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您是我精神的家园裁云为帛,剪风为歌。盛夏白瓷梅子汤的季节已逝,满目素秋。秋的盛放,像少年时代的玻璃纸,描摹了淡如水彩的青春,清澈潋滟。而我的青春坐标,是母校。
“母校”二字,念起来唇齿生香,有温泉般的爱流淌其中,意味深远,我亦常以为,母校是第二位母亲。
她不单调,不离弃,洁净如泉,充满烟火气,又不食人间烟火,带着长辈的慈爱以及诗书的气质,玉雕的菩萨一般,低眉拈花,朝我走来。
我对她熟悉得过分。
紫罗藤小巷、绿地操场、香樟树下的篮球场、向阳的教学楼。甚至于转角楼梯斑驳的漆、长爬山虎的倒数第二扇窗、刻了“早”字的木头桌,无一不是令人心动之处。
也许,那样的葳蕤楚楚,人与自然相互遇见,野生的默契,一生只能相见一回。
记得早些年前,背《兰亭集序》,可谓惊鸿一瞥,只觉如诗如画,课本里尽是江南水乡苏醒的颜色;学函数图像,绞尽脑汁,与几位同学争得面红耳赤;听音乐教室里的钢琴曲,似平铺直叙,又飘忽不定,像落在猫儿鼻尖上捕不获的白蝴蝶,也是我心中永久明亮的海色星光。
那些日子,酸溜溜的甜,有些乱,甚至张牙舞爪,但明亮动人,如初露端倪的未来时光,酸倒牙也不怪罪,嚣张欢愉,笑弯眉眼,缠缠绵绵咽下去。
如今,离校已有四年光阴,母校老去,这份母爱的光辉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褪色。
年前,特意坐从北往南的绿皮火车,约见恩师。
走进母校,依旧是记忆深处的光景,连落叶都凋零的别无二致。空气单纯像下过一场秋雨,疏疏飒飒,清凉在鼻尖打滚,孩子们的笑声荡漾开来,糖粒子般洒落,四处都飘荡着甜味儿。
见到恩师,共徘校园。
老师曾问:“这些年,你的梦想可实现了?”
“在路上。”我摩挲着香樟树,试图触碰岁月的痕迹。树皮上的皱纹,何尝不是母校脸上的皱纹呢?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必然会更加珍爱这一段校园时光。
后来,某次同学聚会,数十人一行,捧花看望老师。
老师又老了些许,眉角多了几丝皱纹,发鬓染了雪色,我突然沉寂。人生大抵如此,聚散无常,这种久别重逢,古朴自然,令人沉溺且释然,仿佛过往种种皆随岁月流去,不再感怀,不再追寻。
经年累月,多少世俗浸染使一颗痴心变得风尘仆仆,但只要思旧,必会念念不忘。一场青春季节,湿润少年心,五颜六色的颜料泼翻在胸腔。
于是,忽地想起,我们都曾是少年。
母校如母亲,恩师亦如母亲。
她们教我,凭借坚韧来度朝夕暮旦。遇事不温不火,不怕蹉跎亦不会蹉跎,用努力来让自己醍醐灌顶。即使艰程万里,亦要握住渴求的橄榄枝;即便奋斗如斯,亦要有所守、有所弃,浣干净灵魂来面对苦涩人生。要风骨料峭,也要心生温暖。
母校,我更爱叫您一声“母亲”!
愿天下少年皆能如您一般,凛冽中散发温暖,以心为伴,用最美的姿态刻画世间百态,一架蔷薇愿天下少年皆能如您一般,凛冽中散发温暖,以心为伴,用最美的姿态刻画世间百态,一架蔷薇满院香。
王雨婷,笔名花底淤青,女,1997年生,安徽铜陵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属于新文艺群体。作为根生土长的铜陵人,热爱徽州文化和中国古文化,志在以微小观大智,于谐趣见真知。校园期间自学写作,论文《风骨有道》荣获铜陵市高中论文大赛一等奖;2014年,散文作品首次发表于《疯狂阅读》杂志;2016年,撰写第一部长篇古代小说《安得与君相诀绝》并成功出版,破网站千万点击、百万收藏,由作品改编的喜马拉雅有声读物和橙光游戏均已上市,由此正式走上写作之路;同年参加大量合集图书出版,如《读者文摘精华》《莫道诗词无颜色》《让你的努力,配得上你的梦想》等,散文及小说发表于《作家天地》《黄山日报》《百家讲坛》《恋恋中国风》等;2018年,出版现代小说《愿年轻的你,爱得热泪盈眶》,2022年,出版古诗词文学《亦诗亦剑亦飘零:唐诗绝响》,其姊妹篇《如梦如露如是观:宋词离歌》即将上市。近五年曾多次外出调研学习,受邀参加第十三届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会交易会、浙江金华“艾青诗歌节”等文艺活动,凭借新文艺群体的身份跃动中国的文化环境中,于上海进修两年后回到家乡传播文学种子,以充满活力的新兴文化力量带来了新的文化活力,成为了推动文化强国建设的有生力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