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采访人按〕前几年,在朋友的一次较大规模的宴会上,我与李玉来有过一面之缘。2024年12月25日,我来到位于风河之畔的青岛西海岸新区老年体协活动办公室,与李玉来谈起六汪既往的点点滴滴。他对六汪一往情深,让我肃然起敬。
〔人物简介〕李玉来,男,⽣于1951年10⽉ ,六汪镇野潴村⼈。毕业于北京科技⼤学, 历任胶南县委组织部科长,⼤珠⼭ 、铁⼭镇长,胶南市总⼯会常务副主席,胶南市政协⽂史办公室主任,胶南市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局局长、⼯商局副局长等职,2011年10⽉退休。现在担任青岛西海岸新区隐珠街道金河艺术团名誉团长。

李玉来
〔采访时间与地点〕见上述“按”。
我(采访人,下同):不久前的12月17日,您组织金河艺术团到六汪镇崔戈庄村演出古装茂腔戏《罗衫记》,受到普遍关注。演职员的精湛演绎,受到观众热捧。我知道,您担任这个艺术团的名誉团长多年了,您先给我介绍一下金河艺术团好吗?
李(李玉来,下同):好。如您刚才说的,最近,经六汪文联牵线搭桥,在六汪镇党委政府的支持下,我们到六汪镇崔戈庄村进行了演出,大获成功。金河艺术团是青岛西海岸新区隐珠街道办事处辖的一处具有较高资质的业余文艺团体,演职员共20多人,是青岛西海岸新区戏剧家协会成员单位。常年演出的古装茂腔戏有《罗衫记》《墙头记》《小姑贤》《小姑不贤》《东京》《卖宝童》《姊妹易嫁》《双婚配》《张郎休妻》《借年》《借年之后》《马前泼水》等。京剧折子戏和唱段有《空城记》、沙家浜《军民鱼水情》、红灯记《痛说革命家史》、《智取威虎山》《深山问苦》及《赤桑镇》《钓金龟》等。近几年,还结合乡村振兴编排了茂腔戏《房子》《生日》《两全其美》《脱贫之后》《法正情深》《接媳妇》《村书记》《两全其美》《铁杆粉丝》《忏悔》等。多年来,金河艺术团一直活跃在青岛各地的城市乡村。

六汪文联与艺术团合影
我:您是六汪镇野潴村人,您对野潴村的村史了解吗?比如说村名的来历等。
李:野潴是一个大村,现在是悬泉村(社区)的驻地村。在村里,李姓是少数,大概有30户吧,据说是清朝的时候从诸城迁过来的。我出生在野潴,从小上学。在位于六汪的胶南县第四中学学习过几年,毕业后回村时间不长就又离开了,后来一直在外工作,所以,对野潴村的村史不太了解。当年的胶南“四中”,校址在六汪镇的河北村,现在镇政府的北面。我离开野潴村是1972年8月。村名的来历,您写的《六汪村庄》上就有介绍,我看了,应该就是对的。简单地说,村有岭类野猪,故名,逐步变化为野潴。
我:您在六汪生活期间,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吗?
李:在“四中”学习期间,学校成立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比较活跃。这个宣传队是1967年下半年组织的,由部分老师和学生组成,共20多个人。宣传队设队长,一名叫郭玉高的老师担任队长,他是掖县人,是当时的语文和音乐老师。宣传队经常到六汪公社的一些村去演出,演出的剧目主要是样板戏,比如《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等,也穿插一些紧密结合形势的歌舞。大沟、野潴、墨得水、六汪等村都去过。当年,我也是宣传队的一员,主要是伴奏拉二胡。我会拉二胡,就是当年在宣传队时学的。到1970年8月,参与宣传队的学生毕业了,宣传队也就不运转了。

野潴村鸟瞰图
我:前一段,我就“六汪大集”问了六汪村的一位高龄老人,可能老人年事已高,有些环节漏了。有人看了我写的文章,说对大集的表述不全面。您记忆中的六汪大集有哪些情况?
李:在我的记忆中,1964年的时候,六汪大集在六汪村西河的河滩上。我偶尔也去赶六汪集。记得我的语文老师叫隋本熙,他写了一首牵扯到大集的打油诗,头两句是“两手空空赶集忙,兜里没钱急得慌”,其它几句记不清了。1968年的时候,大集搬到了六汪的村前,可能是原址汛期的时候,经常遭水淹,不太适合。近些年大集地址的变迁,大家都知道了。
我:您讲的主要是学生时代的经历,还有什么记忆深刻的?
李:我在“四中”上学的时期,太艰苦了!那个时候的冬天,雪大,冰天雪地。而夏天,水大,从山岭上下来的水,切断了道路,阻隔了村庄。这是自然条件。我们生活上,也是苦不堪言。野潴村到“四中”有十多里地吧,我们住校,每周回家一次,星期六下午回家,星期天下午回校。返校的时候,都是背着干粮,全是地瓜干。冬天,是在家里煮熟了的;夏天的时候,怕熟的坏了,就带生的,到校交给食堂,煮熟了再吃。但话说回来,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也磨炼了大家的意志,锻炼了一生吃苦耐劳、勇于克服困难的性格。还有,年少时的无忧无虑,同学之间纯真的友情还是会时时回味的!

金河艺术团在六汪演出剧照
(作者日月星辰,即采访人,男,退休干部。曾参与编纂《诸城县教育志》,主持编纂《诸城市水利志》。著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纪实《传承之路》、史料性著作《六汪村庄》,参与编纂《六汪人物》。现任青岛西海岸新区六汪镇文学艺术联合会顾问、《六汪镇志》编辑、六汪乡村记忆丛书副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