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岛之旅

——不能忘记的甲午海战

李晓信

2020年7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借机游旅了胶东半岛和辽东半岛。两个半岛上的自然美景、海上风光以及悠久的历史故事、传说，尤其是“甲午海战”的惨痛教训；中国共产党领导两个半岛人民进行的反帝、反封建、反独裁、争自由、民主的斗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光辉历程：建国以后的抗美援朝，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开放，直到党的十八大以来，两个半岛人民在以习近平同志为首的党中央正确领导下，在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下，团结拼搏、大干快上，取得的辉煌成绩。无一不是我激动万分，心潮澎湃。属予作文以记之。

在西安，有一个房地产销售公司，销售策略灵活多样、服务到位，工作人员态度和蔼、积极肯干。又因楼盘地处威海海滨，业主坐在家里即可望见一望无际的大海，加之威海空气湿润、环境优美，该公司又采取免吃、免住、免费玩、免车票等办法，吸引了众多的西安及附近的居民前去看房，又因价格合理，看后多有成交。有亲友邀我同往，我欣然应允，一同去了山东半岛上的威海。看房事结束后，我自己只身去了威海市区。

威海市区一角（李晓信摄影）

威海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位于中国华东地区、山东半岛东端，北、东、南三面滨临黄海，北与辽东半岛相对，东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西与山东烟台接壤。海岸线长985.9千米。威海取威震海疆之意，别名威海卫。威海是中国大陆距离日本东京、韩国首尔最近的城市、是中国近代第一支海军舰队的发源地、甲午海战的发生地，甲午战争后被列强侵占，是后来回归祖国的“七子”之一。是山东省地级市，国务院批复确定的中国山东半岛的区域中心城市、重要的海洋产业基地和滨海旅游城市 。全市下辖两个区、代管两个县级市，总面积5797平方千米，2019年常住人口283.60万人，城镇人口194.89万人。 

1984年威海成为第一批中国沿海开放城市。1990年被评为中国第一个国家卫生城市。1996年被建设部命名为国家园林城市。2009年5月7日被评选为国家森林城市。2015年成为中韩自贸区先行示范城市。2016年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

2017年入选为第五届全国文明城市。2018年1月入选首批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示范城市。2017年中国地级市全面小康指数排名第24。2018年10月，威海获评健康中国年度标志城市。2019年，威海市地区生产总值2963.73亿元，同比增长3.6%。] 2018年12月，获2018中国大陆最佳地级城市30强。2018年重新被确认为国家卫生城市（区）。 是“无废城市”建设试点城市。 2019年山东省新型智慧城市建设试点城市。

登上刘公岛

与威海市区隔海相望的刘公岛，距离威海港仅仅几海里的水路，近在咫尺，如在眼前。该岛风景秀丽、历史悠久、传说故事众多，尤其是历史陈迹、北洋水师、甲午风云、英烈故事------是游人喜欢的旅游盛地，更是文人喜欢的采风之地。几次到过威海，欲往刘公岛一游。但不是风大，就是雨大，未能成行。这次下定决心，一定登岛。于是，预定了船票，住进了宾馆，第二天一早急急赶往港口，又因风大停航。再等一天吧，反正退休了，时间不受限制。

第三天凌晨四点多钟，东方发白，天快亮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准备行装，买了一块山东煎饼，边吃边走，坐公交到了港口。这天，风和日丽，气候尚好，时间尚早，就在港口海滨遛弯，拍拍海景，吹吹海风，碧绿的海水伴随着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的海堤，好像在向游人表示热烈地欢迎。

上午八点钟，开始售票，拿票登船，只听船上的播音员说道：“本次航船是开往刘公岛的渡船，15分钟即可到达刘公岛。”只听“呜、呜!”如牛叫般的一声长鸣，轮船向着刘公岛方向缓缓而去。我这才放心的坐在了座椅上。看来，今天登上刘公岛已无悬念。

在威海港口远眺刘公岛（李晓信摄影）

刘公岛，位于威海湾湾口，岛面积3.15平方公里，岛岸线长14.95公里。为威海市海上天然屏障，在国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素有“东隅屏藩”和“不沉的战舰”之称。明、清至解放前诸多海上战事发生于此，特别是甲午战争留下了深刻的历史印迹。

刘公岛岛名的来历，一是据出土文物考证，早在战国时，刘公岛上就有人居住。旧传此岛为“海上刘氏别业”，故称刘岛或刘家岛、刘公岛。《元史》称刘家岛，《登州府志》、《文登县志》、《崇明县志》或称刘岛，或称刘家岛。二是刘公岛又名龙宫岛，因岛上原有龙宫庙。       刘公系何时人尚无从考证。旧传刘公为汉朝皇族一支，东汉末年避战乱来此岛，传说岛上曾有魏黄初碑记。另据岛上居民传说：昔年有南船遇风，漂泊该岛，几濒于危。岛鲜人烟，遇老夫老母刘姓者搭救，并以食馈船上人，老人旋而不见。船人以为神仙，因感其救生之恩，遂为之立庙祭祀，称刘公庙。

《威海卫志》记载：岛上有刘公、刘母祠，“瓦屋数楹，泥塑双像”。英国强租期间，迫岛上居民外徙，庙宇亦随移至码头区北沟。

庙前小广场上的戏楼（李晓信摄影）

我在“刘公岛博览园”里，看到了《刘公庙重修碑记》这块碑记是我看到的目前官方关于刘公岛和刘公庙的正式文字表述。我顶着今年三伏天第一伏的烈日将此碑全文抄录了下来。此碑或许对大家了解和理解刘公岛和刘公庙的来历和传说，必有参考价值。此碑全文如下：

《刘公庙重建碑记》

刘公刘母传为东汉末年，皇族一支为逃避曹魏追杀，落居威海，早称东莱国、石落村，他接纳刘公岛为别业。岛周围海域深黑莫测，传说青龙宫亦在岛下，龙王常常兴风作浪，每每有海难发生。刘公刘母来到岛上，举起神火震住龙王，平波息浪、指引航程，搭救遇难船只，并餐以水食。他的神迹被广为流传，尊为“船神”。后人在岛上建起了刘公庙，南北过往船只必到岛上敬拜祀奉。所祈求之事必有应验，庙中香火不断。但庙始建何年不详，应很久远，距今约有一千八百年左右。据史志记载，明代重修刘公庙，清光绪十四年，公元一八八八年，北洋海军在刘公岛成军，驻岛护军统领张文宣，为使军民都得到刘公刘母的庇护，出资重修刘公庙。清政府的海军大臣奕譞（xuan）亲王，李鸿章等，再检校北洋海军的仪式中，皆进庙叩拜。丁汝昌、邓世昌等北洋海军将领，每次出海或作战前，必到庙中祭奠。一八九八年，英国强租威海卫，刘公岛土地、房屋被英国购买，居民迁出岛外，刘公庙亦随迁岛外北沟村。现庙已不存，留一通碑刻载：神本以人迁岛外。刘公岛上的刘公庙遗址仍在。一九九四年，刘公岛管理局自筹资金伍佰万元人民币，再建刘公庙。庙占地十四亩。由北京市文物局古建筑保护研究所设计，北京市恭王府古建筑园林工程公司承建。工程分二期。一期工程，大殿前部分予一九九四年三月底开工，同年十二月底完工。

威海刘公岛管理委员会

一九九五年五月一日 

《刘公庙重修碑记》碑（李晓信摄影）

刘公岛上峰峦起伏，其北部海蚀崖直立陡峭，南部平缓绵延，森林覆盖率达87%，有“海上仙山”和“世外桃源”的美誉。岛内人文景观丰富独特，上溯千年的战国遗址、下至清朝北洋海军提督署、水师学堂、古炮台等甲午战争遗址，还有众多英租时期遗留下来的欧式建筑。1985年由封闭的军事禁区对外开放以后，已经成为知名的风景名胜区。

登岛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时候的石码头。

石码头是用石头砌成的简易码头，现在已成文物，供人们观赏。由此可以看到历史的见证和我国历史上的水上交通设施。新建的码头上，大楼雕梁画栋，飞檐入天，雄伟壮观；大小游船、披红挂花、忙忙碌碌、川流不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码头广场上矗立着一块依战舰、舰舵、舰锚为原型的雕塑，向人们诉说着昔日的惨痛教训。雕塑后的港口大楼上“刘公岛”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夏日的阳光下，格外醒目。 

刘公岛新港码头（李晓信摄影）

广场西面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陈列馆”。陈列馆广场上，依石雕刻的“中国北洋水师残舰”半截没入水中，向人们诉说着弱国的悲哀。高处，依丁汝昌、邓世昌、刘步蟾为原型的清代将军形象，以坚强不屈的身姿，高举望远镜，警惕的远望着祖国的海疆。猛烈的海风，直吹的战袍飞起、雨湿衣衫，将军却全然不顾、浑然不知。多么英姿飒爽的一员战将！甲午之战，他们不服呀！

关于甲午战争，我这个爱学习的人，这次实地采风，也觉获益非浅。我想结合参观“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陈列馆”和大家共同学习、回顾一下。

甲午战前，清政府面临宗藩解体的局面。 

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陈列馆大门（李晓信摄影） 

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陈列馆外景（李晓信摄影）、

1885年6月9日，李鸿章与法国公使在天津签约，承认法国与越南签订的所有条约，法国则撤走在台湾的军队。中国丧失了对越南的宗主权。

1885年，英国进入缅甸，迫使缅甸脱离中国，沦为英国保护国。

这时如丧失朝鲜的宗主权，那将失去京畿的重要屏障。

琉球的丧失就是教训。琉球群岛包括470多个岛屿，面积三千多平方公里。是太平洋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明洪武十五年（1372）起，认中原王朝为宗主国。明清两代派往琉球的册封使络绎不绝，琉球按时进贡，使用中原王朝年号、汉文。等等。万历三十年（1602）琉球向日本萨摩诸侯称藩。1609年被萨摩征服。1872年10月，明治天皇宣布设立琉球藩，1873年将琉球进一步“日本化”，视为府县。琉球派员面见李鸿章，请求“尽逐日兵出境”。但清政府没有履行宗主国责任，痛失琉球。

鸦片战争使中国方知有海军。林则徐、魏源认为，与英人作战，最要之处在“船炮水军”，成败在中国能否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海军。又20年后，1860年，英法联军凭借“坚船利炮”长驱直入，陷大沽、占天津、直逼京师，清政府被逼签下盟约。

李鸿章、曾国藩等发起的“洋务运动”首先就是强军。

1865年，曾国藩建议在上海建立江南制造局。1868年中国自己制造的第一艘木制气船惠吉号下水，至1872年打造了五艘战舰。最后一艘有400马力；配备26门火炮。同时左宗棠在马尾创办的福州船政局造船15艘交付福建水师、南洋水师使用。中国海军成军。1870年，李鸿章接替曾国藩出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他意识到中国正面临“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意识到必须用西洋“坚船利炮”武装自己。

陈列馆里北洋海军舰队复原模型图（李晓信摄影）

基于此，至1888年底，清政府颁布《北洋水师章程》，标志北洋海军成军。拥有大小舰艇近50艘，总吨位5万吨，官兵四千多人，被誉为亚洲第一、世界第六，是“同光中兴”的重要标志。根据李鸿章提名，任命直隶天津总兵丁汝昌补授北洋海军提督。提督之下任林泰曾为左翼总兵，兼管中营，委带镇远铁甲战舰；刘步蟾为右翼总兵兼管中营，委带定远铁甲战舰。等。

丁汝昌是北洋海军最早介入者，海军业务并非外行，以死殉国，从容就义，具有古典豪杰的风度。

丁汝昌寓所前小广场上的丁汝昌塑像（李晓信摄影）

“李鸿章------任职北洋20年，无论辖区以及整个国家经济状况好还是坏，他都坚定不移、不遗余力地推动强军，推动海防，推动海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如果一定要说李鸿章在洋务新政中最大贡献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1888年成军的北洋海军，以及附属水师学堂等设施。①”

李鸿章照（摘自网络）

日本考虑的绝不是一个琉球，而是如何登上大陆。但登陆的跳板就是朝鲜和台湾。

1875年，日本入侵朝鲜，制造了“云阳”号事件。云阳号事件又称江华岛事件，是指1875年日本“云阳”号等3艘军舰先后骚扰朝鲜釜山、江华岛一带的历史事件。1875年5月，“云阳”号等日本军舰入侵朝鲜釜山，进行武力示威；9月入侵江华岛一带并与当地朝鲜守军发生冲突，以日本大获全胜告终。云阳号事件是朝日《江华条约》签订的导火索，最终迫使朝鲜打开了国门。

1876年2月24日，日本利用“云阳”号事件与朝鲜达成和解，签订了“江华条约”，日本承认朝鲜为“自主之邦”，享有平等权利；建外交、派使节；朝鲜同意向日开放三个通商口岸。等。中国的影响力下降。

中国在日本吞并琉球后，不甘心放弃朝鲜。为了抵消日本的影响，清政府决定推动朝鲜对西方开放，试图借西方抵消日本影响。先后促成朝鲜与美、英、法、德等国家达成协议。中国的影响因此恢复。日本心有不甘，于1884年12月，利用朝鲜亲日派发动政变。袁世凯、吴兆友、张光前迅即出兵镇压，平息了叛乱，中日因朝鲜发生正面冲突。即“甲申政变”。

“甲申政变”后，由于袁世凯在朝鲜推行的强权政治，引起了朝鲜朝野的反感，朝鲜内部亲日派的金玉钧与“开化党”于1884年发动政变，被袁世凯、吴兆有的清军击败，流亡日本。失去日本利用价值后，又转向中国，在上海被杀，灵柩运回朝鲜后，朝鲜以“大逆不道”罪名，追加凌迟处斩，千刀万剐。日本认为此举是对日本的羞辱，要求日本对中朝宣战。金玉钧之死严重恶化了中日关系，之后的“东学党骚乱”为日本出兵朝鲜创造了契机，导致了中日两国的甲午战争。

陈列馆照（李晓信摄影）

东学党又称东学道，或东学教。其创始人崔济愚杂取儒释道思想资源，主张学习“东方之学”即中国文明，以区别于西方文明。后来，发展到了起义，攻占了多个城池，有迅即向京城进攻的可能。韩王派员与袁世凯会晤，商请中国借兵助剿，袁转报李鸿章，力主出兵。

李鸿章在天津与日本谈判时，一激动说了一番话：假如中国未来为朝鲜出兵的话，一定会通过外交渠道告知日方；同理，假如日方因为某种原因向朝鲜用兵的话，也会这样通知中方。李鸿章的犹豫态度经袁劝解后，李即凑请朝廷派遣叶志超、聂士成率淮军约2500人分赴朝鲜，又命丁汝昌派遣北洋水师济远、杨威两舰飞赴仁川、汉城。并通过外交知照日本。

中国出兵后，日本借机出兵朝鲜。这时，由于朝鲜当局对起义军做出了让步，东学党起义军全琒准率义军退出全州，接受了朝廷安抚，朝鲜形势趋于平稳。中日应予撤军。但日本寻找种种理由不愿撤军。经俄、英涡旋，仍无果而终。在这种情况下，光绪帝一力主战，并传懿旨亦主战。中国上下的想法，正中日本人下怀。日本求之不得、尽快开打。

李鸿章为了掩人耳目，租用了英国爱仁、飞鲸、高升号三艘商船运兵、增兵朝鲜。爱仁、飞鲸、在牙山顺利登陆。1894年7月25日晨，方伯谦率济远、广乙两舰出海迎接“高升号”。济远号突然发现有三艘日舰迎面扑来。日舰吉野率先开炮，拉响了丰岛海战序幕。

战斗打响后，济远全舰同仇敌忾，在装备落后的情况下，英勇作战，先后有帮带大副都司沈寿昌、枪炮二副葛建章、水师学堂见习生黄承勋先后接替指挥、壮烈牺牲。官兵死伤60多人，无法再战，方伯谦下令突围。日军下令高升号上的英国船员全部离船，快炮对准高升号猛轰，1000多名清军200余人侥幸逃生获救，871名将士壮烈殉国。

同日在朝鲜陆地上的成欢驿之战，开始清军周宪章、于光圻等率领20余人，伏击了日军，毙伤、淹死日军37人，伤50人•；聂士成将军临危不惧、指挥若定，清军以一当十，奋勇杀敌。战场形势大好。但镇守公州的叶志超贪生怕死、拒不救援，反以帝众我寡、公州难以再守，率部行程千里、退守平壤。聂志成部弹药用尽、失去后援，只有突围。清军伤亡200余人。战败退入平壤。这个叶志超恬不知耻，竟然谎报战功、蒙蔽朝廷，得到嘉奖。还在稍后的平壤大战中被委以总统诸军的重任。战事岂能不败？

见于日本的所作所为，中方又因30年经济增长的实力，决定反击。

 清光绪皇帝照（李晓信翻拍）

1894年8月1日，中国清光绪帝、日本天皇不约而同发布宣战诏书。

1894年9月15日，日军开始了对平壤城的总攻。

清军总指挥叶志超力主逃跑。被左宝贵等将军严厉制止。

马玉昆指挥船桥里一战大获全胜。日军旅团长、联队长都被击伤，死者140名，伤者290名，所有军官非死即伤。余部匆忙逃离战场。

左宝贵镇守最重要的城北宣武门牡丹台，如此地失守，全城告急。日军集中全军一半兵力7000余人猛攻。

左宝贵是清军名将。因作战勇敢，屡立战功而多次被提升，赏戴双眼花翎、穿黄马褂，头品顶戴，赐“建威将军”。此战发誓与平壤共存亡。情况危机时，亲自面见叶志超求援遭拒，左宝贵抱定必死决心，穿上黄马褂、头戴珊瑚冠，岿然立于城头，指挥杀敌。操炮士兵中弹身亡后，左宝贵点燃大炮，连发36弹，炮弹连连在敌营中爆炸。敌官惊呼“凡能击中头戴红顶翎者，万金赏”。伤后，仍操炮不止，大声指挥士卒还击，直至被抬下城后“始殒”    

下午四时，早已准备弃城逃跑的叶志超，下令弃城逃走。

日军早已布下伏兵，半路杀出，清军乱作一团，死伤、失踪2000余人，被俘700余人，损失大量武器弹药，退出朝鲜。

黄海海战中中弹的日舰（图片摘自网络）

1894年9月17日晨，中日海战开战。

1894年9月16日，中国北洋水师海军提督丁汝昌率领18艘舰船护送招商局轮船载4000清军赴朝鲜大东沟。10舰在鸭绿江口外12海里处下锚。此夜，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享率12艘战舰，前往鸭绿江口一带搜索北洋海军行踪。

17日中午，中国海军瞭望哨发现日舰，丁汝昌立即传令升旗，令各舰点火起锚，准备战斗。

黄海大战，英勇的北洋将士，打响了第一炮。17日12时50分，两国舰队相距不到5000米时，定远舰首先打了第一炮，随后，各舰发炮齐射，三分钟后，日舰还击，旗舰定远主桅杆中弹，指挥系统瘫痪。丁汝昌被‘抛堕舰面’，受伤不息，裹伤后仍坐在甲板上，以振军心。总兵刘步蟾毅然“代为督战，指挥进退”。北洋舰队闯入敌阵，将日舰拦腰截为两段。日舰比睿，遭我定远、靖远夹击，中弹起火，日军20人丧命，该舰仓皇逃离战场。日军赤城舰正副舰长一死一伤，死伤28人，不顾一切，狼狈逃离。

清军杨威、超勇两舰官兵不畏牺牲，殊死抵抗，终因老旧，起火沉没。超勇管带黄建勋落水，拒绝救援，沉海牺牲。杨威舰管带林履中愤然投海自尽。两位英雄想不通呀，他们选择了一条不该走的路。

下午，日舰松岛中弹起火，退出战场。接着，日舰西京丸中弹，全力逃跑。

下午三时，清军定远舰中炮起火。清军镇远管带林泰曾、致远管带邓世昌不顾安危，率舰出面迎敌，护卫旗舰。

林泰曾，福州船政学堂驾驶班毕业，后赴英学习海军。时任左翼总兵，后赏加提督衔。海战前，即令卸除舰上救生舢板，以示“舰存人存、舰亡人亡”的决心。日舰避之，又、犹恐不及。

邓世昌，福州船政学堂驾驶班毕业，毕业后任福建水师炮舰管带，后调入北洋任致远舰管带，以副将补用，加总兵衔。精于驾驶，严于训练，‘在军激扬风义，甄拔士卒，有古烈士风’，以“忠勇”冠诸军。丰岛海战后，邓“愤欲进兵”，常说：“人谁不死•，但愿死得其所耳”!“设有不测，则与日舰同沉”！等等。

这次海战“面对日舰围攻，邓世昌镇定自若，指挥士兵拼死搏战。激战多时，眼见弹药用尽，致远中弹累累，邓世昌对大副高呼’倭舰专恃吉野，击沉是船，则我军可以集事！”大副陈金揆深受感动，随开足马力，直赴向前，准备撞沉吉野，同归于尽。正在围攻致远的日舰，忽见致远突然鼓轮冲出，，舰身挟着浓烟烈火宛如一条狂怒的火龙，但毫不退却，仍旧急扑而来。日舰司令意识到致远是要同归于尽，急令转舵躲避，并连发鱼雷。致远中弹沉没。 

黄海海战中邓世昌率致远舰开足马力撞向最大日舰吉野号（图片摘自网络）

邓世昌落水后，拒绝亲兵递过的救生圈，爱犬游过来，衔住他的手臂，被推开，又衔住他的头发，邓世昌以手将爱犬猛力摁入水中，自己也随之沉海殉国。致远全舰200多人，除27人获救，其余均葬身海底，壮烈殉国。

致远沉没后，济远管带方伯谦丰岛故伎重演，下令转舵，退出战场。管带吴敬荣也率广甲跟随而去，触礁搁浅，吴纵火登岸逃归。广甲被日舰击沉。

后，方伯谦被军前正法，吴敬荣革职留用。

经远管带林永升，在经远中弹起火，仍指挥官兵发炮击敌，泼水灭火，慨然赴死、全无惧色，升起龙旗，以示决一死战之决心。激战中，林发现日舰中弹受伤，急令鼓轮追之，欲击使沉。虽遭日舰排炮轰击，仍毫不退缩，奋力向前，猛轰敌舰。激战中，不幸头部中弹，当场壮烈牺牲。帮带大副陈荣接替指挥，陈荣战死后，又有守备二副陈京荣接替。陈京荣也壮烈殉国。经远沉没。全舰270人，除16人获救，均为国捐躯。

这时，战场局势变成了9：4.。北洋将士面对危局、毫不退却、越战越勇。靖远、来远中炮100多处，两舰相伴杀出重围，驶至大鹿岛浅水区，占据有利地形，背靠沙滩，用舰首巨炮瞄准日舰，猛轰不止，一面抢修、灭火，恢复了作战能力。下午五时，靖远、来远归队助战。靖远代替旗舰升起归队旗，平远、广丙二舰及福龙、左一、右二、右三鱼雷艇、镇南、镇中炮艇纷纷冲出口外，前来助战。北洋舰队重整队伍，在定远、镇远率领下，摆开阵势、猛追日舰。伊东见势不妙，南逃而去。历时5个小时的黄海大海战结束。

这次海战，右翼总兵兼旗舰定远号管带刘步蟾发挥了重要作用。因丁汝昌负伤，刘代为指挥。

刘步蟾，福建侯官人，福州船政学堂毕业，后赴英国学习海军“成绩冠诸生”1885年统带定远回国，后任右翼总兵兼旗舰定远号管带。刘为人剧强、性格坚毅，有胆有谋。此次海战，坐镇定远指挥，施展军事才华，扬己之长，充分发挥定远舰首30.5厘米巨炮威力，连连发炮，重创日舰，炸死赤城舰长，击伤西京丸号。舰上水手称赞刘“有胆量、有能耐”。面对五艘日舰围攻，进退有序，一面躲避敌炮、一面频频发炮杀敌，一炮命中日旗舰松岛号甲板，将左旋炮架全部击毁，引起甲板上弹药爆炸，致舰体右倾，起火，舰上百余官兵当场被炸死，失去作战能力，仓皇出逃。

黄海决战，规模大、持续时间长、战斗惨烈，在近代海战史上达到空前程度。北洋海军5艘军舰或沉、或伤死伤千人。日本军舰5艘重伤，死伤600人。

黄海大战，互有胜负，北洋海军在装备落后于敌的情况下，打出了气势，是中国军人的荣光。但也损失惨重。战后，李鸿章更趋保守，提出“保船制敌”“避敌保船”让北洋海军躲进威海卫，不再让出海作战。北洋海军成了自己瓮中的一只“老鳖”。

但日本没有善罢甘休，不久又发起了威海卫战役。

威海卫三面环山，南北两岸，山势险峻，向东伸出，突入大海，形成天然屏障。刘公岛巍然屹立于港口中央，将海港分为南北两口，，巨舰出入，畅行无阻。并与南部日岛、西部黄岛构成威海卫港天然屏障。这样的有利地势，怎么能打败仗呢？

1895年1月25日，日军开始进犯威海卫。

1月30日，三次肉搏战，清军营长周家恩等将士全部壮烈牺牲。日军占领了清军制高点摩天岭炮台。正当日军指挥官大寺安纯少将得意忘形时，北洋舰队驰援而来，定远舰一炮击毙了被誉为日本“一代良将”的大寺安纯。

日岛炮台被称为“中流砥柱”，扼守威海湾南口，是一座海中堡垒。威海卫战役期间，康济舰管带萨镇冰，率30名海军陆战队士兵，坚守该炮台。萨镇冰冒着被日军占领的南岸炮台和日舰的猛烈炮火，亲自登上炮台顶部观察目标，指引炮手射击，重创敌舰多艘，击退了日军数次狂攻。2月8日。炮台弹药库中弹爆炸，大炮受损，不能使用，丁汝昌同意弃守。

在陈列馆的日岛炮台主官康济舰管带萨镇冰照片（李晓信摄影）

日军利用占领的炮台，直接射击北洋舰队及刘公岛守军。无援、弹药用尽，还有贪生怕死的阎得胜、戴宗骞之流，战时还不忘投运白银8000两到老家。这样的军官导致多个炮台失守。丁汝昌多次组织敢死队炸炮、炸船，以免落入敌手。又令抓了戴宗骞，戴自知罪重自杀。

日军自知真正对打，不一定能赢。设法劝降丁汝昌，遭言辞拒绝。

日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连日进攻刘公岛及威海卫。

丁汝昌指挥定远舰，一炮炸碎了偷袭的日舰。

7日，日军对刘公岛发起总攻。在丁汝昌、刘步蟾指挥下，清军英勇顽强、猛烈抵抗，开战不久，日舰松岛号中弹，随后，又有4舰中弹，日舰遭受严重挫折。

这时，不料北洋鱼雷艇队管带王平，福龙号管带蔡廷玉等，畏敌如虎、贪生怕死，公然在战斗最紧张激烈时，率13艘鱼雷艇等，逃出威海北口，后除王平率左一号鱼雷艇逃回烟台外，其余或被击沉、或被俘虏，使北洋舰队丧失了海战的有生力量，牵乱了整个战局。

8日起，清军面临弹尽粮绝的境地。由于一些人的蛊惑，军心浮动，丁汝昌已难以控制。北洋舰队的洋员，根本不愿与刘公岛共存亡。反而劝降丁汝昌。丁汝昌严词拒绝，发誓“我必先死•，断不能坐赌此事！”丁知道，没有援军，死路一条。为避免资敌，丁汝昌9日命令炸沉已搁浅的靖远、定远诸舰。

10日，刘步蟾在极度悲愤中自杀。

11日，是丁汝昌为部下承诺的最后日子，如这天援军无望，各舰可以自行突围散去。谁知王平到烟台后，为了开脱罪责，谎称刘公岛已失守。致使援军后撤西去。丁见最后希望破灭，主张各舰突围。尽量保存战舰，以备将来。此议遭到马格禄、牛昶（chang）昞拒绝。丁汝昌无奈，又提出将镇远炸沉。以免落入敌手。此时，马、牛竟带头离会，众将不欢而散。会后，马、牛二人派兵，并持械威胁丁汝昌，要他投降，遭到拒绝。夜里，马、牛等又煽动水陆兵民至丁住所，齐声呐喊，哀求活命。丁见局势万难逆转，随招牛入帐，告之“吾以身殉”，并令其“速将提督印裁角作废”，即饮鸦片自杀。

丁汝昌自杀后，牛召诸将及洋员商降事，推举护理左翼总兵署理镇远管带杨用霖出头主持。杨当即拒绝，高声朗诵文天祥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即于舰舱，“引枪衔口，发弹自击”慨然殉国，宁死不降。护军统领总兵张文宣也自杀身亡。

牛等继续密谋策划，后由浩威假丁汝昌名义起草降书，并由广丙舰管带程璧光携降书至日旗舰。12日，程璧光乘镇北舰，上插白旗，向日投降。16日，牛昶昞登日舰，与伊东佑享共签了《威海降约》，威海保卫战结束。

17日，康济舰悬挂黄龙旗，载着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等人灵柩及海陆将官和洋员，凄然离开威海军港。威海卫失陷，北洋舰队全军覆没，山东半岛也渐次落入倭寇之手。中日甲午战争始于1894年7月，翌年4月，两国在日本马关签订“讲和条约”，赔款3000万元，台湾割让给日本，战争结束。由于战争发生的1894年为中国农历甲午年，因称“甲午战争”。

参观完‘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陈列馆’，心如刀搅、万分沉痛。泱泱大国竟被小日本打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究其原因我认为：

一是清政府腐败无能。先是信心满满，战中轻信叶志超、王平等临阵脱逃将领谎报军情，叶志超竟获嘉奖，任为平壤前敌总指挥，这样的将领怎么能打胜仗？在左宝贵请求增援时，按兵不发，致使平壤失守。王平谎称刘公岛已失守，致使援兵未到，全军覆没。最后是清政府屈膝投降。签订了中日“马关条约”。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二是设施落后。北洋水师购买舰船较早，没有装置速射炮等武器装备，舰速慢，追不上、跑不了。

三是部队没有信仰、思想混乱。逃跑主义、保命思想严重。王平能在战斗最激烈时带走13艘鱼雷艇等，脱离战场，给战局产生多大影响。

四是落后就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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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哉！清廷；壮哉！北洋水师为国捐躯的将士们！

走出博物馆陈列馆，信步来到刘公岛博览园。看到如今美丽的海岛，心情有点转好如常。这里有六大展区、十九个展厅，采用高新科技与传统工艺相结合的手法，全方位、立体化的讲述了刘公岛的三大主题文化。刘公文化、甲午战争和英租历史。被称为解读刘公岛的百科全书。

我首先关注的是《刘公庙重修碑记》石碑。（见前文）。

刘公岛博览园大门（李晓信摄影）

再依次到刘公刘母宫、海圣殿、中华海坛、望海楼、英租威海卫历史博物馆、和平碑、英国海军上将别墅、炮台等处参观。

这些景点各有特色。

刘公刘母宫如今变成了一座饼屋。

海圣殿是打渔人每次出海必拜的海神，保佑出海人一帆风顺、安全归来，全家幸福美满的神仙。

中华海坛，是为纪念甲午战争110周年而建、是与天坛、地坛并称的中华海坛，是国内唯一的祭海神坛。坛中高16.8米的定海神针巍然耸立，古代宝鼎雄辉大气，五十六条巨龙盘踞坛座，整体架构气势磅礴、牛气冲天。

望海楼建在小丘顶端，自中华海坛拾级而上，仰望此楼，层高五级、雕梁画栋、张灯结彩，令人眼花缭乱。登临楼顶，远望大海，碧波荡漾、一望无际。一艘艘航船活像一弯弯月亮，摇摇晃晃，有的驶向远方、隐隐约约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有的驶入港口或刘公岛，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他们有的来自欧美、有的来自亚非，各式旗帜、各样色彩，在海鸥的簇拥下，缓缓驶入港口靠岸。它们将世界的宝贝运入了中国，又用换来的钱，将中国的特产运到世界各地，换取美金。这样往复循环，将剩余价值变成资本。有了资本，即可获取更大的利润。想来这生意经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着呢。

英租威海卫历史博物馆主要展现英国在威海经商掠夺的一段历史。英国利用日本，在列强瓜分中国过程中，在刘公岛建立了军事基地，争得了一定的利益。

刘公岛上的英国上将别墅（李晓信摄影）

但我还是希望看到北洋水师及爱国将领丁汝昌等人的历史遗迹和生动事迹。于是乎，在纪念馆里高价购买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马勇、寇伟先生编著的《甲午战争简史》及海洋出版社出版的董进一、戚俊杰先生著的《北洋海军与刘公岛》两本专著。急不可耐的直奔《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而去。

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在刘公岛码头的左手方向，老码头的斜对面。老远即可看见汉白玉的牌坊上“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九个红色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醒目。北洋海军公所门前的红色标杆耸立两旁。拾级而上，一排石刻标牌、奖牌立在路旁。有国务院确定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刘公岛甲午战争纪念地”有国务院确定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北洋海军提督署”“全国优秀社会教育基地”“全国文化工作先进集体”“全国青少年教育基地”“全国中小学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山东省“国防教育基地先进单位”等等。 

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大门（李晓信摄影） 

北洋海军公所、海军提督署（李晓信摄影）

步入大门，蓝底金字的“海军公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映入眼帘，显得格外庄严肃穆。步入公所大门，右手是餐厅、舞厅、海军训练厅，左右两厢依次是“提标督队委官公事房”“机要公事房”中间是五间的“礼仪厅”，是迎接贵宾的地方。礼仪厅门顶悬挂一块牌匾，上书“威震海疆”四个大字，两边的门柱上悬挂一对楹联，上联书“柔远安近波涛靖”；下联书“治军爱民域疆宁”。

进入中院依次是“北洋海军总查公事房”“北洋海军提督书房”“提督公事房”“总理全军营务处公事房”院中间矗立着舰艇的铁锚，堂堂正正、铁骨铮铮，象征北洋海军的勇敢坚强，宁死不屈的爱国精神。接着是“祭祀厅”是海军每次出海祭祀天后的地方，北洋海军专有“天上圣母”旗帜。规定每月初一、十五升挂。厅内居中供奉“天上圣母”神像，执日月扇仕女，辅神千里眼、顺风耳。神像两侧陈设北洋海军舰船模型祈求妈祖保佑航海平安。大型壁画“息风解困”“甘泉济师”，均反映和歌颂的是妈祖保佑航海平安的事迹。还有“稽查全军轮机事务处”“稽查全军军械事务处”“提标督队官公事房”等等机关。可谓机构齐全、规模宏大。

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公事房（李晓信摄影）

中院中间是“议事房”，是北洋海军举行军事会议的场所。横额：“决胜庙算”四个大字；楹联上联书：捭阖纵横晓畅戎机；下联书：运筹帷幄稳操胜券。厅内复原了1890年6月，北洋海军军事会议，筹备部署1891年春，第一次北洋海军大阅演习事宜的场景。以超写实手法，塑造了北洋海军12位高级将领的形象。提督丁汝昌居首，分别是总查琅威理、林泰曾、邓世昌、叶祖珪、邱宝仁、黄建勋；左侧分别是：牛昶昞、刘步蟾、方伯谦、林永升、林履中。将领穿着1890式制服。个个威风凛凛、气冲霄汉，一派雄师铁汉的感觉。 

1890年6月，北洋海军军事会议复原图（李晓信摄影） 

北洋海军“济远”舰打捞出水的舰炮（李晓信摄影）

后院是展览区。主要展出了打捞出水的在甲午海战中被日军击沉的“济远”舰的残骸部件。告诉人们莫忘这惨痛的历史和教训。

一天的参观，使我这个70岁的老人感到疲惫不堪，但又不甘心，一定要一路向西，去看一下丁汝昌寓所、水师学堂、潜水艇、老码头。下午五时半是最后一班渡轮开船时间，当然不能休息，还要快马加鞭向前、向前。

丁汝昌寓所是一处靠山坐北向南的院子，是国务院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建于1888年，建筑由前后花园组成。寓所占地14000平方米，（约21亩）主体建筑分为左、中、右三跨院落。现为丁汝昌纪念馆。这位伟大的民族英雄人们应该永远纪念他！

水师学堂是国务院批准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威海水师学堂（李晓信摄影）

威海水师学堂位于刘公岛西端，1890年开办，是清政府继福州船政学堂、天津水师学堂、广东水陆学堂之后创办的第四所培训海军军官的学堂。国内已有3所学堂，为何还要创办威海水师学堂呢？这与丁汝昌和李鸿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1889年，北洋海军成立的第二年，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呈请李鸿章代奏设立威海水师学堂。原因主要有两点：

首先，李鸿章认为，“北洋现有各师船需才甚殷，非多设学堂不足以资造就。堂内学生课程有洋文、洋语、史论、算学、海图、星象、测量、格致诸物，必须研究数年，方能略窥蕴奥。及挑入练船，又须练习风涛、沙线、帆缆、轮机、枪械、雷炮各艺，计非十年之久，不克毕业。是则水师学堂之设，实为海军切要之图，仅止天津一堂，储才无多，恐难敷用。”（《威海添建学堂片》，《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七十二）

其次，威海卫是北洋海军基地，包括练船在内的所有北洋船舰常年驻泊在此。《北洋军章程》规定：“驾驶学生在堂习业四年，毕业派上练船学习船艺一年，送回堂再习三月，然后拔入枪炮练船再习三月，考试如式，派归兵船差遣补用。”因此，丁汝昌认为：“设立

威海水师学堂，俾堂课之余，能获实地兼习枪炮、雷学、船艺等，毕业后即可直接赴舰服务。”（包遵彭：《中国海军史》）

获得清政府批准后，学堂于1889年动工，共建房屋近70间，占地面积近2万平方米，花费购地银、工料银近万两。1890年6月3日，威海水师学堂开始授课。

1889年冬，北洋舰队照例到南方操巡，顺便为威海水师学堂招收学生。由于舰队在各地都是短暂停留，没有足够时间在社会上公开招生，生源多是在上海、香港、福州等地停留期间由舰上军官引荐的家乡青少年。由于北洋海军军官多是福建人，所招学生也以闽籍居多，平均年龄在15—18岁。这次招生除36名正式学员外，还招收10名自费生。他们随舰队到达威海基地后，随即开课。由于4年之后威海水师学堂停办，这46名学生成为威海水师学堂第一届也是唯一的一届毕业生。

水师提督丁汝昌兼任学堂总办，下设委员、提调、总教习、洋文教习各一名，汉文教习两名，配有敏捷、康济、威远、海镜4条练船，开设有英文、几何、代数、驾驶和舰炮操法、轮机、天文、地理、泅水等30余门内堂和外场课目。所有规章制度、管理、奖惩等均按天津水师学堂章程办理。由于威海水师学堂地处北洋海军基地威海港内，北洋海军的设施均可作为学员实习之用，部分教员也由北洋海军的教练兼任，学员在学堂学习的同时，可上船实际操作练习，这是其他水师学堂所不及的。

威海水师学堂培养了不少栋梁之才，吴纫礼系威海水师学堂毕业之首名，历任北洋、国民政府之要职，中将军衔，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安徽省委委员、全国政协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人民军事委员会委员。罗开榜也历任国民政府陆军部次长，代理陆军部总长中将军衔，1912年任段祺瑞组建的定国军总参谋长，1924年任段祺瑞执政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高参。另外，杨教修、崔富文、李圣传均在海军服役，也成为著名的海军将领。

参观潜水艇用了10分钟。看到中国人民解放军退役的潜艇都这么好，现役的装备当然更好了。现在，我国已经成为名列世界前茅的军事大国，“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拉着疲惫的腿脚，怀着满意的心情，朝着老码头而去，大家都在排队上船，我镜头朝着老码头照了一张像，直奔新码头匆匆登上了最后一班渡船。

陈列馆里的习近平语录牌（李晓信摄影）

建设在刘公岛码头广场上的“贯彻新时代强军思想，全面建成一流海军”的巨幅标语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耀眼。（李晓信摄影）

刘公岛百年前的老石头码头（李晓欣摄影）

在刘公岛新码头远眺威海市区，现代化的建筑物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好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李晓信摄影）

2020年7月18日至28日  西安  一稿。

2022年10月18日  西安  改就。 

附：

一、注释：

①、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马勇、寇伟编著的《甲午战争简史》第18页。

②、本文有关史实参阅了网文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马勇、寇伟编著的《甲午战争简史》一书。

作者简介：

李晓信、男、陕西省铜川市人，大学文化、EMBA、高级经济师、主管药师、陕西省作协会员，先后任多家省、市医药（集团）公司企业领导、顾问，铜川神州书画研究会文学艺术顾问。出版有文集《感悟-古都情缘》《感悟-沧桑岁月》；编有《药品GMP认证培训教材》等书；近几年又在国家、省市报刊、网络，发表了一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和学术、管理论文。曾获得省、市级多项荣誉称号。被誉为“是我省医药行业资深的专家和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