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宥现代诗歌鉴赏
之
总第三百一十六辑
暨
【撂地摊的传承人】
(乡土•夜郎系列之六)
原创首发
作者/李成忠
练津化血
练血化气……
硬气功传承到了他手里
一门糊口的技能
隔山打牛
已演变成为
奔州过县、走南闯北
之
一道市井风景
一种
博博大观
之江湖献艺
就地撂一个摊
扳倒牯牛
吸引着众多南来北往的眼球
拉扯起的人圈
就跟背景墙似的
却遮挡不住路人的好奇
窃探
窥视
圈子紧密亦阻止不了
街边楼上打量的眼
门里、窗里定怔的睛
有人爬上河柳
去抱坐树叉
一群顽劣的小子则趴着河沿
从人丛的胯裆、膝踝
去瞧
大力士扳着牛角
一个小小子——他的儿
喝道:
牛不倒、牛不倒
放下牛角
大力士拱手唱诺:
在下“牛不倒”
江湖卖艺求生
在此问候诸位老少爷们
如此对话三次
小小子现身人圈之中,并且
牛逼哄哄
能用气功板倒老牛
想看吗?凑钱呗
大力士趁机拿起钱罐收受
小小子远远运气
哼哈一阵
上前拍拍牛角
断喝:
倒也、倒也
老牛应声而倒
多年以后
一对父子活跃于这座山城的街头
儿子仍然伴托
眼尖的观众
认出了他的父亲
从前那个用气功扳倒老牛的顽劣小子
如今独挡门户做了爹
蓄上了大胡子
而骨相不变,依稀还似当年
却止不住好奇
要拱进人圈
去看那招眼的金字招牌
一本证书
豁然入目
哇塞!非遗传承人
—— 隔山打牛
(2022.6.30.)
《答读者》:
传承人有国家津贴,还摆摊?或许,技能高于传承人,而迫于现实生活,不得不造假、下作?
……,然而,如此子承父业一代一代捆绑于生计,主流的文化,谁来传承?——对了,古人的笔记,看似不作主张,而主张自见(现);看似散漫杂乱不聚焦,其实,处处透露着文眼;散点透视。眼不在作者文里,生就读者的心里。……
散点透视的精髓在于,珠子一样散着的点,不是画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审美基因里,一直就复制粘贴着;是读者二度创作时,凭白读到的。如果非得给出一个理论焦距,文就匠了,甚至死了!国人审美的终极标准,是活;即自然!文章是天地对话的产物,万万不可端着一副架子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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