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宥现代诗歌鉴赏

之

总第五百零八辑

暨

散文诗【非非•飞飞】

致敬经典

仿《野草》系列•之四

原创首发/作者

李成忠

我梦见。

我独自踽踽的向山里去。

照例的玩山。照例的去黔灵公园。照例的，——

路上春色正好，

天上太阳正睛。

但人多，人太多！人太多太多！

报载：园内日均人流量，少则五六万，多者，七万八万不等。何止七万八万？园如蜂巢，人多如蚁！

入了园，左冲右突，前躲后闪。到麒麟洞，多；张一眼动物园，多；九曲径上之瞰筑亭台，未见其人已先闻其声，雷似的嗡嗡炸耳。想必宏福寺里敬香拜佛的情形也是如此这般而非同凡响；不能去！山下纪念碑及纪念碑前之湖里，游舫如林，也不能去。后山后湖，则情形不难想象！只说：

世道如今已惯，

此身到处悠然！

——可，何处容我安身呢？天呐！——转身调脸，忍气吞声：上象王嶺吧！

我上山，太阳却一步一步下山。

相看两不厌的只有筑城一角。这么眼对着眼，不久，便心生了厌倦。

上山难，下山更难；不曾料想狼荊虎棘，层层阻挠。上山当然也是这么一个阵状，可那时有太阳耀着，领着，而浑然不觉。抬脚下行，老腿软而发颤，背荫，且背着山的沉沉的暗影。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毫无前兆的一趔趄，竟然就失足跌下老岩跌到了谷底……

股市的现状正好如此！

醒来好一阵嘘唏。路，得自个好好端端的走，干嘛去想着老伴和儿女的股？活该！

惊蛰那夜，也是梦，也是这么一个情形。记得还与雷公闲聊，问他：

今日游到哪里去了？咋就一整天不见尊容！

雷公说：黔灵山么？黔灵山我是绝不去的！……

为什么？

人多，人太多！声音比我还大；过于炸堂！老夫我可忍受不了，你呢，伙计，能扛么？……

能扛么？废话！——能扛，我能避入象王嶺，能扛又岂能跌跤摔倒？……

噫！只因非非之想，故而非非之行；只因非非之行故而非非之摔，而跌！……于是拟题而作。

【非非•飞飞】并释：

非非即飞飞

非非非飞飞

噫吁嚱！

此非非，非彼非非

彼飞飞亦非此飞飞也

25/3/25/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