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传奇
——写给老师卫清民
文/呵呵
一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昔日的你
曾是一个堂正正的
文化局长
一个
爱好书画音乐
一个
精通文学演讲
一个
教了十年书的中学教师
竞是一个
只上了七年学的乡间儿男
谁能相信
童年的你
为了生活
跟着母亲沿街乞讨
跟着父亲编蓆学技
是什么意志
让你能在饱受穷困和他人的白眼之后
不屈不挠
穷则思变
………
为了那可怜的
几毛几块钱的学费
年年暑寒假
外出打工编蓆
过着富家子弟所不曾想到的生活
为了给父母争气,长脸
摆脱贫困的纠缠
初中刚毕业
你便含泪出乡关
只身创荡新疆
那茫茫的戈壁凄风
是否吹散了
你浓密的头发
那滚烫的热浪
是否炙伤了你
柔嫩的脸颊
背麻袋
装卸货
筛沙子
打土坯
砌水渠
挖石膏
那无休无止的煎熬
是否泯灭了你的梦想
那刺骨透彻的寒风
是否吹灭了
那盏摇曵的灯火
是否动摇了
灯下埋头苦读的少年
我只知道
在那昏暗的油灯下
你用顽强的毅力
自修完了高中的全部课程
用自己的实力
向梦中的天堂
发起了挑战
恢复高考第一年
你以三分之差名落孙山
第二年
仅以一分半之差
与大学失之交臂
但上天的慈爱
却把你从轻生的边沿
拉回了温暖的人间
你有幸参加了塔城地区中学教师招考
并以优异成绩被录取
从此
成为了一名中学教师
奋战在教育一线
是啊
十年磨一剑
这是多么的不易
在课堂
你精心讲学
孜孜不倦
在课余
你砥砺前行
知难而进
你用辛勤的汗水
滋育了棵棵幼苗
你用丰富的智慧
开启了多少人的大脑
从此
你教学当能手
桃李满天下
花香溢人间
……
二
一九八七年
久别故乡的游子
终于
回到了
阔别十三年的故乡
那个梦中的蓝田
还是那个车站
还是那班火车
只是变成了
鲁木齐至西安
下来的你
已不再是
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而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帅男
一双儿女
和飘亮的娇妻左右相伴
历经了风风雨雨
饱尝了生活的艰辛
此时的你
已羽翼丰满
望着眼前的蓝田
可曾相识
又梦回千转
多少年了
咋还是那样的亲切不减
那样的情义缱绻
为了给故乡
添砖添瓦
你改行从政
自此
开始了新的生活
在成人教育办
你奉命创建烹饪技校
让多少农家子弟学成归去
走向四面八方
成为烹饪界的行家里手
在县总工会
你来去匆忙
废寐忘食
不是去
企业调研采访
就是在
办公室撰写文稿
不是去
深入基层访贫问苦
就是在家里
挑灯夜战
加班加点
终于
报刊杂志有了你的美文和诗篇
犹如梦里云飞
华光璀璨
为了把家乡
建成梦中的伊甸园
你先后转战四个乡镇
披星戴月
常年奋战在农村
有时汗流浃背
有时倦容满面
饥一顿
饱一顿
饿了啃冷馒头
渴了喝凉水
农家茅屋
田间地头
处处都有你的身影
但凡你工作过的乡镇
老百姓无不翘指夸赞
那一张张奖状
一夲夲证书
映红了你的笑脸
那优美的歌声
动人的诗篇
伴随你一次次精彩的演讲
响彻在蓝邑大地
于是
你的名字也随着报纸电视
传遍了
七区六县
蓝田大地
三
终于,终于
你靠着坚强
撑起了
头顶上的那片蓝天
你靠着智慧
书写了大写的人字
言人所不言
为人所不为
成了你
顶呱呱的为官格言
在工作中
你总能别出新裁
出类拔萃
讲话有思想
干事有魄力
做事不步他人后尘
做人不与谀辈同流
靠着真诚和坦荡
你广交朋友
同谋发展
靠着善良和率性
你以情动人
广织人脉
宁人负我
我不负人
成了你做人的准则
你用真情播大爱
可每次回收的总是
那么少
正像鲁迅先生所说的一样
你吃的一是草
挤出来的却是奶和
美了别人富了家园
你愤世嫉俗
侠肝义胆
事事处处
总把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
说真话
办实事
不浮夸
不奉迎
这也正应了
你不为权贵唱赞歌
只为苍生说人
话的为官箴言
于是
那一个个传奇
见证了你的成长
那一座座丰碑
洒满了你的热汗
那一篇篇美文
洋溢着你的思想
那一首首诗词
诵和着你
不负苍天不负民
敢向现实咏离骚
的博大情怀和忠胆
谁说
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家没有苦和酸
在蓝关镇
你用实力
向世
人昭示了
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登攀
的奋斗真言
打硬仗
攻难关
保稳定
促发展
让一个
刚刚合并了不久
负债累累
群访个访不断
的大镇
焕发出新光彩
目标管理考评
榜上有名
财政税收年年攀升
当挫折来临时
你没有灰心
当困难揪心时
你没有低头
当矛盾冲突时
你没有回避
当荣誉来临时
你没有趾高气扬
那一次次晋升荣调
就是对你工作的肯定
那一次次表扬嘉奖
就是
对你人生价值的又一次释延
那一个个有关你的故事
都成了一个个传奇
那一首首感动读者的诗
都使你心灵
得到了慰籍和安抚
在市容建设局
你大刀阔斧严执法
曾让多少人不解或漫骂
可时过境迁
老百姓仍在饭后茶余把你夸赞
创建省级卫生县城
你被誉
为城市管理的美容师
靓丽城市
的保护神
在文体广电局
你精心打造蓝田文化品牌
在万马齐暗的文化背景下
你冲破重重阻力
成立了作协摄协
美协书协
创办了蓝田文学
赢得了文人墨客的美赞
你使农家书屋
全民健身广场
一步步走进乡镇
走进农村
成为农民文化休闲的乐园
电影进村
送戏下乡
则成为百姓
足不出村的娱乐大歺
是啊
你有过很多失落
亦有过满满的得意
你有过痛楚和消极
亦有过快乐和释然
面对时下红尘翻飞
钱权显醉的人生
你或许会感叹
人生如梦
转瞬即过百年
但更多的还是
你常说的那句话
云烟起落任由天
我自逍遥笑人生
从"你是一个传奇”所想到
文/蓝之韵(卫清民)
几日前,呵呵曾为我写了一首“你是一个传奇”的长篇自由诗,我看了看,大概有三百多行。此前,原陕西省《各届导报》副主编刘冰,蓝田县政法委副书记苏菊梅也分别用报告文学体裁写过我,这让我温暖了好多年。而用自由诗来写我,呵呵尚属第一人,所以我要感谢她。
呵呵是河南省农村一位普普通通的妇女,又是二十多个文学平台的知名诗人。她高中毕业,只因家庭成分的影响,没能参加高考进入高等学府深造,但她痴爱文学,醉心写作四十年而笔耕不辍,几乎达到走火入非非魔的地步,实在令人敬佩。每每于文友相交,都以诗作相赠,久而久之便笔下生花,故成为诸多省市文学平台的常客,用叙事诗写我也算是初尝。因为此前所写,都是些即景之作。有纯写景的,也有抒情的。
在我的身后,有很多故事。酸的,咸的,辣的,甜的,可谓五味杂陈,样样不缺,而且都是很真实的,毫无瞎编乱捏的故事,能为我鉴证的老领导,老同事还都健在,对于我的是是非非,他们最清楚,就像一面镜子,把我照得通体透亮。
这首长诗涵盖了我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壮年的全部经历,其时间之长,空间之大都是少见的。但作者却能从众多故事中撷摘最精彩的一面,展示给读者,并用电影蒙太奇式的手法,把它们巧妙地衔接起来,这种妙用白描式的写法,无疑是现实主义的大写意,可谓构思奇特,匠心独运,用心之细,用笔之妙,用情之深,使我感动,也使我受宠惹惊,诚慌诚恐。
试想,像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从小沿门乞讨,一个一生只上了七年学的农家子弟,一个打拼半生只混到科级的芝麻官,经过她的精心雕琢,便成了一个活脫脱的,有血有肉的,有思想,有境界,有威望的不平凡的人,那还真出乎了我的所料。
作者远在河南,与我从未谋面,只是经刘向东先生引荐,用微信单加了我,便成了网友,自此相互有了些了解。她一直称我为老师,或师傳,我未敢接招,因为我自知她的自由诗比我写得还好。为了帮助她实现所愿,我先是将已出版的两夲书寄给她参考,之后又将我的自传诗网传于她,算是一次隔空采访吧。谁知没过一周,她便将这洋洋洒洒三百多行诗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禁愕然,惊讶,进而又肃然起敬。真不愧是神手,妙手,高手也。于是便想写一些文字,以表达我的敬佩之情。
呵呵的作品,我在很多平台都看过。我觉得她才是写自由诗的行家里手。在时下新诗盛行的时代,不少作者都喜欢寄情抒怀于奇山秀水之间,但多为见情不见物,或见物不见人,或作唐宋风花雪月式的吟哦,真是枉费了一番心思或笔墨,过后又有多少人珍藏记忆?
文学应为大众服务,为现实服务,对历史负责,这才是一种担当。余以为,这种将写人记事,抒情言志,叙议结合,情景交融的叙事诗,才是吋代的呼唤,那种见物不见人,隔山打老虎,空泛其情,卿卿我我的,虚头巴脑的唱和,实在是无聊之
极矣。而呵呵的诗,无疑有很多值得借鉴的。
一是立意新。或写景抒情,或写人记事,都有明确的思想性,然后围绕中心写景状物,抒发情怀,阐释自己的喜怒哀乐,进而激起读者的共鸣,达到与读者的思想沟通,这便产生了教育人,影响人的效果,因为写文章就是为了给人看。
二是观察入微。这个特点,在她的所有作品中都有体现。比如她写的“最美的春色”诗,把“桃子,青杏,黄鹂,家雀,羊羔”等颜色,表情,神态,动作描写得活龙活现,逼真动人,这都来自她对事物的细微观察。世间万物皆有物语,有物语皆生万象。而要绘声绘色地描述一景一物,就必然能在平常中发现不寻常,才能写出特色,写出个性,让人赏心悦目。
三是想象丰富。没有想象就没有文学,文学创作的全过程就是形象思维,而这种思维无疑是诗歌的命根子,缺少联想,再美的诗句都显得单调古板,更谈不上感染人。
四是速度快。呵呵的诗大都发表在公众平台上。她脑子反应快,转得快,手也写得快,这在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常常是第一篇作品刚发出,读者还没有仔细把玩呢,她的第二,第三新作就与大家见面了,咋一想,还真有些中国制造的感觉,不是用心去想,用手去写,而是用机器在加工。这些“快”都来自她多年的文学积淀。试想如果没有素材的积累,没有生活的体验,没有知识的储存和写作经验,谁又能快起来呢,所以她又是一个高产作家。
五是作品质朴。我曾把呵呵的诗作过比较,她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应景,应情之作。这与她长期生活在农村不无关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自然的演变尽在她的视野之中,任她索取。所以她的作品,都以田园风光见著,读来清心润肺,无污染,有正气,充满了人性和自然的和谐美。
呵呵的其它作品我读的很少,单从自由诗来看,可称得上大手笔。当然写叙事类自由诗尚属首次,也算是练笔练手之作,还有待在今后的写作中提高和锤炼。但望她在诗歌创作的路上越走越远,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枉我写下这些许文字。
作者系:中国现代文学会白鹿原分会名誉会长,诗词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