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
一不小心感觉到冬天温暖,
我想是我的心,
我的心太过寒冷,
如冰,
冰冷的冰。
我原本是一滴水,
雨里的水,
从容滑落溪流,
不惧苦,
没有哀愁,
青天白日地自由流淌,
时曲时直,
时急时缓不曾停歇。
溪水努力溪水的方向,
想象大海,
向往大海,
狂奔大海,
到大海伴鲸鱼傲游,
随狂风翻滚起冲天巨浪。
我何尝不是,
释放出生命狂野,
凭体力冲刺和歌唱,
可是跳跃出运动轨迹,
开始力不从心,
开始孤独,
我甚至觉得生命开始消亡,
河沿边,
一缕有湿度的气息,
模模糊糊变幻起姿态,
上浮,上浮,
难道将拥抱太阳?
可笑的无知,
不在乎灰飞烟灭,
难道不在乎弥足珍贵的重生?
更何况怎么评估,
水滴是否有巨大的魔法力量?
天空并不肮脏,
我也不肮脏,
一滴似有似无,
除了我自己,
任何人都不会看到的水,
抛弃了错败的痛苦,
将不再歌唱。
我俯首观望,
人世间那么繁华,
阴暗角落,
茫茫黑夜,
更加如此,
生存是一笔交易,
有和有的交易,
能入眼的,
光色亮丽的,
好像很少,
流言、狠毒、丑陋,
那么多那么多地叠加,
蔓延,
这样子还要修饰出一副弱性与善良。
我练习不爱不恨,
显然爱之不及恨之会过。
用冷漠启动想象,
冬天特别、特别寒冷,
抹杀掉所有温度,
向自己的胸膛连捅三刀,
把我化作满天雪花,
回归大地,
当洁白覆盖上所有污浊,
在如昼的黑夜结成冰,
看他们窒息在我的泪水,
一一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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