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径文学社作品(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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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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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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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给了我一个优秀的儿子!儿子不但长得帅,而且身体健康、头脑灵活、风趣幽默。最可贵的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还有着让人感到欣慰的良好品德。
儿子出生不久,我便开始念诗歌、散文,并讲一些益智故事给他听,可他老缠着我讲故事。后来我告诉他说:“儿子,你学着认字吧,学会了,自己可以看好多好多的故事书呢。”他读书后,汉语拼音学得很好。那时候,我本以为自己的拼音学得还不赖,可儿子有时竟能为我纠正错误的读音,我十分惊喜。记得儿子上小学一年级时,期末捧回了奖状,还遗憾地告诉我:“妈,我语文和数学都是99分,要是多考一分就好了,老师说考100分的可以不做假期作业呢。”后来,他的优秀的班主任蒋老师悄悄地告诉我:“其实,你儿子的数学是考了100分的,我为了要他做作业,就减了一分。”这是蒋老师关心他的表现形式,也是一个好老师的良苦用心啊!这个秘密,儿子至今还不知道呢。后来,我又陆续给他买了《十万个为什么》、《五角丛书》、《读者》等许多有益的书籍,所以,他养成了每天晚上要看书的习惯。有时候,他独自将家里的收音机、闹钟等拆开来又装上去,我没有骂他,还默默地支持和鼓励。因此,他又多了一份好奇心和创造精神。后来,家里买了电视和电脑,他比我又先会用,而且很快熟悉各种性能。呵呵儿子的知识面广着呢!
儿子小时候虎头虎脑,长得高大结实、白里透红,戏称“红富士”,人见人爱。带出去,就连一些陌生人都要摸摸他的小脸蛋。我教导儿子:“你虽长得壮实,可不能欺负别的小朋友哦!但是,如果是别人先欺负你,你就要自卫还击,教训教训那些爱欺负人的人!”呵呵,儿子还真听话呢,他从没有惹过麻烦,我倒很省心。有时候,别人想欺负他,他只要眉毛一扬、眼睛一瞪,哈哈,那些顽童准吓得屁滚尿流!
我常教育儿子要敬老爱幼,讲孔融让梨的故事给他听。吃饭时让他给爷爷奶奶夹些爱吃的菜。他不但尊敬爷爷奶奶,对我也敬爱有加。那时家里还没有洗衣机,我蹲在地上洗衣服,他就要拿个小凳子来给我坐。有些什么好吃的东西,他总要叫我:“妈咪,快来吃啊!来晚了就没有了啊!”其实,往往是我不去,他也给我留着。有时候,饭做少了些,我自己就少吃一点,他看到后硬是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一定要给我一些。唉,宝贝,你正处于生长期呢,你怎么就这么懂事啊!
儿子两三岁时,有一次我和他爸吵架,他竟说出了诗一般的语言:“爸爸妈妈,别吵了!别吵了!我像一只小鸟,在你们中间飞来飞去。”儿子的话像春风,像细雨滋润着我的心田。是啊,有这么可爱的儿子,我们还吵什么呢?吵架对孩子的成长不利。为了儿子,我什么都可以忍让。就是儿子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儿子劝架的技巧,恐怕连一些成年人都不及呢。
为了儿子不穿化纤衣服,我去街上购买纯棉布,亲自缝制衣服给他穿。我虽然没有学过裁缝,但是我有临摹的天赋,就像我临画一样,弄出来的东西逼真的程度八九不离十……我拿一块布料放到床上,将一件买来的衣服放到一旁,看着衣服裁剪下来,然后用缝纫机做好,穿起来很合身,也很漂亮。儿子传承了我的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我自己缝制的衣服给他穿,他从来就不讲半个不字,衣服破了,他叫我补上照样穿,只是脏了的衣服就不肯穿,要洗干净才穿。因为我给儿子穿补丁衣服的事情,一些亲朋好友还因此笑过我,以为我小气,但是我认为,小孩子是在不断成长的,因为只能生一个,衣服买多了是一种浪费,所以很少购买衣服。
节日到了,儿子自有他的庆祝方法。有一天,他突然和我说:“妈妈,今天我在街上捡到100块钱。”我信以为真:“儿子,在哪捡的啊?你还给人家了吗?”他说:“没有啊。”我又问:“那你交给老师了吗?”他回答:“也没有啊。”我说:“那你交给我吧。”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祝你愚人节快乐!”于是,我也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在儿子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记得那天是三八妇女节,他放学回来就和我说:“妈,今天是你的节日,我要送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我非常高兴:“儿子,你要送给我啥礼物啊?”他神秘地一笑:“你猜猜看哦。”我猜不出,他便告诉了我:“你今天好好休息,看看电视。我来做饭。这个礼物怎么样啊?”我欣然接受:“好啊!非常好!”不过我想:他可从未做过饭呢,会做吗?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马上说:“你放心吧!我会做得很好的,你只要告诉我放多少水、放多少油和盐就行了。”到吃饭的时候,果然,儿子做的饭菜还很可口呢!
儿子的博爱之心表现在行动上可见一斑。记得有一次我带他上街,看到有一小孩背着书包跪在地上求学费。我知道,那个小孩不一定是真正为了学费下跪的人,也许是别人用来赚钱的工具,但我还是拿出一些钱对儿子说:“他没有钱读书,靠这种方式来筹学费。你有条件读书,要好好珍惜啊!你看别人好可怜哦,给他吧。”儿子却嫌少:“妈,再多给一些吧。”我毫不犹豫又拿出一些钱一并交给儿子,儿子愉快地将钱给了那孩子。
小学毕业后,儿子顺利地考上了重点学校重点班,为了磨练儿子的意志,他爸给他换到一个农村班,让他和农村的孩子打成一片。他的班主任老师对学生比较严厉,我想这样也好,常言道:严师出高徒嘛。可是,开学不久,就有人反映说这个老师向每个学生多收了几块钱的班费。那时,儿子他爸是物价局长,对学校的收费标准十分清楚。他说:“学校的收费已包含班费,不能再收了。他班上那些学生大多是农村的孩子,几乎都比较贫穷,每人多拿出几块钱很不容易。”于是,他要教委领导勒令那老师将多收的孩子们的钱全部退掉。就这样,无意中得罪了班主任老师。有一次,班主任在班上点名批评儿子,说他上课讲小话。儿子不服气,争辩说:“有XX同学作证,今天我没有讲小话!”于是,那个老师用教案本打了儿子两下。对于儿子,我最了解,如果他错了,他是不会争辩的。一周后,我遇到一位昔日的同学,她说:“你儿子是不是转学了?我女儿说他好几天不在上课啦。”惊愕中,我马上骑车去学校,果然不见我的儿子,老师和同学都说有一个星期没上学了。我急忙跑去网吧寻找,儿子正在上网,我将他送到学校。可是从此以后,儿子的成绩急剧下降。那时,我对那个班主任老师很气愤:有学生一个星期不去上学他都不通知家长,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后来我给儿子换了个班,儿子提出英语和数学跟不上了,要求请家教,他爸却说有同事的孩子请了家教没有多大用,说那是浪费钱的,因此不肯请。有一次,儿子有个数学题不会做来问我,我稍微一指点他就做好了,我很高兴,马上将这事告诉他爸,谁知孩子他爸却将儿子臭骂一顿,说:“你是木脑壳啊!你上课干啥去了啊!”我知道,这一骂,恐怕又骂出麻烦来了。果然不出所料,儿子再也没问我数学题了,以后又开始拖欠作业。成绩跟不上,厌学情绪也来了。紧接着,他开始自闭,整天关门在家,任何人都不肯见,也很少见他讲话。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慢慢地开导、想办法。终于,有一天,儿子开导起我来:“妈,你别急啊!上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你看,有些大学生、研究生还给文盲老板打工呢!”我说:“孩子,妈知道你说的话有道理,可是多读点书毕竟对自己有好处啊!”
儿子渐渐开朗起来,仍然很爱看书。他爸说:“等儿子满了十八岁,就让他去当兵吧。”我想也好,部队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可以进一步磨练儿子的意志。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虽然儿子现在没有想要上大学的打算,但并不意味着他没知识,也不能预定他以后就不想考大学。儿子是有天赋的,不管他以后上不上大学,我相信:他一定是社会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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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儿子入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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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终于实现了他爸爸的愿望去当兵了,送儿子去部队的那天,儿子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我,本以为儿子两年后就要回来的,所以不必忧伤,可是当车子即将开走的时刻,我忍不住泪水奔涌而出,哭得不像人样,毕竟我母子心连着心。儿子在部队的大熔炉里更加坚强和睿智了,也更加有爱心了。儿子在部队学了几个月的医,也懂得一些普通的医学常识,回连队后就做了文书了,又兼做医务室的工作,不但懂得擒拿格斗,还学会了做饭菜。记得那一年母亲节,儿子打电话回来祝福,所有的节日以及我的生日,儿子都记着给我打电话,我每次都很激动很开心,虽然只是一句问候,我的心里已经足够的温暖快乐。有朋友说她的儿子从部队打电话回来哭诉说军训很辛苦,很难受,我听到后很为儿子担心,后来我问儿子是否受得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不苦。我知道:那样的军训强度一定也很苦,儿子不向我诉苦,一是他坚强,二是他不想让我担心。
儿子退伍回来的那天,天还没有亮就到家了,当他敲开门,我又惊又喜又心痛。儿子背着好几个大包和箱子,我不知道儿子是用怎样的毅力徒手将那么多那么重的东西背回家的。我和他爸爸责备他为什么不早说一声,好叫他爸爸开车去接他。儿子说,因为到家的车太早了,不想打搅爸爸妈妈的睡眠。本来想打的,一边走一边等一直看不到的士,快到家的时候才看到的士,就没有坐车了。我赶快给儿子做了一碗大大的面条,看着儿子吃得很香,我的心里也很甜。
儿子已经安排工作了,他的领导和同事都对我儿子的评价很高。领导说:他是个好苗子!同事说:他是个好朋友!儿子是谦和的,他团结友爱助人为乐;儿子是勤快的,他工作积极主动认真负责。总而言之,我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优秀的。
多年后,我想明白了:按儿子的兴趣爱好培养发展,爱他但不溺爱他,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明智。我想对儿子说:“宝贝,你是妈的好儿子,妈为你骄傲和自豪!如果有来世,世世代代你都做我的儿子好吗?”(原载《文学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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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艳芳:女,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汉族。湖南省邵阳市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城步县作家协会会员、城步县诗词楹联协会会员。曾在《文学家》、《女子文学》等报刊上发表诗歌、小说、散文。山径文学社创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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