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加拿大多伦多探亲有几个月了,对这个城市又有了新的认识。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特征。有的繁华,有的贫穷。有的包溶,有的排外。有的现代,有的落后。有的生活在炮火战乱中,有的享受和平安宁,不一而足。
多伦多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异域的风情,也不是尼亚拉加大瀑布的壮观,更不是摩天大厦的繁华,而是一张张灿烂无比的笑脸。
在小区入口,常常遇見不认识的陌生人,只要走得近些,便能收获亲切的笑脸。伴随笑脸的是轻声的“哈喽”和“毛林”的问侯招呼。有时并不出声,只是点头微笑,即便无声也感温馨。
在商场的玻璃门前,也常见有人停下脚步,笑着挥手示意让你先行。这样怎能不让人变得文明礼貌,同样露出笑脸,回道:“ 散克优”。
在电梯里,常有先上的陌生人露出笑脸,问你上几层,然后按下你所去的楼层按键。你也只有用笑脸回应对方的善意。
我带着孙女过人行横道线时,在“STOP”红牌下已停够三秒的司机并不启动轿车,而是挥手示意让我领孩子先过路口。我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请轿车司机驱车先行。这时给我的是一张笑脸,连连挥手催我先走。事虽小,却让人心中充满温暖,我拉着孙女快步通过,一面用笑脸感谢陌生的开车人。
我能感觉到这一张张笑脸的真诚纯净,丝亳不掺合任何功利成份。尤其是我領着三岁的小孙女在上幼儿园的路上,经常有中老年妇女停下脚,弯下腰,笑着与可爱的小孙女打招呼。小孙女也露出纯洁无暇的笑脸回应,用幼稚的童音回答“嗨”。我能感受到这是从心底露出人与人之间的亲切和谐。
一张笑脸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张笑脸让你感到这个人间充满了温暖。可惜,露笑脸的多为白人,也有黑人。观之印度人,很难在外面收获他们的笑脸。在送大孙女上校车的等侯点,一个大概移民加拿大不久的印度妇女领着七八岁的男孩目无表情的问我们这是不是等去威尔逊学校的校车点。大孙女用流利的英语告诉她这里就是校车上车点。印度女人刻板的脸上连个谢谢的示意都没有。倒是她不大的孩子笑着点了下头。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确实很大,成年的印度人难见笑脸,半大的男孩女孩倒是笑意盈盈。他们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后就能看到印度人的笑脸了。
至于中东人和伊朗人,也很难见到他们的笑脸。也许战乱让他们始终生活在忧虑中,也许蒙脸的纱巾掩盖了本该露出的笑脸。东南亚人见到陌生人也是不笑的,可能这也是受到大天朝传统“生人莫近”的影响。
说起华人,认识的华人之间往往笑声不断,交谈甚欢,笑脸明媚,让人赏心悦目。而陌生人之间则冷漠疏远。我想,这与华人从小的潜移默化有关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见人只说三分话”“言多必失,”“人心隔肚皮,以防万一,谨言慎行”如此一来,下意识的保持了人与人的距离,不用说笑脸对人了。大街上老人倒地都没人敢扶,甚至打个电话110,120都害怕惹上麻烦,还能指望陌生的他对你露出一张笑脸吗?
有朋友给我留言说,你写了多伦多人的吃穿住行,什么时候写写多伦多人的娱乐与精神生活。很郁闷,还真没在多伦多发现有夜总会歌舞厅卡拉ok,如果有,也一定不盛行。至于音乐会和歌剧倒是有的。多伦多人注重家庭,常常开家庭派对,亲朋好友在家狂欢。多伦多有很多教堂,是白人和黑人的聚会之地。上帝叮嘱教徒以笑脸与人相处,圣经中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鼓励我们面对生活时要保持笑容,因为笑容能够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增近彼此的沟通与理解。大概这是白人黑人多有笑脸的原因之一吧。教会确实是一个乐善好施之地。儿子在美国留学时,礼拜日有时也会去听上一会主教布道,顺便蹭一顿免费的午餐。在多伦多,也有很多教会办的学校和教会办的医院。反观现在国内的庙宇,别说办学校办医院了,就是吃一顿素食斋餐,价格也是昂贵的不得了。其实佛教也谆谆教诲与人为善。佛曰:“积德虽无人见,行善自有天知。”又曰:“心宽,天地就宽,微笑即是最美莲花。”可惜到当代完全变了味,功德箱里塞满了人民币,没见和尚尼姑拿出信徒的善财来布施民众,倒是见主持方丈开上了豪车,住上豪宅,珍馐美味,骄奢淫逸,释迦牟尼败给了上帝。
多伦多是个宽容的城市,多伦多也是个休闲的城市,多伦多是个充满笑脸的城市,在全球宜居之城中排名靠前实至名归。所以,笑脸待人是文明,笑脸待人是修行。是在一定环境下长期熏陶的结果。我欣赏多伦多人时不时露出的笑脸,多笑笑吧,这笑脸会让你感觉世界充满鲜花,这笑脸让你感受到处是璀璨的阳光,这笑脸让你发现人与人之间爱与宽容。我祝愿,祝愿我的家乡也处处充滿笑脸,那说明我们离文明更近了。赞美笑脸,灿烂无比的笑脸宛如火热骄阳般温暖人们的心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