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历》
张兴:男,宁夏中卫市人民医院副主任药师、执业药师。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宁夏科普作家协会理事,宁夏作家协会会员,宁夏评论家协会会员。2012年5月18日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表《口腔溃疡对症选中药》,2019年10月在《科普时报》发表散文《姥爷的中药百草园》后被学习强国平台选用。出版过科普书籍《谈医论药说健康》《中成药用药指导》《家庭科学用药指导》。几十年来,在医药科普杂志及报刊上发表过近千篇科普文章。在国内一些报刊媒体平台上发表过二百多篇文学作品。
(风雨飘摇中的宫女和黄精情)
5000凉州士兵,穿着盔甲,挎着弓箭、砍刀,威风凛凛,在凌烈的寒风中,急速飞驰在茫茫隔壁滩上,马蹄扬起了遮天蔽日的尘土,寂静沉睡的荒原戈壁被马队的嘶鸣给惊醒了,衰草丛里的鸟雀、山鸡、蜥蜴、野兔、狼受到惊吓,飞速逃命去了,马队冲向了东南方。这支野蛮的骑兵是奉当朝大将军何进之命来皇城和袁绍一起剿灭朝廷宦官的,在攻伐洛阳皇宫时,还引发了一段宫女外逃被黄精搭救生命的故事。
公元189年的三月中旬,春寒陡峭,在陕州地区休整二天后,来到一处空地上,李傕、郭汜、董卓他们群情振奋,高喊:“占领洛阳,享受富贵。”叫喊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此时,一名军机大臣三步并两步来宫殿禀报:“董卓大军已到陕州地界了,很快就杀进洛阳城了”。皇帝惊恐万分,连忙问群臣:“如何办?”大臣们知道现在的洛阳城内已演变成了袁绍和宦官之间的战场了。而归顺凉州武装集团的吕布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天下无敌。群臣也束手无策,一大臣说;“趁天黑,我们出皇宫到洛宁,然后转道灵宝向长安古都进发”。汉献帝和大臣们及宦官宫人等在一群军人的胁迫下,像是丧家犬,不带百姓,灰溜溜的从洛阳城一路往长安方向逃窜。有个聪明的宫女,知道董卓军占领皇宫后会糟蹋妇女们,侵扰百姓。便乔装打扮成男性公子,穿着旧衣服,脸上抹点灰土,拿了一根木棍,带了些吃的东西和五铢钱,夹杂在了逃亡的队伍中。
皇帝他们出了洛阳城不久,董卓的军队就进城了,在城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还一把火把洛阳城给点燃了,烧了半个月,皇宫也被烧毁了,烧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这位宫女和宫人们一起逃难,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灵宝地界,他们就走不动了,只好躺在树荫下休息,一觉醒来,已是傍晚,逃亡的人群也都不见了。茫茫的夜空,满天繁星,像洒在碧玉鞶里的珍珠,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钻出来,像是和宫女捉迷藏。想起来坐坐,可酸痛的身子一动就痛,吃了几口饼子,还是感到很困乏,只好再睡。
天空鱼肚白时,宫女被冻醒了,使劲的站了起来,看看四周没人烟,又开始向北走去,走了一个上午,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座大山。宫女心想:靠山吃山,有山的地方应该有吃的,有山的地方也应该有水,有吃喝的地方就能生存,向山的深处继续行走。
天将黑时,到了山脚下,眺望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庙,宫女到庙里看有人没有,找点吃的。这座庙坐南朝北,院子的门上面写的是灵宝汉山山神庙,门两边的字迹被风吹雨打日晒已经模糊看不清了,应该是个上百年的古庙。庙里供着一尊大型雕塑的神像,神像两边是小一点的神像,右手边有两间耳放。供桌上有厚厚的灰尘。看样子这里许久没有人烟了。也没有吃的东西了,宫女失望的看了看神像,然后举了三个躬。正当宫女要离开时,猛然看到神像的左侧面有个陶土罐,便过去拿土罐,土罐后面有个小碗,里面放着3个类似生姜的东西,已经干憋了,宫女想供神的东西大多都可以吃。便放到嘴里爵了起来,不苦,不辣,还有点甜,宫女吃完了碗里的东西,转身来到了耳房,耳房里面有几个破木柜子,里面放着几个碗和一个破篮子,再者也就没啥了,土炕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宫女心想先睡吧。便把门关上,然后用木柜把门顶上,倒下身子睡在土炕上了。
早晨,宫女醒了,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着要吃饭,咋办?这座破庙没有香火祭品,是无法在庙里生存的,到山上看看有无野果和水,便拿了一个碗,出门上山。
八月的山,山腰盘旋的曲折险峻的石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成为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满山松杉、毛竹和知名不知名的杂树,一片接一片,一丛连一丛,葱茏苍翠,盖地遮天,从山麓一直拥上到山顶;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帷幔,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眼前的山峰有千丝万缕的飞瀑凌空,巨大的水声传到宫女的耳边,水花四溅,这下有了水喝,不至于渴死,拿碗舀起清澈的水,喝了好几口,好清凉啊。上山看看有无野果充饥。
找了根木棍,拄着木棍从山道慢慢的移步往上走,喘着粗气,满脸汗水似豆粒,滴滴答答的从面颊上往下掉。
爬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终于看到有结果的几棵树了,便在地上捡了一个果子,用衣服擦了擦,便迫不及待的送如口中,吃了起来,连续吃了八九个果子后,身上有些力气了,就上矮一点的树上摘果子,摘了许多果子后,又脱下一件衣服把树下的果子包起来,这些果实能让自己吃好几天,然后在山上继续转悠,看还有其它可吃的东西吗?
在离瀑布不远的一个山腰处,发现了有个能容纳一个人居住的山洞,宫女一看,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晚上可以在山洞里睡了。在山上拾了些松软的柴草,铺在地上,又捡了块平整长方形的石头,晚上睡觉时把衣服放在石头上当枕头用,把找来的果实、碗、木棍也放在山洞里面,就这点家当,宫女发出了苦笑,然后找几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住,就能避风挡雨。
静女其娈,
贻我那管。
彤管有炜,
悦怿女美。
……
《静女》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诗写青年男女幽会的过程,表现了男子对恋人温柔娴静的称赞以及对她的深深情意,体现出年轻男女之间纯美爱情的美好。
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讬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呜呼哀哉!……。
宫女和父亲知道贾谊被朝廷地官员诬陷后,被贬为长沙王太傅,屈原也被贬于此地,两人有着类似的境遇,但都没有忘记对国家政治的关怀,都在此创作出了举世公认的名篇。只不过贾谊受到儒家思想洗礼的同时,也受到了道教思想的影响,思想比较屈原豁达一些,没有向屈原那样耿直而投江身亡。后来司马迁对屈原和贾谊非常同情,为二人写了一篇合传。后世因而往往将二人称之为“屈贾”。
一直玩到半夜,可叹!没想到短短几年就国破家亡了。这次和宫人外逃,也多亏父亲有远见,看到将来社会会动乱,从自己开始学会走路时,就让人教自己练习武艺和习读一些汉赋、散文、诗歌等名著,到园子里干农活,积累了一些生活经验。近十年的武艺训练,确实学到了一些武功,养成了吃苦耐劳的品性,起到了健体防身的效果,能走这么远的路,也是平时锻炼的结果。这些年住在皇宫,父母和兄弟们都过的咋样?动乱的社会中他们能安身避乱吗?
看看现今自己,可吃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晚上有时不能入睡,或遇风雨的侵袭,乡思之情更加缭绕,无法排遗的孤独、凄凉、悲伤伴随着不知尽头的无望的未来的渺茫感,使宫女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再想起往事,便伤心地哭泣了起来。哭声打破了夜色下的寂静,凄惨、呼天呛地、撕心裂肺。在山野、丛林、瀑布、山峰间回荡,凄惨的哭声也让如银的月光钻进了云层。
后半夜,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犹如牛毛般的细,雨帘又是那样的密,它给群山披上了蝉翼般的白纱。宫女被阵阵寒气袭来,冻得无法睡眠了,便萎缩盒颤抖起来了,宫女在哆嗦里说了句:汉朝即将崩塌的大厦啊!在长时间的风雨中,该倒下了!雨下一会儿是要停的,太阳会普照大地……
……
苏武在比我这里更寒冷,更荒凉的北海牧羊而生活,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最终活着回到朝廷,受到世人的称赞,流芳万世。我目前可吃的食物越来越少,天越来越冷,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去生存,在困境中活下去,如果在这里无法待下去,就向南乞讨回家找父母,将来有机会做些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情,也不枉在人世走过一场。想了这么多的愿望,宫女的脸上流露出了笑容。正在开心之际,忽然一只大鹰展翅着翅膀,发出了忽闪忽闪风响的声音,从宫女头顶掠过。宫女吓了一跳,赶忙爬进入了山洞,停止了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稳定一下心神,自言自语地说道:“天快亮了,睡会吧”!
有一次,宫女在山上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吃的食物,在爬山时,身上直冒虚汗,腿上无力,不小心从山上跌倒,顺着山坡滑下来了,正在下滑的过程中,一脚登在了松软的小土丘和地面的衰草上,山坡也平坦了,宫女不再往山下滑落了,这一脚把衰草的根也给踩出来了,宫女惊恐万分,在衰草边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过了好长时间想起身离开这里,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忽然看到自己踩出来的野草根,便饥不择食了,剥去泥土,用衣服擦了擦根,喂到嘴里吃了起来,这野草根清香甘甜,汁多。看看有点像在庙里吃过的东西,更像生姜的样子,圆柱形,结节状,一头细,一头粗,粗的地方比大拇指稍粗点,细处有小拇指那样粗,淡黄色。宫女一连吃了十几个草根,顿觉神清气爽,腿上也有劲了。自言自语地说道:“要不是这种草根,我可能要饿死了,天无绝人之路啊,先靠这个草根充饥度日吧。”吃草根时间长了,感到精力旺盛了,也不肯饿,身板也硬朗了。
初冬的日子到来后,一天比一天短,气温一天比一天冷。漫长的冬夜,有时寒风夹带着寒霜,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抵御寒冷了,不得不在衣服里塞些干草,用自己编织的草绳在身上勒几道保暖,在山洞里铺陈了更多的枯草,后半夜冻得宫女还是直打哆嗦,这滋味只有在苦难中熬煎的宫女自己品味了。加上各种鸟叫,尤其是猫头鹰的叫声格外瘆人,令人害怕至极。
有一天上午,晴空万里,太阳照到人身上感到暖洋洋的,宫女洗完脸,吃了点草根,在山洞前晒起了太阳,忽见一只白色的小兔子身上流着血,急速地跑到了自己身边,看着这只全身洁白可爱的小白兔,便连忙抱在怀中,就在这时,来了一位打猎的小伙,小伙身穿狼皮样的服饰,很像一头硕大的野狼,连跑带跳,急速的奔向了宫女,宫女猛然间眼花,以为真是狼来了,吓得一声尖叫,抛下小白兔,撒腿就跑,没承想跑到一处山坡上,被一根粗树枝绊倒,直接滚到山腰时,又被一个大石头拦截住了,宫女便随即昏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两眼一睁,发现自己睡在了一间土耳房的热土炕上,连忙起来,一看,屋子里没人,只觉得浑身酸痛,疲劳不堪,只好再躺会。一会儿,屋子里进来了个老婆婆,宫女连忙起来,打招呼:“老婆婆,我怎么躺在这里?”
婆婆约有五十多岁,一对乌黑眸子,炯炯有神,头发花白,挽高髻,乌青色衣袍,面颊上布了几条微小的细沟,凸显着岁月经历的沧桑,满脸笑容,略显刚毅,精神饱满。婆婆温和地说道:“我和儿子上山去挖黄敬,打猎,听到尖叫声,看到有人急速奔跑,就顺着你跑的方向找来了,看到地上躺了个人,面色苍白。我把手放到你的鼻孔上,感到你还有点气息,就让我儿子把你给背回来了,你已经睡了大半天了,饿了吗?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宫女连忙作辑说道:“谢谢婆婆的救命之恩。”
一会儿的功夫,婆婆端了碗白米粥和一碟咸菜过来说:“闺女把这碗粥吃了吧。”宫女点点头,接过粥,狼吞虎咽,也不顾及吃饭的姿态,几口就喝完了,好长时间没吃过粮食做的饭了,还想再喝碗粥,眼里露着祈求的目光,脸色羞红,婆婆看着宫女的神态,顿时明白了宫女的心思,便说:”给你再端一碗粥,让给你吃饱,过一会,我再蒸些黄静让你吃。”
太阳落山后,婆婆端来的碗里有一种黄色的根茎,宫女便问婆婆:“这是啥东西,和我在山上吃的草根咋一摸一样啊?”婆婆和蔼地说:“叫黄静,很好吃的,我们吃过后,感觉这种野草根像是大补的药材,对恢复体力很有好处。”
宫女吃了婆婆蒸熟的黄静,感觉比生吃味道好多了,更甘甜了。几天下来体力也恢复了,脸上光泽红润,更加神采奕奕。
婆婆家在后山的山边住,是两间被废弃了的土房子,房子周围有几棵参天大树和长势较高的野草遮盖,房子周围可能是小伙有意放了许多烂柴草及杂物,不细看,一般是不会看到土房子的,很隐蔽。
几天后,婆婆和儿子一起打猎出去了,宫女一个人在家,把头和脸洗净,尤其是那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妩媚,洒脱,有一种极朴素而自然的魅力;中等个,显得清瘦,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丹凤眼,眼珠子黑漆漆的,灵动;两颊晕红,肤色嫩白,鼻子细长,嘴巴小巧,穿上干净的外套,流露出了宫女天然的仙姿玉色,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哼着小曲,有南方女子的那种娇柔婉约的气质。就在这时,老婆婆背着一筐黄静根,提着一袋山蘑菇回来了,放下竹筐和蘑菇,进屋见宫女如此漂亮,吃了一惊,说道:“你是个女流,原以为是个男孩。我儿子背你回来时,就说你是个女人,身材小,且轻瘦,耳后细柔的头发盘在头顶。我还说你穿戴男孩装束,应该是男子。这样吧,你若不嫌弃,就先住到这里,以后找机会送你回家。”宫女忙躬身抱拳柔声道:“小女子多谢婆婆!”
吃过晚饭,天慢慢的黑了下来,窗外西北风就像一群撒欢的野马,在奔腾,呼啸着驰过平原、树林、河流……。
婆婆拉着宫女纤细、柔嫩、温暖的手,坐在油灯旁拉开了家常。宫女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了皇宫中受尽折磨的片段,带着哭声告诉婆婆:“自己是南郡秭归县人,和王昭君是一个地方的人,靠近长江,是鱼米之乡。父亲是秭归县令,为官公正廉洁,爱民如子,会给百姓看病,深受百姓爱戴。母亲是荆州刘表的远方亲戚,由于战乱,便逃难到了秭归,和父亲成了亲。我还有两个哥哥也给刘表当兵去了。我十三岁时(公元176年)被强迫选为宫女,在宫里生活了五年多,吃的饭菜大多都是皇帝和太后们剩下的残羹,衣服也是太后穿过的,或不要的给我们穿。宫里折磨人的发子很多,我有一次因跳舞动作稍没协调好,晚上便被宦官们用针刺入指尖,疼的我撕心裂肺,嘴却被塞上布条叫不出声音。疼急了,我准备向这几个老宦官动武,可转眼一想,这帮人知道了我会武功,说不上调集更多武将将我打死,皇宫里死个人犹如踩死个蚂蚁,太随便了。要么将我充军发配到很远很远的荒凉之地,永远见不到我的父母,我便隐忍了。宦官欺负宫女是家常便饭,还克扣我们的钱财,逼迫我们向家里要钱给他们,派我们干一些体力活,有时不给饭吃。记得有一次,宦官派我去修理小树,我手脚慢了些,宦官就拿木板打我的手心,罚我跪地两个时辰,晚饭也没吃上,晚上宫女们不得不强颜欢笑,应景讴歌。稍有不满情绪,便是想不到的折磨。”宫女说着话,一串串晶莹的泪水从洁白美丽的面颊上滚了下来,继续带着哭腔说:“刚进宫时间不长,有一次,和其她宫女在宫里闲转时,正好碰到了轿上的灵帝刘宏,他看我长得漂亮,带着蔑视的样子,就让太监把我赶到僻静的暗室里正准备欺负我,谁知,此时大太监找皇帝有急事,皇帝临走还踢了我一脚,骂我贱货,被人玩的玩物。皇宫像是自由市场或妓院,朝政由外戚和宦官交替把持,皇帝在宫内仿造街市、市场、各种商店、摊贩,让宫女嫔妃一部分扮成各种商人在叫卖,另一部分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的扮成卖唱的、耍猴的等。自己则穿上商人的衣服,装成商人在里面走来走去,也到酒馆里去饮酒作乐,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好不热闹。在皇宫内还修建水渠,渠水中种植着南方进献的荷花,他还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嬉戏追逐,与宫女们玩的不亦乐乎。平时强迫宫女穿开档裤,就是为了方便临幸。在后宫宫女有数千余人,衣食之费,每天高达数千金,为了弥补国库空虚,他居然还卖官鬻爵。
有一次,我的这个老乡在她所住的宫殿里看书,没想到刘宏骑着羊车停在了宫殿边,刘宏便临幸她,她没穿开裆裤,引起刘宏的不满。她又劝导皇帝,好好治理国家,遏制贪官污吏,让人民安居乐业,向武帝那样做出一番事业。皇帝认为她干扰朝政,扰乱君心,结果被乱棍给打死了,太监把尸首扔进了护城河。一个鲜活可爱的生命顿时在人间消失了,最初的几个晚上我偷偷的在被窝里伤心哭啼我的乡邻,知心朋友。
那时我年纪小,穿的衣服很旧,常常披头散发,脸上被汗水混合着灰尘,遮掩了我清秀的面颊,还时不时装聋卖傻,不打扮自己,不出风头,没有钱巴结宦官,也引步起宦官们的注意,在宫内干杂活,保住了自己清白之躯。在我十七岁时,正赶上朝廷大将军何进和宦官们的战争,宫内乱成了一锅粥。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就更没人注意我们这些小宫女了。面对皇宫发生的这些污龊事情和我朋友被杀,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婆婆聚精会神的听宫女的血泪控诉,突然插话说:“原来皇宫不是人们所想的幸福天堂,而是人间最肮脏、最无耻,最黑暗的地狱。”
宫女继续说道:“果不其然,黄巾起义的第五年,历史上最荒淫无能的皇帝刘宏死了,终年34岁,汉王朝从此名存实亡了。最近,遇上了董卓叛乱,新立的皇帝刘协和宫人们逃向了其它地方,我走散了,看到这里有山,就上了山找吃的,在山上过了几个月,山上的野果子也吃完了,自己没有弓箭打猎,没有点火烤肉的可能。冬天越来越冷,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破,多亏你们救了我,要不然我会被冻死或饿死,还是在民间过平常安稳的日子最好。”老婆婆述说了自己的身世:“十九岁那年自己嫁给了典韦的当家兄弟,三年后丈夫被袁绍的军队抓去当了兵,在多次的打仗中丈夫勇敢机灵,擅长弓箭,多次立了战功,成为了袁绍手下的牙将,后来在剿灭宦官的战斗中牺牲了,我伤心欲绝。丈夫牺牲后,日子过的很艰难。曹操、袁绍、袁术他们到处抓兵,掠夺百姓,无恶不作。儿子也慢慢长大了,死活不愿当兵给这些人卖命,我和儿子相依为命,决定找个偏僻的地方生存下来,等国家安定了再回原来的家。就在灵宝汉山安了家,在山里找了几块平地,种点粮食、蔬菜、粮食不够吃,再挖写些黄静,打些野果、野兔、山鸡、山羊等,怕官府抓兵,到了晚上,儿子化妆成驼背老人,抹黑面颊,穿上乞讨的衣服,拄着拐杖,带个烂草帽,背上猎物皮到城里换些盐、油、布料、针线、钱、锅灶等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在这一带生活已经6年多了,算计着给儿子攒点钱,明年秋天给儿子说个媳妇,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如果你愿意嫁我儿子,来年四五月天暖时,我们到你家和你父母商量,把你嫁给我儿子,比在皇宫受气强多了,你看咋样?”宫女满脸绯红地点点头。婆婆又问:“去你家,你父母接纳我们母子二人不?”宫女说:“我父母善良,一定会接纳我们的。”
第二年春分一过,婆婆和宫女开始做鞋,把鞋底做的很厚、蒸晒动物肉干、烙饼子、缝衣服。小伙把打来的猎物剥皮晒干后,晚上拿到城里去换布匹等,也做着出远门的准备。宫女也让小伙拿兽皮给自己换一把好的佩剑和梳子。在清明刚过的第二天,宫女和婆婆及婆婆的儿子带足了蒸熟的黄静干、干粮、熟肉干、司南、盐巴、水壶、钱、贵重物品、弓箭、阳燧(古代点火的用具)、瓢(喝水的用具)、一个锅,三个碗、铁棍等物品,小伙身上背了上百斤的东西,宫女肩上跨了箭,娇小的身上背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婆婆把要穿的衣服鞋帽都拿上,背在后背上。 宫女看到墙上有一张地图,便摘下来带上,以备路上用,这张地图是小伙的父亲留下的。
从河南灵宝到湖北南郡秭归县最 近路程大约近700公里,步行走完这段路程可想其中的艰辛和风险。宫女脸上挂着面纱和婆婆及小伙向南边的官道出发了。一路上,他们走啊走,2天后,路上就人烟稀少了,甚至一两天都碰不到一个人,许多村庄都是断壁残垣,房门紧锁,院子里荒草深深,没了生机。
一会儿,皎洁的月光洒到了洞口边,犹如白昼,小伙看了看清明的月色,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和宫女,发现各自都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不说一句话,洞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小伙只好偷看宫女,一双温顺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澄澈得眼珠钳在一张俊逸的脸上,秀发笼罩在她光洁得额头,垂到了闪动的睫毛上,一袭灰色衣下是一般人不具备的细腻肌肤,小伙多想拥抱和温存一下,可惜身边有母亲,小伙也有点怕宫女生气,不敢妄动。宫女发现小伙凝视着自己,便瞪了小伙一眼。小伙为了打破尴尬和沉寂,对宫女说:我给你说说黄静的事,去年初秋的一天,自己打了两只野兔,便向家里走去,走到半路,被一只大黄狗突然从石头后边窜出,咬住我的裤腿不放,我用拳头打了两下,狗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紧紧咬住我的裤腿不放,拉着我向西走。我想狗可能有啥事。便在狗的牵拉下,走了一段路,然后来到山的后面,此时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再走几十步,看到有个窑洞,这时狗才松开了我的裤腿,窑洞里住着一个老大爷和一个闺女,哭鼻子的是闺女。到老人跟前一看,老人骨瘦如柴,两眼浑浊,躺在柴草上一动不动。闺女见有人来了,便跪着说:这位大哥,我爹病了好几天了,窑洞里也没吃的了,昨天到今天一口食物都没吃,快不行了,你行行好,救救我爹,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我便拿出身上的干粮和水,把干粮泡在水里,一会儿,干粮就泡软了,喂着老人吃几口干粮,闺女也吃了点干粮,看老人精神状态好了点。我便背起老人,对闺女说:到我家里去,兴许老人有救。
到我家后,我母亲给老人端了一碗黄静水,让老人喝下黄静水,慢慢的有点力气了,比划着要坐起来,闺女扶老人坐了起来。下午母亲煮了兔子肉,烙了饼子,让父女俩吃饱。
这段时间里,老人告诉我,家住河东地区,有一天,我们在田里薅草,被袁绍的一群兵发现后,把我们抓走了,女儿当时是男人的装束,没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到了许昌,幸好我们编排在同一个兵营。在一次打仗中,我们被敌人的士兵给冲散了,我把死尸的血抹了一脸,睡在死人旁,战斗结束后,我找到了躺在地上被打伤的闺女,搀着闺女向北走,到你们这里因干粮也吃完了,实在走不动了,周围也没人家,只好在小山洞里休息等死。黄狗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跟我们好多天了,是我们忠实的朋友,这次黄狗引来了你,我们得救了。
一月后,老人的病也好了,对我母亲说想回家,家里还有六十多岁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闺女也要成婚,回家后在房子下面挖个地道,在地道里生活,免得军阀们抓兵骚扰。母亲也不能硬留人家,便给父女俩烙了十几个饼子,半袋黄静。老人说:黄精是个好东西,那天我喝了黄精水,很快感到有精神了,平常咳嗽的老毛病也好了。闺女说:要不是你们搭救,我父亲就饿死了,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把身上的玉佩给您留个纪念,这块玉玲珑剔透,婆婆也无法拒绝闺女的诚心好意。
宫女聚精会神的听完了这段故事,说:好人有好报。
小伙又说道:以前我在山里常常追逐狐狸、山羊、野鹿、兔子等,就是跑不过它们。从吃了这几年黄静后,如今感觉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脚力也大增。有一次,我看到一只银白色的小狐狸,知道银白色的狐狸皮值钱,箭射狐狸没中,狐狸跑了,我赶紧追,连蹦带跳,很快追上了狐狸,硬把狐狸按倒生擒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脚有点肿,穿鞋时,又疼的二人呲牙咧嘴,相互帮助,硬把鞋子穿在脚上。婆婆说:“脚上磨起老茧就不疼了。” 然后,都吃了些饼子、肉干、黄精。
在过路上有小伙殷勤地照顾自己的母亲和漂亮的宫女,时不时问候母亲和宫女:“口渴了没有?饿了没有?困了没有?”婆婆朝小伙努了努嘴,递了个眼色,意思是给宫女多点殷勤,讨个好。宫女也感到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给予的温暖和关怀。在寂静的路上,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情格外愉快,有时小伙说上几句煽动情感的话语,宫女咧嘴一笑或给小伙一拳。路上,两颗年轻的心逐渐在靠拢,走路的脚步似乎不再沉重了。婆婆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又说又笑,打心眼里十分高兴,也想到了宫女的父母不知同意这桩婚事不?便祷告上苍,保佑两个年轻人喜结良缘。
在长途跋涉经过的好多地方看到有无数森森白骨,在阳光下百具无人掩埋的尸体,臭气熏天。在行走的路上,婆婆的儿子还时不时的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几十里外的马蹄声和战场上的厮杀声,听到声音后,以防被抓兵,他们提前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休息,吃些干粮、黄静、喝些水,睡上一觉,打起精神来,继续赶路。白天有时不能走路,他们会选择晚上走,看天上星星的排列,继续向秭归方向赶路。当走到荆门地界时,随说是晚上赶路,天气已经炎热了,有坟的地方,还能看到时隐时现的蓝色鬼火飘荡,宫女吓得躲到婆婆身后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出,婆婆说道:“在战乱年代我见了许多,别怕鬼魂,胆放大,眼看前方,别出声,以免引来土匪强盗,鬼火是不会伤人的,给人造成伤害的是割据军阀及身边的小人或坏人。”宫女受到婆婆安慰后,便不再害怕了,说道:“听姆妈讲,我家那个地方,夏天的深夜,到野外也常常碰到飘荡的鬼火,冬天极少看到鬼火,有人猜测与天气炎热有关。”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军阀混战,夺取了多少风华正茂的年青生命,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宫女发出了眼见的悲伤感慨。
当他们来到了湖北兴山地界时,便没了官道。山路悠长,水流特多,确实不好走,要么翻山越岭,要么趟过水流,或摆渡过河。也常常碰不到人,或地图标识过于简单而迷路。到了一处山腰时,有一小坡很陡立,小伙先费力的爬上去了,小伙回过身将母亲拉了上来,又伸手拉宫女时,宫女迟疑了一下,四目相对,宫女长睫毛下一对凤眼顾盼生情,脸瞬间潮红了,轻轻瞋怪道:“别看了,让人怪难为情的。”还是把手伸过来了,小伙捏住宫女绵软,温热的手,身上有种异样的感觉,心中感到怦怦乱跳,用力一拉,宫女顺势一跳,便上来了。小伙握了宫女的手后,就觉得自己将来可能会得到这么美丽动人的女性做媳妇,想到这里,喜上眉梢,一个下午心里乐开了花。便稍作休息,每人喝了点水。小伙远眺山上,天云相接,山峰尚远,情萦于怀,不觉潸然泪下,便担心母亲和宫女从灵宝走出来这么长时间,每天走那么远的路,还要爬山,她们体力能扛住吗?吃的食物也即快没了,凄然的说道:“山路遥远,何处是尽头啊!”宫女鼓舞小伙士气,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体力还可以,到我家的距离不远了,希望是解除苦难的最好药方。”婆婆说道:“赶紧赶路是正事,天一黑,山里很不安全!”翻过山峰,来到一处水草茂盛的草地时,宫女说:“注意脚下,别陷到沼泽泥潭里了。”小伙说:“不会的。”话音刚落,走了几步,不小心就踩进沼泽泥里面了,且快速下沉,小伙感觉不对劲,赶忙喊:“救命啊!”宫女一个神速动作趴下,用手瞬间拉住了小伙,婆婆见状立马趴下,用手去拉小伙,两个女人用吃奶的力气把小伙硬从沼泽泥潭里拉了出来。小伙全身泥水,连忙说:“要不是女士反应快,及时拉住我,可能就见阎王了,女士真是个好人,你有文化,又会武艺,以后就称你为女士好吗?”宫女点点头应承,随即说:“别客气了,缓一缓,把衣服上的泥洗掉。”患难见真情啊,婆婆也越发对女士亲切了。他们找了个地质硬的地方休息了片刻,接着又走,碰到了一处水很清澈的小溪,小伙把衣裤脱下,把身上的泥洗掉,女士把自己的外套也洗了,又帮小伙把衣服洗净,随即把湿漉漉的衣服使劲拧了拧,让小伙穿在身上,继续向前赶路。
当他们来到一破庙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他们决计在破庙里早早睡觉,婆婆知道这几天儿子很辛苦,让儿子先睡,儿子睡前把庙门关好,插上门栓。宫女把一块很大的旧布料铺到地上枕着包袱,婆婆睡在他们中间,一会儿两个年轻人都睡着了,小伙打着呼噜。婆婆自言自语地说:今夜要清醒点,防止意外。耳朵听着寺庙周围的响声。四更天时,儿子在睡梦中发出了甜蜜的笑声,嘴里轻轻喊着:把手给我,拉着你跑,有几颗大树的院落就是你家……。婆婆听着儿子的梦话,露出了笑容。
掉进泥潭获救的第二天中午,小伙因过度劳累,加上感冒,在深山里走路时,走着走着就晕倒了,婆婆赶忙掐小伙的人中穴,看着小伙嘴唇上起的皮,脸色苍白。带着哭声,心疼地呼喊小伙的名字。女士连忙拿来水,给小伙喂水。一会儿,小伙就苏醒了,婆婆就说道:“我们找个有人烟的地方住下,不走了,再给你找个郎中看看病,调理一下。”女士也说听婆婆的话,休息几天再走。就这样,女士果敢地接过小伙背上已不多的东西,背在自己身上又上路了……。
小伙病好之后,根据太阳的升落,树木的长势,田埂边野草的繁盛程度,晚上月亮的升落,星星的排列等因素综合考虑,和女士商量决定走路的方向,就这样还迷路,真是苦不堪言啊。一到晚上睡觉时,小伙还不能睡着,怕动物侵袭,怕军阀抓兵,即将到宜昌时,背的食物也都吃完了,他们便挑野菜,或下水抓鱼,就这样心怀希望,继续向南边赶路。
和父母团聚
二十多天后,餐风宿露,历经艰辛,来到了秭归县城,女士兴奋的大声说:“终于回到家了!”可今天咉入女士眼帘的秭归县城可能是经历了战乱,到处是残垣断壁,许多破房子已无人住,有几只野狗在土房子旁边好似寻找着啥东西,晃来晃去的,在即将西下的阳光照耀下,街面更显凋零,颓废,也没几个人走动。女士一阵心酸,自己的父母咋样?还在人间吗?眼眶中噙着凄然的泪珠,顺着美丽楚楚动人的面颊滚落了下来,目睹残破的景象,回想到了过去街上的繁荣场景,有些街面房子女士还记得,小时候父母常领上自己街上转,街上买卖兴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里有我童年的美好记忆,在这里我度过了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离家多年,凭印象和问人到了自己的家,进院门后,女士看到母亲在晾晒衣服,父亲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当女士喊了一声:“姆妈”的时候,姆妈看了看女士说:“你找谁?”女儿哭着说:“我是莹莹(乳名),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女儿呀。”母亲详细端详了女儿一会,便哭道:“你的模样都变了,显得黑瘦,头发散乱,衣服陈旧,还破,穿的鞋脚趾头像是即将出窝的小麻雀露出头来了,像是逃荒的人,就一时没认出,也想不到女儿此时能回家。”女儿的姆妈一把把女儿搂在怀中,赶紧大声喊:“老爷,我们的女儿回来了。”女儿的爹爹急忙过来一看,说:“真的是女儿回来了。”姆妈哭着说:“想死我们了,能在乱世中能回家,真是万分幸运啊。”
女士顺便把婆婆和小伙介绍给了父母,简要的说了路上的一些经历。女士父母知道了这位婆婆和婆婆的儿子护送女儿到家后,十分感激老婆婆和小伙,便立即设宴热情款待。席散时,女士眼眶噙着泪水,带着哭腔,就把这些年来的遭遇详细地说给了父母,女士的父母异常悲切,母亲失声痛哭,哭一个时辰后,在婆婆的劝导下才停止了悲哭。女士还拿黄静让父亲看,给父亲讲了吃黄静的许多好处和搭救自己性命的事。
女士的父亲因为社会大动荡,军阀割据,百姓流离失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知无法解救,便辞官当起了杏林(医生),在给病人看病的过程中,根据病情开始尝试着使用黄静,黄静也能使饥饿虚弱的病人身体尽快强健了起来,还发现黄静对阴虚燥咳,脾虚困倦,乏力,肾精亏虚证有着很好的疗效。从此,荆楚一带的郎中们在女士父亲对黄敬的使用和传播下,酌情开始使用黄静了。
有一天清晨,女士的父亲起来之后,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好几张“蔡侯纸”,是女儿写的。女儿用小毛笔写的文章,尽管是隶书,但字迹有骨力,字画微瘦,若霜林无叶,瀑水进飞。文章叙述了离开家后,在皇宫的典型生活片段;在深山老林里的孤独,凄凉;在婆婆家受到的关心;回家的路上发生的一切等;还有一些诗文和一张画黄静的图。可看出女儿的苦难经历,文字简练,遣词造句很准,语句顺畅,尤其是揭示她自己内心世界写得很有水平。五言诗写得有诗意,意境凄美,格律符合要求,不亚于当今的一些文士儒生,女儿天资聪慧,可惜生在了乱世,女儿的才学无法发挥。
女士的父亲有点驼背,身材魁梧,中等个,城府很深,这段时间详细观察了小伙,小伙目光囧炯,中上等个头,身强力壮,勤快做事,为人机灵、乖巧、善良,富有生活经验,就是皮肤黑了点,饭量大了点,识字不太多,将来他自己好好学习文化,大概也是可造之才吧。秭归城经历了战火洗礼后,现今社会青年男子十分缺乏,再帮女儿选择女婿的空间太有限了,在这战争年代,让女儿嫁个善良老实人,有个依靠,让他俩在我身边学点看病的手艺,也让女儿的聪慧有所发挥,安心过平和的日子,何况他们母子也救了女儿的命,女儿也对小伙有好感,还给小伙裁剪衣服,教小伙学习武艺,学习文化,小伙学的很认真,自己也不反感这位小伙。
决定让小伙打扮成白发苍苍的老人,驼着背,一幅老人的形象,以防军阀抓兵。跟自己学医,上山采药、炮制药材,为乡亲们解除病痛。女士的父亲从此对黄静这位中药情有独钟,吩咐小伙:“上山多采药时,多采些黄静。”人们知道了黄静的药用价值后,黄静的用量大了起来。过了几天,小伙在女士家的后园子里种植了一些黄静,获得了女士的夸奖,女士深情地说:“我们和黄静是在患难期间结成的缘分,要珍惜啊。”小伙似乎听懂了话的含义,连忙点点头,“是的。”闲暇时,两人常过来看看黄静的长势,给黄静浇些水,实施肥,除除草,让黄静长得旺势些。
有一天,女士的父亲刚看完病,在院落里看着小伙忙碌的身影,突然眼睛里的泪水似泉涌,又似雨点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身体有所抽搐,从小伙身后走急忙走了。一个多月前,接到刘表部下士兵报告说;“自己的大儿子在和东吴打仗时,牺牲在了江水之中,尸体无法打捞。”小儿子一年半载也无法给家中来信或捎带消息,是死是活鸟无音信。现今也不知道小儿子驻扎在哪里?将来能不能回到家里?触景生情,女士父亲故此十分伤悲。幸好女儿最近回到了家中,心里多少有些慰籍,看来在这动乱的时代,自己身为朝廷命官,无法就救民,也无法救助自己的儿女们很惭愧,应尽快把女儿的婚事给早早办理为妥。
一年后,女士生了个男孩,全家认为,黄静对女儿有救命之恩,这个药材治病疗疗效也很好,娃的小名就叫黄静为好,长大后像黄静那样有所作为。从此,女士在家看医书,做家务,熬稀饭时,在锅里放些黄静细粉,蒸馒头时也放点黄精细粉,煮肉时也加些黄精,黄精成了家里不可缺的食物了。丈夫笑呵呵地说:“媳妇爱黄精胜过我,有点些嫉妒了。”
到了南朝、齐梁时代,著名医药家陶弘景将黄静改为黄精,第一次在书《名医别录》中收录了黄精,并指出:主补中益气,除风湿,安五脏,久服轻身延年不饥。
后来,人们知道了黄精为药食同源之品,民间就流传着:“富人吃人参,穷人吃黄精”的俗语。也有“仙家余粮”“常吃黄精,不虚一生”等的美誉。常与养生、美容、延年益寿等联系起来了。
2020年9月初,和好友前往宁夏六盘山参观红军纪念馆时,见到了黄精在蓝天白云下生机勃勃,娇艳多姿的生长着,那乳白无暇的花正盛开着,脑海里涌现出了黄精和宫女命的故事,久久不愿离去。我学过药用植物,知道黄精为百合科植物黄精、多花黄精和滇黄精的根茎。
多年生草本。根茎圆柱形,结节状膨大,一头粗,一头细,直径1~2厘米。茎高50~90厘米。叶轮生,每轮4一6枚,条状披针形,长8~15厘米,顶端拳卷或弯曲成钩。花序常具2~4花,呈伞形状,俯垂,总花梗长1~2厘米;苞片膜质,位于花梗基部;花被乳白至淡淡黄色,全长9~12毫米,合生成筒状。雄蕊6枚,花丝着生于花被筒上部;雌蕊1枚,子房上位,花柱长5~7毫米。浆果直径7一10毫米,熟时黑色。花期5~6月,果期7~9月。
生于林下、灌木丛或山坡阴处。分布于东北、河南、湖北、山西、陕西、内蒙古、宁夏、甘肃等省区。
现如今,黄精被临床医生用于高血压病、冠心病、白细胞减少症、再生障碍性贫血,药物中毒性耳聋等病证的治疗。外用治疗癣疾。
我为苍天赋予人类如此美丽的地上植物而感叹,也为大地乳育为人类治病有这样的药材而感幸运。上苍、大地是养育人类最善良的父母。也感激祖先们发掘出了治病救人的黄精。
通讯地址:宁夏回族自治区中卫市人民医院 张兴 755000
【墨海文香】
社长:笔墨书香
绝律:刘毅凤
绝律:李树林
绝律:张文彪
楹联:梅耀南
楹联:林国明
楹联:飘逸
楹联:安然
楹联:谢英俊
古风:杜军峰
散文:杨长荣
微诗:杨忠科
绝律:郭申虎
绝句:郑可儿
现代诗: 陈忟怡 刘华亮 李天祥 微微一笑 胡中原 郑可儿
书画栏目组:
以下均为(当代书法家)
篆书顾问:段金祥(赤峰市)
行草顾问:王福元(赤峰市)
行楷顾问:戴国强(赤峰)
隶书顾问:孟新民(天津市 )
甲骨文顾问:杨洪清(湖北省)
行书顾问:黎荣材(广东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