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精品力作
人生路(52)
石生 著
杨加明去找王艳,本想是兴师问罪。因为凭他的聪明才智,可以十分肯定地判断出,他家起火一定是王艳指使狗剩干的。他那天喝醉了酒,开车非常冲动地来找王艳,结果没打着狐狸却惹来了一身的骚。算他当时聪明,如果再敢说个不字,命一定会丧在王艳的家里。
他临行前,王艳一边吸烟一边警告杨加明,欠条上写的可是一百二十五万元,今天晚上前如果你胆敢少还我一文,我绝对不会让你活到明天晚上。杨加明自然连屁都没敢放,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他没有回家,因为很好的一个家,早就让人家给毁了。他先是去了银行,支出了六十多万现金,然后坐在车里开始苦思冥想。他当时也不知道吸了多少烟,整个喉咙痛肿痛着让他直么呻吟。有时,他真想闭上双眼好好养养神,可是他闭了几下,再也不敢闭了。因为他当时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感到和十分清楚地发现,狗剩瞪着十分凶狠的眼睛,用刀不停地刺杀他的脖子和胸口。他的浑身颤抖成一团,他以前的聪明智慧全被眼前的胆怯愚蠢所代替。
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吸烟一边想,如果不想办法把王艳的一百二十五万元还上,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他当时十分后悔,后悔自己骗完王艳的钱后,不应该建小二楼,更不应该和小阿木生活在一起。而是和王艳好好过日子。自己如今走到今天这步天地,纯属是自讨苦吃和害人害己。可他反过来一想,如果小阿木不和他没完没了地聊骚千方百计地献媚,并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无法形容的快乐,他也不会抛弃多年的性伴侣王艳。看来,小阿木才是让他遭到今天如此恶运的罪魁祸首。可如今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但不闻不问,而且还夹包走人。几次给她打几话,她都说在医院住院病治疗。如果真想让她回家,必须答应她两个条件,一,她看病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报了。二,房子修好了以后,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样和那样的事情。而且必须一次性向她交三十万保证金,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去。
杨加明坐在车里,他前思后想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开始怨恨小阿木。想想这么多年自己专门玩女人了,也没少花女人的钱。可小阿木想在他鲁班面前抡斧头,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今天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我阎王爷还有第三只大恶眼。想到这里,他急忙赶回家拿把大砍刀,开车直奔小阿木的家门口。可惜的是,大门都快要被他踢碎了,王艳和她的家人都假装没听见,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敲,就是没有一个人给他开大门。更让杨加明忍无可忍和气急败坏的是,小阿木的家人不但不给他开门,而且见他往死里砸门时,趁其不备,从大门内往他身上泼了好几次脏水。有时还扔砖头子打他的头和车。杨加明在门外清清楚楚地听见,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完全可以断定,这个男人一定是小阿木刚刚认识的新欢。她一定是有了新欢就抛弃了旧爱。这时,一阵阵凉风吹来,使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不再去砸不该砸的门了,而是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躺在前屋房的炕上,不停地眨着黑亮黑亮的鹰眼,大脑在闪电般地不停地思维。他暗想,王艳利用狗剩威胁自己的生命,对别人好使,对自己绝对不好使。狗剩只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要想跟我斗,他根本不是对手。想罢,他找邻居马二吃了一顿狗肉。酒桌上,他和马二商量,让他吃好喝好以后,想办法把后屯的狗剩叫到大桥下面,只要事情办成,他就送他一条整狗给他吃。马二从小就爱贪图人家小便宜,一听还有这好事,自然满口答应了。
狗剩拿着马二送给他的中华牌香烟,一边蹲在大桥底下美美地吸着,一边四处张望马二咋还不回来。马二临走时告诉他,回家给他拿点狗肉就酒喝。可狗剩干等也不见马二回来,急得他口水都流淌在脖子上。狗剩和马二从小就非常要好和投缘,他们不但有共同的喜好,而且都非常爱吃狗肉。如今,当他得知马二要拿狗肉在桥下和他喝酒,自然心里十分开心。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总算发现马二慢慢地向桥下走来,当时把他乐得向马二真拍手呼唤。他刚要拿起另一支香烟,忽然一蒙面人从他身后飞身跑到他的身边,然后用大铁棍三加五除二把他的四肢全都打断。接着骑着摩托车消失了。马二走到近前一看,当时吓得目瞪口呆。他飞身跑到王艳家中,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王艳,王艳听罢,顿觉两眼发花,头晕得厉害,然后躺在炕上大哭不止。
由于王艳自身有病都没钱医冶,她自然没有能力去再管狗剩了。她只是让马二叫人把狗剩抬到炕上,然后报警,让警方处理。警方只到案发现场看了一下,然后对马二和狗剩进行了初步调查,告诉让狗剩该看病看病,就匆匆地离开了。
可是,要想侦破此案,不但需要一定的时间,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虽然科学非常先进,警方破案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可是,当今社会的人不但越来越自私,几乎都没有什么社会公德了。有人伤害和杀人,就算大家都看到了,谁也不去管,更别说去报案了。这些旁观者认为,如果在杀人时谁去阻拦,弄不好自己一定会挨杀,更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如果谁敢去报案,到头来和杀人者结下了血海深仇,最终受伤害的是我们自己。所以,无论谁杀人放火,到头来有不少不偿命的。逍遥法外者大有人在。所以,古人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说法已经越来越没有人再信了。
由于时过一周,杨加明也没有发现警方来找过他,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觉得这件事情也就这样平息了,所以转过头来又去想办法报复小阿木。他觉得,他会有妙计让小阿木一家上钩的。他来到了街内彩票站,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文中王艳相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