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初印象(一)
——不曾忘却的记忆
文 / 汪 纯
外孙升入初中,在选择二外选修语种时,我出于延续家学和发挥资源优势考虑,执意日语。
我的父母曾在伪满国高,接受日式教育,学习日语。后来,父亲留下不少日语书籍,虽无人问津,但不忍舍弃。没想到,女儿歪打正着解锁了这些束之高阁的密码。如今,女儿成为外孙二外的辅导教师,这可是其他家长和同学艳羡的学习模式。
寒假前,外孙的心一半已飞出校园,飘向日本游学体验。其实,外孙懵懂时曾在日本居住半年之久。家人嘴里零零碎碎的趣谈,不免勾起他的好奇……旅行是探索未知,体验多元文化的绝佳方式。正如马克·吐温所言:旅行是追逐梦想的起点。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百里千里回到“我”的哈尔滨。
看到女儿发来的一张张旅途照片,外孙一篇篇中日文字夹杂的随感,那些不曾飘散的记忆涌上心头,不禁重新翻阅十年前的朋友圈,岁月在指尖轻轻划过——
2014年春季,女儿第二次公派日本讲学,那年我正好退休。9月4日,我与两岁半的外孙,从上海的浦东机场出发飞抵日本“陪读”。由东京登陆入境日本,至2015年3月3日签证期满,从名古屋国际空港离境回国。异国他乡的生活令我难忘。
四面环海的千岛之国,中日关系可谓源远流长。从小就听擅长谈古论今的姥姥讲故事:秦始皇为寻长生不老仙药,派大臣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东渡一去未归,在日本九州岛上岸。这一说法,在史书中也有相关记载。徐福带去的先进生产技术、工具和文字,对日本的社会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他被日本人尊称为“农耕神”“蚕桑神”和“医药神”。日本坊间有一种流传,徐福即为日本人供奉的天照大神,有的日本人视自己为天照大神的子孙。
不得不承认,日本是一个爱学习的民族。早在唐朝时期,为了学习中国文化,先后派出十几次的遣唐使团。唐朝的文化及佛教文化在日本广泛传播,推动了日本社会的发展。19世纪,又向欧美列强学习,实行明治维新,跻身发达国家之列。
坦率说,我曾百思不得其解,二战后的日本也是千疮百孔,且国土面积狭小、资源匮乏、自然灾害频发。但在20世纪60年代末,不仅擢升为亚洲四小龙,还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经济大国,目前仍是高度发达的现代化国家……带着疑虑和些许的不屑踏上岛国,尽量以大国子民的胸襟,用自己的视角和一段全方位的融入生活,去感知一衣带水的邻邦。我很少故地重游,但日本例外。“陪读”回国两年后,与闺蜜再渡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