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塬村的红色印记
李晓信
1949年4月,同官县解放之前,赵家塬村处于国统区和解放区的拉锯地带。经常不是国民党军来了,就是共产党领导的红军(解放军)来了。这段时期,赵家塬人心向共产党,一心求解放,主动做了好多革命工作或有益于革命的工作,留下了多处、多桩红色印记。
一、领头人简介。
赵家塬村的李英杰老先生,生于1920年,卒于2016年5月18日,享年97岁。生性刚烈、积恶如仇,看见不合理的事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所以在方圆七里八乡深得乡里乡亲们喜欢,乡亲们谁家里遇有婚丧嫁娶、喜庆大事,总喜欢请他去主事,天大的事只要他往哪一坐即可迎刃而解,天下太平,相安无事。
李英杰老先生96岁时照片(张玲摄影)
年轻时他是乡里的传奇人物。有一年国民党部队在同官县(今陕西省铜川市)派壮丁,先是要李保和去,李英杰觉得其弟弟年龄太小,决定自己替弟弟去。全县壮丁四百多人集中在同官老县城集训了一段时间,比武时他是打枪第一、赛跑第一、爬山第一。这就为他组织壮丁哗变具备了良好的条件。哗变回来后为了躲避再次被抓,经其父亲的拈香兄弟介绍在县城里谋了一个差事,躲过了一劫。亲身的经历及耳濡目染的事实,使他对社会产生了看法,随之,追随共产党地下工作者干事,为八路军带路、藏武器,参加解放兰州战役,等等。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那一场史无前例的“文革”中,一夜间,他成了批斗对象。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政策好啦,我们又多次听先生讲述他和村里人冒着枪林弹雨从事革命工作的有趣经历,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二、赵家塬村的红色印记。
(一)跟随地下工作者及进步人士干事情。
小老煤矿照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同官县里来了一位山西商人,名叫董林哲,这人是一位七尺大汉,高高的个子,瘦长脸,高跷的鼻梁上挂着一副茶色眼镜,穿的是长袍短褂,留的是三七分头,一副民国时期的商人打扮。他的祖上三代为商,其爷爷辈上就走西口,以贩卖茶叶、皮毛为主,挣了些钱,置办了一些家业。父亲更是一位生意上的好手,不但继承了其父的事业,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在大同开了一家煤矿。生意大了人手不够,尤其是管理人员不够,父亲决定让在山西太原同寺师范刚毕业的儿子董林哲参加煤矿管理。林哲生性聪明,脑子反映快,不几年就精通了煤矿企业管理业务。但日伪统治时期,煤矿业务受到了极大的干扰,经营业务节节下降,父亲觉得日本人过不了黄河,陕西省同官县号称“西北煤都”是渭北黑腰带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决定在陕西省同官县开办一座煤矿,于是就委派儿子林哲办理此事,这期间共产党在大同的董家矿已经建立了地下党组织,因董林哲在太原同寺师范上学时思想进步,已经于民国15年(1926年)经纪秀川、薄一波介绍加入了党组织,自然成为了该矿党组织的领导人。此事关系重大,他请示了上级党组织。上级党组织认为陕西省同官县是通往延安的咽喉要道,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据点,一可有立足之地,二可探听和传递情报,三可作为交通站转送投奔延安的人员,实则一句三得的好事,即刻同意了此事,并予以多方面的支持。就这样董林哲于民国29年(1940年)来到了陕西省同官县开办煤矿,以搞实业掩护革命志士,援助党的事业。后应陕西省煤经处经理贾泽生、营运组长高馥宇(解放后任陕西省政府外贸局副局长)的邀请,到陕西省煤经处工作,以运输专员名义在同官、耀县、宜君一带收购和包运煤炭。先后包运煤炭10余万吨,获利10万余元。民国30年(1941年)他用此项资金在同官开办协和贸易公司,自任经理。翌年,又在耀县、同官县黄堡镇开设了协和盐店。民国32年(1943年),他与胡备三合作,在同官县创办了新裕煤矿,继而又开办了同裕、大同煤矿,以雄厚的经济实力支援革命。这期间他兼任了几家煤矿的董事长。
董林哲一到任,首先要组建领导班子,国民党某县县长高xx ,思想进步,被吸收为股东,作为公司领导负责日常工作。公司总部设在同官县十里铺老虎沟口,因离赵家塬很近,董林哲打听到了李英杰先生性格耿直、为人诚实厚道、武艺又好,就请他到矿当了矿警,随其左右。期间不乏迎来送往之事,但来的是谁?走的是谁?不能打听。唯一知道的是大多是往北去的。想必也能猜个一二吧。
1949年4月,同官县喜获解放。解放后,董林哲先生担任了西北军政委员会贸易部副部长。(1953年西北军政委员会改为西北行政委员会董林哲先生改任参事室副主任、民建中央常委、陕西省人民委员会委员、西安市政协副主席、民建西安市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西安市人民代表等职。1975年12月12日因病逝世。)临赴任前,邀请李英杰先生一同前往西安共事,他终因上有老、下有小,谢绝了董老的好意,也是一大憾事。
受董林哲等进步人士的影响,李英杰先生和赵家塬村民做了一些有益于革命的事情。
(二)带路歼灭敌人,端掉村里碉堡。
陕西省同官县(今陕西省铜川市王益区、印台区),解放前被称为国共两党武装力量的拉锯地带。一会儿国军来了,一会儿八路军(解放军)来了。解放军的姚队长经常带着队伍从北面的山里一下塬就到了我们村里,住在李家的厦子房里,一来二去就和李英杰先生成了朋友。一天夜里,姚队长决定进攻国军把守的一座岗楼(位置在今王益区王家河街办赵家塬村三组),即邀李英杰先生带路,并约定以猫叫为暗号,互相联系。半夜两点钟,李英杰先生引路将部队带到了抵近岗楼50米处,姚队长命他隐蔽。战斗打响了,姚队长和他及战士们个个勇往直前,奋勇杀敌,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除一人逃跑外,全歼在岗之敌,缴获机枪一挺,步枪五支,手榴弹五十枚、子弹上千发。打了一个漂亮的小胜仗。午夜三时,随着一声声猫叫,他和姚队长及战士们背着战利品踏上了胜利的归途。
(三)组织动员村民为解放军收藏武器。
可是,好景不长,不几天,国民党胡宗南的大部队就从南边向北进犯,眼看着一股敌军到了离村子不远处,姚队长当机立断决定撤退,并将多余的枪支弹药全部交给了李英杰先生,委托其负责保管。姚队长说:“李主任(刚解放时称村级领导为村行政主任),感谢你和乡亲们对我们的热情关照和支持,委托你负责组织村民,将这些武器弹药保管好,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见!”解放军走后,李英杰先生即组织村民王生谦、赵云升、姚得义等人,挖了一个大坑将武器弹药深埋了起来。不一会,敌军即进了村子,选了一块地方盘灶做饭,不想这灶房刚好选在了埋武器之处。敌连长又派了两个当兵的在紧邻灶房处挖坑建个小厕所,挖了一尺多深,他说:“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再挖一镢,就麻烦了。我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敌连长说:”“好啦,踩一踩就可以了。”大家这才放下了心。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敌军开拔向北去了,李英杰先生立即组织村民将武器弹药挖出,转移到了北凹里(村里的地名)的一个偏僻的窨子(是当地地道的俗称)里。这才放心了一点。这里一是安全,二是避免了武器弹药在潮湿黄土下被腐蚀损坏的危险。
1949年4月,彭德怀、贺龙、习仲勋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打到了同官,同官县全境解放了,姚队长已升任团长。一见面姚团长说:“李主任,东西是不是被匪军抢走了?”李先生说:“姚团长,咱们的东西怎么能让匪军抢走呢!一物一件都没有丢失,你放心。”姚团长一下子抱住了他,连说:“李主任,你是好样的!赵家塬的乡亲们是好样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就这样解放军留下的武器弹药得以物归原主。他组织村民将这些武器、弹药用骡马驮到了县公安局,一五一十的交给了新的政府机关。县公安局还给出具了一张盖有红章的收条呢。
(四)组织壮丁哗变。
民国年间(约1946年)国民党在同官县里派壮丁,派到了李英杰先生的弟弟头上,当时其弟才14岁,个头还没有枪杆高,当兵确实太小。他当机立断决定自己顶替其弟去当兵。他年轻时脑子聪明、反应灵敏,自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
部队集结后就在同官县里集训了一个多月,他一方面刻苦训练,掌握了一定的军事知识和本领;另一方面他积极联络了几个能干的相好、乡友,准备哗变。
集训结束前,部队组织比武,首先是射击比赛,四百多人分八组选出第一名,然后八人再选出一、二、三名,他每枪10环,夺得了新兵第一。接着举行赛跑比赛,他又以敏捷的动作和飞快的步伐获得了第一。第二天举行爬山比赛,他因常年吆喝着骡子驮炭,一天走山路就是百里之遥,练就了一双好脚板,又一次拔得了头筹。两天比武下来,新兵乡友们都服了他,叫他“神枪手”“飞毛腿”了。
听说部队要向西安开拔,他和乡友们着急了。
第一天,部队行进了六十多里,住在了耀县中学,这天夜里,他久久不能入睡,趁国军士兵睡着之时,叫醒了躺在他左右的立地坡村的赵发林、王瓜,安坡村的冯中杰, 小声密商哗变之事。商定以唱秦腔戏为号令,全体哗变。
第二天部队行至麦子店(村名),他一声秦腔吼响,又大声喊道:“快跑!这些人不可靠!”只听“哗”的一声,队伍乱了营,新兵们纷纷向西北方向跑去。这时敌军营长才醒了过来,操着广东口音连喊:“不对头,跑了,跑了!快开枪,快开枪!”“啪!啪!啪!”枪响了,子弹在头上乱飞,矸村的乡友付接住腿部受伤,他背起乡友将其安顿在了一个老乡家里,自己连夜向北跑去,也不知跑了多少里路,跑了多长时间,他实在累得不行了,发现了一个坍塌的古墓,索性倒在古墓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东方发白,日头露头之时,爬出了古墓发现前边一个村庄,径向村里走去。早起的一位老大娘正在扫院子,发现了蓬头垢面地他,老大娘说:“小伙子,你咋了?变成了这样子?”说着就将他让在了屋里。听他细说根苗后,老大娘说:“都是恓惶(铜川方言可怜的意思)人,我儿子和你一样也是穿黄皮的(当兵的)。”说话间,大娘已做好了饭,让他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他千谢万谢告辞了老大娘,经打听得知这里是石柱镇阿古寨村。从此村翻过一个大沟就是同官县的演池塬了,再翻过一个沟,从炭科沟村上一个坡,就是家乡赵家塬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家的方向冲去,一进家门,其父母都惊呆了,抱住了儿子哭成了一团。他们不停的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赶忙脱下了黄皮,换上了便衣,急急忙忙的奔盖村去了,他要告诉付接住的家人, 儿子受伤了,赶快去人将娃接回来。
就这样一场劫难、一次哗变结束了,四百多人跑掉了大半,国军营长跑到同官县政府要人,县长说:“你给我要人,我还要给你要人呢,我交给你四百人一个不少,你可是打有收条的。”气的国军营长嗷嗷乱叫,跺跺脚,出门径直往南去了。
(五)支前参加解放兰州战役。
兰州战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于1949年8月进行的一次规模最大的城市攻坚战,也是解放大西北中最关键、最激烈的一次决战。这一战役的胜利,不仅消灭了国民党在西北战斗力最强、反共最坚决的马步芳主力2.7万人,使西北其它反动军队完全陷入分散、孤立的境地,而且彻底粉碎了国民党政府利用“二马”盘踞西北作最后挣扎的企图,打通了进军青海、宁夏和河西走廊的门户,为新疆乃至整个西北地区的解放铺平了道路。
战前,第一野战军做了充分的准备。
第一野战军根据二马于7月24日在静宁召开军事会议,制订了“关山会战指导方案计划”(即平凉会战计划)做了充分的准备,先是准备在平凉与“二马”决战,但“二马”为各自保存实力,互存异心。马鸿逵不愿当马步芳的“马前卒”,率先退兵宁夏;而马步芳亦觉自己部署过于前出,侧翼暴露,即经静宁、华家岭向兰州节节撤退。所谓的平凉决战计划随之破产。彭德怀随即改变策略,决定乘势分割“二马”,分头追击,各个歼敌。第一野战军前委经分析认为,马步芳死守兰州与我军决战,对我有利,我军不怕敌人守,只怕敌人跑。若其窜回青海老家,利用辽阔的草原及骑兵优势与我军周旋,则其害无穷。但进攻兰州将是一场艰苦的攻坚战,彭德怀、张宗逊等首长于8月4日向各兵团发出了进军兰州的预备命令。
第一野战军25万大军从陕西出发向兰州进军,由于人员多,路线长,后勤保障工作十分艰巨,加之面对的又是凶狠彪悍的顽敌马家军,因此,野战军政治部于8月5日专门下发了《解放大西北的政治动员令》,号召全军指战员:坚决执行命令,克服一切困难,直捣匪巢,歼灭一切敢于顽抗的国民党军------为全面彻底地解放大西北而努力奋斗!形式多样的政治动员和宣传教育活动,极大地激发了官兵的参战热情,增强了敢打必胜的信心。同时,为了及时前送作战物资,保证战役顺利进行,中共中央西北局和西北军区领导习仲勋亲自下令组织了15万名民工为部队运送粮食、弹药、药品及各种军用物资。上级要求赵家塬村里去两名支前民工,李英杰先生当时任村主任(刚解放时称村长为村主任),他带头报名和寇生华先生,南塔村的杨生华先生赶着自己家的骡子,光荣的参加了支前的大军。第一天他们赶到了陕西省彬县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9兵团接上了头,随部队打下了甘肃省宁县,在宁县休息了一晚。就宁县、西峰、平凉、会宁、定西、兰州,一路边打边走,一路上看到到处是四蹄朝天,躺在地上的战马,肚子鼓的滴溜溜的圆,像是被国民党气死的而不是战死的。至19日部队顺利到达了兰州东南25公里的定远镇以东地区,同时攻占了猪嘴岭、张中店。他们说:“原来听说平凉难打,没想到二马跑的比兔子还快,竟然没放几枪就解放了。一路顺风的到了兰州附近。我们吆喝着骡马紧赶慢赶还赶不上大部队。”
24日21时,彭德怀、张宗逊在对宁夏马鸿逵3个军,将来增援兰州的情况进行认真分析后,致电中央军委:“决定乘马鸿逵部未到前,围攻兰州,求得先解决青马主力,如未解决青马军,而宁马援军迫近时,即以四个军围困兰州,集五个军打宁马。”同时说明:“二、十九兵团攻城准备工作已妥。疲劳尚未恢复,粮食不足,油、菜更难解决。青马军不断反袭,故很难得到休息。从现在的准备工作看,攻占兰州有六七成把握,故决定在25日晨开始攻击。”毛主席复电说:“如25日攻兰州得手,则局面起了变化。如不得手,则作为侦察性质之作战,按来电确定先打援,后攻城。”
25日早7时,我攻城部队向兰州外围阵地发起总攻,这时李英杰先生他们的骡马队经几天几夜的连续赶路,终于到达了兰州主阵地附近。他们说:“随着一声令下,数百门火炮猛烈的向敌阵地开火。一会儿,兰州城东、南、西三面几十里长的地段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半小时的炮火覆盖后,步兵开始发起冲击,战士们个个奋勇当先,他们用爆破的方法扫除了峭壁的障碍,用集束手榴弹炸毁了碉堡和铁丝网,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在兰州城郊展开了。敌主阵地沈家岭被称为“兰州锁钥”,攻下了沈家岭就等于打开了解放兰州的大门。担负主攻任务的是我军第四军十一师三十一团,在团长王学礼指挥下顽强拼搏,于14时攻占了沈家岭核心阵地。三十一团在兄弟团的配合下,英勇作战,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但该团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团长王学礼、副团长马克忠,还有三十团政委李锡贵壮烈牺牲,三十一团伤亡很大,全团仅剩二、三百人。但他们重新组织了战斗单位,又投入了战斗。-------。与此同时,第19兵团攻克了马家山、窦家山、十里山等阵地,控制了西兰公路。
敌总指挥马继援见城郊阵地一日之内相继丢失,而胡宗南、马鸿逵的援兵却不见踪影,遂对坚守兰州失去信心,经用密语和西宁的马步芳联系,决定于黄昏后的夜幕下组织全线秘密撤退。其本人则乘飞机提前逃往西宁。
得悉敌人逃亡的消息后,我军迅速占领了黄河大铁桥及飞机场,断了敌人的退路。有的敌人竟掉入了黄河,问了鱼。
李英杰先生等人的骡马队人员卸了东西,顾不上休息,就抬上担架上了战场,他们在死人堆里找活人,发现一个抬下一个,有的官兵已经奄奄一息,经他们跑步急送战地医院,经抢救又活了过来。就这样,骡马队也不知抬下来了多少伤员,他们自己的衣服也全部变成了血衣。但看到救活了的伤员们他们高兴的露出了笑容。
战斗进行到26日10时许,城内残敌被全部肃清。11时许,我军冲过铁桥,占领了白塔山,至此,兰州战役圆满结束。
紧接着,骡马队同解放军战士们收集、整理牺牲了的烈士遗体。他说:“看到牺牲的解放军官兵有的紧握钢枪在射击,有的正抓住了手榴弹准备拉线,有的牺牲在了敌军的碉堡前。------团长王学礼牺牲在了前沿阵地上的机枪手旁。看了使人伤心,使人感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场面。他们这些人太伟大了,我们要永远记住他们,纪念他们。”
兰州战役结束后,解放军第19兵团领导指示部队招待了全体参战民工,稍事休息后,欢送他们踏上了归途。
(此文根据李英杰、寇生华先生口述整理,并参阅了《档案参考.北方周末报》2008年3月10日头版《兰州战役:解放西北的关键一战》一文)
附:1、照片(除著名者外,均摘自百度网)
作者简介:
李晓信、男、陕西省铜川市人,大学文化、在职高级工商管理硕士、高级经济师、主管药师、陕西省作协会员,先后任多家省、市医药(集团)公司企业领导、顾问,铜川神州书画研究会文学顾问、政协铜川市印台区参政议政人才库成员。出版有文集《感悟-古都情缘》《感悟-沧桑岁月》;编有《药品GMP认证培训教材》等书;近几年又在国家、省市报刊、网络,发表了一百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和学术、管理论文。曾获得省、市级多项荣誉称号。被誉为“是我省医药行业资深的专家和模范”其事迹被收入《路在脚下延伸》《岁月如歌》和《天南地北王益人》等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