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杜陵魂》(105)
文/愿你快乐
一零五:善意的谎言
夏夜的风,让人倍感欣慰舒爽;夏夜天空的星星,眨着闪烁的眼睛,向大地洒落下满满都是清辉……
一条通向凉亭的走廊,为弯曲形,不到百十米长,用钢结构搭成的架子,每间隔十米,安装着对称性的霓虹灯;走廊两头,分别栽种了紫藤、凌霄花,它们攀爬上架,虬曲盘旋的青翠枝叶里,绽放出一串串淡粉紫色花瓣及如同小喇叭似的一朵朵红色花朵,花朵的身影在霓虹灯映衬下,微风拂过,轻轻摇曳舞动,旖旎出鲜艳夺目淡淡芬香,彰显出卓悦温馨的惬意风光,给人带来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绝妙心情……
祥子用善意的谎言,欺骗隐瞒着孙朵,把她患上胃癌晚期的绝症,轻描淡写地说成胃溃疡,且还违心的责怪她,平时生活没有规律性,饥一顿,饱一顿,热冷不计较地把自己不当回事……
“这回治疗好出了院,咱俩和他们谁也不在一块过,想逛就逛,爱耍就耍。咱村庄已经开始拆迁,好日子就来到了,咱也不缺钱花,日后不指望他们谁来养活咱,孙子高兴咧看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怂把他管……到这个岁数的人咧,你身体的健康,就是我的福气,我身体没啥麻哒,就是你的宝贝圪塔……”
“唉,再苦再累,咱的孙子,该看还得看,该管还得管,娃们在外面挣个钱,不容易,反正咱还是闲着呢么……”
“我的瓜婆娘,你还以为,咱俩是三十年前的你我?吃不饱,做不乏,拥有着葳蕤青春的年华呢……”
“你还甭说,今年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老咧,身体老是有点困乏无力,着想睡会儿,睡下又没瞌睡,论年龄来,才五十岁么,咋就成这样的咧。”
俩口子在凉亭处坐到九点多,树枝上的知了,似乎也被清爽的夏风,吹得舒服的叫唤不停,犹如美妙天籁之音声入人心,使人感觉少了点白天些许的烦躁。祥子怕她受凉,以蚊子叮咬为借口,回到病房,用脸盆子打来热水,让孙朵洗过脸,擦擦身上,给她擦咧后背,又去水房接咧半盆子热水,让她把脚放到盆里泡着,给洗洗擦干后,叫先休息,这会儿,自己才想起,今个一天还没顾得吃饭呢,拿出儿子打包放到柜台上的饺子,一口一个吃着……
孙朵可能是太累了吧(或者是吊瓶的药剂里,有可能加了镇静催眠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况且又打着祥子熟悉地呼噜声。祥子把睡椅端到楼道口凉台上,抽着烟,思绪万千……
他今个用善意的谎言,欺骗隐瞒过了孙朵的病情,那明天、后天呢?这个谎言,到底是能隐瞒多久,他不知道。他只能用心良苦的隐瞒一天是一天。即便是在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刻,他也要尽力而为地给予她活下去最大希望……
祥子回味起刚才在凉亭中对孙朵嬉戏说辞:“你身体的健康,就是我的福气……”我的福气,是建立在她身体健康地基础上,或许她现在还真不知道,今天的检验报告单,犹如法院对一个死囚犯的判决书,对她生命的存在,已开启了倒记时……
他心意已决,顾不上许多,不考虑因为她失去了健康的身体,自己找不回本来拥有的福气,归宿何处去哪儿,他要在她仅有的生命中,好好陪伴她的最后时光,让她在懵懵懂懂幸福的日子里,尽量避免孤独寂寞,空虚无聊,给她营造出开心快乐每一天的时空氛围……
他无力把握住她生命在世上时间的长短,却能做到,让她在活着的每一天里,提升自己生命的质量、价值和意义,即便是劳累苦了自己。
祥子举头望星空,繁星依旧眨着璀璨闪烁的眼睛,直视银辉下的他,那不被人看到的泪痕……
(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简介:杨建印(微信名:愿你快乐),西安市长安区人,农民,党员。平时爱好阅读,偶尔学习写作,近年来的作品(诗歌,散文,小说),发表在多家网络平台、都市头条上。建党百年之际,处女作《那年那月》小说,在朱鸿老师写的推荐中,已经正式出版。喜欢徜徉在文字里寻找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