辉。
一场梅的艳遇在外甥女声声“不虚此行”的惊叹中结束。回来的路上,外甥女仍然意犹未尽,感慨不已。感慨曾经的繁华和富足烟消云散,感慨花自飘零化作春泥却护萋萋荒草。回味无穷中却意外发现她的名字——爱梅今天如此应景,于是就有了“爱梅.听梅.遇梅.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