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著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第一部 生长 学习 认知
第十二章 母亲病故
就在毛泽东长沙求学期间,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毛泽东十分牵挂,只要有空都会回家看望,无暇抽身也要家书频传,给父母捎去平安祝福。1916年6月24日,毛泽东在致好友肖之升的信中说:“话别之后,滞于雨,又以萑苻不靖,烽火四起,益不敢冒险行也?……然病母在庐,倚望为劳,游子何心?能不伤感?……平居一日憎长,今如瞬息,寂历之景,对之惨然”。此时,毛泽东虽人在长沙,可心却早已飞到母亲身边。好在第二天,雨歇天晴,他立即动身回韶山,在家度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光。
到了1918年,毛泽东25岁时,文七妹已经淋巴腺炎疾病,病情渐渐恶化加重,两位哥哥文玉瑞、文玉钦将妹妹接回娘家。毛泽东得知母亲的病情后,立即动身赶回韶山,可因准备新民学会会员赴法勤工俭学的事,又急匆匆地赶回长沙。在得知母亲被七舅、八舅接回家的消息时,毛泽东非常感动,给两位舅舅写信用激情语言表示感谢说:“家母在府上久住,并承照料疾病,感激不尽。”毛泽东也北京查询母亲病情有关中药治疗处方,随信抄录了一副中药方,让舅舅给母亲“如法诊治,谅可收功。如尚不愈之时,到秋收之后,拟由润连(泽民)护送来省”。
在安排好母亲的事情后,毛泽东于1918年8月15日与部分新民学会会员踏上去北京的路程。就在此时,母亲已由毛泽民接至长沙医治病,住在长沙河西刘家台子蔡和森家里。1919年3月28日,毛泽东再次致信两位舅舅,信中说:“家母久窝尊府,备蒙照拂,至深感激。病状现已有转机,喉娥十愈七八,疡子尚未见效,来源本甚深远,固非多日不能奏效也。甥在京中北京大学担任职员一席,闻家母病势危重不得不赶回服侍。”
毛泽东在1919年4月6日从上海回到长沙,在母亲身旁“亲侍汤药,未尝废离”,以尽人子之责。母亲难得来长沙,而且泽民、泽潭均在长沙,于是,他们来到长沙的一家照相馆,与母亲留下了一张合影。母亲的病并不见有什么起色,在征得父亲同意后,泽民又将母亲接回韶山调养。毛母还是于1919年10月5日,因病离开了人世,终年53岁。母亲病逝时,毛泽东悲痛万分,毛泽东并不在母亲身旁,他从长沙带着弟弟泽覃赶路回家时,母亲已入棺二日。
回到家里,毛泽东带着弟弟、妹妹为母亲守灵,并就着幽幽的油灯,饱含深情地写下《祭母文》,追述母亲勤俭持家、爱抚子女、和睦邻里的优良品德。毛泽东还为母亲题写了两副挽联,一副为:“疾革尚呼儿,无限关怀,万端遗恨皆须补;长生新学佛,不能住世,一掬慈容何处寻?”另一副为:“春风南岸留晖远,秋雨韶山洒泪多。”他还给好友邹蕴真写信说:“世界上共有三种人:损人利己的人,利己而不损人的人,可以损己而利人的人。我的母亲就是这后一种人。”
毛泽东《祭母文》全文:
呜呼吾母,遽然而死。寿五十三,生有七子。七子余三,即东民覃。其他不育,二女二男。
育吾兄弟,艰辛备历。摧折作磨,因此遘疾。中间万万,皆伤心史。不忍卒书,待徐温吐。
今则欲言,只有两端。一则盛德,一则恨偏。吾母高风,首推博爱。远近亲疏,一皆覆载。
恺恻慈祥,感动庶汇。爱力所及,原本真诚。不作诳言,不存欺心。整饬成性,一丝不诡。
手泽所经,皆有条理。头脑精密,劈理分情。事无遗算,物无遁形。洁净之风,传遍戚里。
不染一尘,身心表里。五德荦荦,乃其大端。合其人格,如在上焉。恨偏所在,三纲之末。
有志未伸,有求不获。精神痛苦,以此为卓。天乎人欤?倾地一角。次则儿辈,育之成行。
如果未熟,介在青黄。病时揽手,酸心结肠。但呼儿辈,各务为良。又次所怀,好亲至爱。
或属素恩,或多劳瘁。大小亲疏,均待报赉。总兹所述,盛德所辉。以秉悃忱,则效不违。
致于所恨,必补遗缺。念兹在兹,此心不越。养育深恩,春晖朝霭。报之何时?精禽大海。
呜呼吾母,母终未死。躯壳虽隳,灵则万古。有生一日,皆报恩时。有生一日,皆伴亲时。
今也言长,时则苦短。惟挈大端,置其粗浅。此时家奠,尽此一觞。后有言陈,与日俱长。
毛泽东的母亲姓文,在同族姐妹中排行第七,人称文七妹。七妹十八岁时和毛贻生结婚,共生五男二女,但四个都夭折了,只剩下毛泽东、毛泽民、毛泽覃三兄弟。
毛顺生厚葬自己的妻子,儿女们亲自送上山,葬于韶山南岸。子女在时,有时间和条件,经常都会祭拜母亲。
后人文七妹评价,作为普通的农村妇女,文七妹一生默默地操持家务、抚养儿辈。她待人接物纯朴善良、极富同情心。湖南韶山的文七妹不逊色于三太和孟母,养育出了毛泽东。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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