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著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
第二部 革命熔炉锻炼成长
第二十一章 工人、妇女运动
去安源
1921年8月,中国共产党刚刚成立,就积极地展开党内工作,着重开展工人运动,为加强对工人运动的领导,党在上海成立了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毛泽东担任湖南分部主任。10月,党在湖南省成立第一个省级党组织——中共湖南支部成立,毛泽东任书记。
毛泽东主动辞去湖南第一师范学校附属小学主干事(校长)职务,投身革命事业。毛泽东本身是农民,对于手工业工人来说,也只有自己场镇上铁匠,木匠,泥水工,盖匠,染坊工,还有木板刻印,或活字排印工等,对于大工厂工人,煤矿工了解太少。
在中共党的一大后,上海的会议对毛泽东产生了很大影响,他比以前更加注意劳工运动了。
1922年中国劳工运动高涨,一小部分共产党人在其中做了很多工作。他们(以及支持共产国际)认为这是代表中国未来的潮流。马克思发现了工业无产阶级,它在东方的信仰者也步尘而至。毛泽东尽管有所怀疑,但他还是加入其中。
毛泽东从上海回来时有两个任职:湘区区委书记,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主任。劳工运动是中共的重点所在,安源煤矿是毛泽东的第一个战场。
位于湖南东部的安源是一座偏僻小镇,但那里有一个大型煤矿,清末邮传大臣、官商盛宣怀为解决汉阳铁厂燃料之需,引进外资和西方先进采矿技术开发安源煤田。开凿总平巷,修建株萍铁路,1906年路、矿相继完工投产,成为中国最早采用机械生产、运输、洗煤、炼焦的煤矿,时为中国十大厂矿之一。安源煤矿的真名称呼“萍乡煤矿”,从选址到聘请德国工程师到生产经营,主要负责人是扬州人李寿铨。
中共“一大”后,各地相继成立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分部,毛泽东任湖南分部主任。他领导的中共湖南支部,遵照中央精神把工作重点放在了领导工人运动方面。
1921年10月下旬,为贯彻党的“一大”决议,毛泽东以走亲访友的名义,从湖南长沙来到安源,住在八方井的同乡、在矿上当段长的毛紫云家中。毛紫云找来在井下挖煤的同乡张竹林,请他陪同毛泽东下矿井看一看。
第二天上午,毛泽东换上短装,手提一盏矿灯,来到巷口,决定到工作面去看看。张竹林急忙劝阻说:“不能去!小巷道很矮,要伏着身子才能爬过去,有的地方坡度很陡,上面又滴水,出了事,我担待不起。”
毛泽东笑笑说:“不要紧,你们天天在里面干活都不怕,我去看看还怕吗?”张竹林只好带路前行。到达矿工的工作面时,毛泽东全身是煤,满头大汗。张竹林向工友们介绍说:“这位是毛家师爷的客人,湖南来的毛先生。”毛泽东走过去,在一根坑木上坐下来,一个工人忙解下毛巾为他擦灰,毛泽东拉住工人的手说:“不用擦,没关系。”毛泽东问工人们每天要做几个小时的工作,做一天有多少钱?工人们说,除进班出班时间外,每天要做12个小时,干一天有8个毫子(铜钱),有的12个毫子。毛泽东同情地对工人们说:“你们的生活真苦哇!”有的工人在一旁说:“没法子,只怪我们自己的命苦哇!”
毛泽东说:“你这个说法不对。我们受苦不是什么命里注定的,而是帝国主义资本家压迫剥削的结果!”
说到这里,他顺手拣起一个小石头打着比方说:“一个小石头,一脚就踢开了;要是把小石头堆在一起就不容易搬动了。我们工人只要团结起来,就是有座山压在我们头上也能推倒。”
一直到下午3点多,毛泽东才从井下出来。他这次在安源住了一个星期,走遍了安源矿区。1922年2月,安源煤矿建立党支部,李立三支部书记。
1922年4月,由于毛泽东开展工人运动很有起色,毛泽东到杭州参加中国共产党中央全会,他已成为引人注目的人物。参加杭州会议扮演主角的与会者是陈独秀、李大钊、张国焘……和另外一位非常能干的湖南学生。
1922年5月,毛泽东第二次到安源煤矿。毛泽东经过一段时间努力,成立了一个共产党小组,建立了工人俱乐部,当然还有工人夜校都建立起来了。夜校办得不成功,毛泽东不久就取消了夜校,代之为工人子弟办了一所很实用的日校。
毛泽东会用简明形象的教学方法。他在黑板上写上一个“工”字,然后解释道,上边的一条横线是“天”,下边一条是“地”,天地之连就是“工”字,中间的竖线代表工人阶级自己,工和人加起来就是“天”,工人是站在地上,顶天立地,整个世界都都属于工人的。他这种教学方法或许会让杨教授摇头,不像杨教授学生,但这种方法教学,既教工人认得字,也懂得革命道理。
9月12日,当毛泽东第三次来到安源时,这里遭受了山雨侵袭。这部分矿工悲惨遭遇,李立三负责不把矿工被当作人看待。
毛泽东是负责人,并不是主要管理者,而是李立三现场负责。李立三也是毛泽东1917年的征友启示没有明确表态的那“半个”应征者。
1921年在法国,李立三同赵世炎、陈公培、刘伯坚等酝酿建立共产主义同盟,组成劳动学会和勤工俭学学会,成立华工组合书记部,为华工谋福利。后与赵世炎、蔡和森等就建立了少年共产党取得一致意见。9月至10月,参与蔡和森、陈毅等领导的留学生进驻里昂中法大学的斗争,被法国当局遣送回国。12月中旬,回到上海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回湖南,由中共湘区委员会派往安源路矿。在安源建立党支部,并任书记。5月1日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成立,当选主任。7月,成立安源路矿工人消费合作社,兼任经理。
1922年9月初,毛泽东第3次来到安源,果断决定举行大罢工。9月12日,中国共产党成立了罢工指挥部,李立三任总指挥,刘少奇任俱乐部全权代表。9月14日,李立三和刘少奇、蒋先云等发动和领导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因计划周密,强大的声势使路矿当局无计可施,只好同工人俱乐部代表签订了包含13款内容的条约,接受了工人们提出的要求。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是白色恐怖下的一声惊雷,是全国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当中绝无仅有的一次胜利,在中国工人运动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罢工胜利后,李立三当选为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总主任。参与他建汉冶萍公司总工会。在安源从事工人运动期间,常回醴陵县立中学、开元学校、县立女校宣传马克思主义,介绍工人运动情况。
在1922年秋罢工使安源对大部分中国人来说是一面旗帜,并促成了湖南全省工团联合会的诞生。毛泽东被选为联合会的总干事。。
安源的工人运动使人印象至深,其发展颇为异常。4亿多人口的中国只有200万产业工人,安源工人俱乐部犹如沙漠孤堡。“工人万岁”,毛泽东带到安源的这一口号在1922年的中国听者藐藐。
安源办起了阅览室、合作社、工人议事会,大约有60%以上的工人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各级工人俱乐部。五一节举行了庞大游行,十月革命的周年纪念日、列宁的生日,甚至远在德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李卜克内西的生日都有庆祝活动。
安源成为一块基地,共产国际暖在心里(安源确被称之为“小莫斯科”)。这里看上去似乎成了对世界革命有示范作用的前哨阵地。但是它将把世界引向何处?矿工们赢得了较好的工资和工作条件,下一步怎么办?
在家组织工人运动
1922年,毛泽东几乎没有写什么东西,不过团体请愿书、信件、公报除外。他忙着建立一个又一个的组织。清水塘现在成了他的办公室。这里是湘区区委所在地,也是长沙左翼分子的会所。周围是共产党人用以掩人耳目的菜地,从这所低矮的房子的窗户透出的灯光,常常亮到黎明时分。
毛泽东既兼顾自己的小家庭生活,也兼顾他的共产党人工作,不像有些共产党人乐意的那样,终日埋头于文件和会议之中。他和杨开慧从清水塘搬到部分由自修大学使用的一所房间,这里比较舒适。毛泽东的岳母同他们住在一起,她自己有一间中意的房子。1922年10月24日,杨开慧为毛泽东生了第一个孩子,取名毛岸英(意为英雄的河岸)。有岳母妻子杨开慧,还有儿子,温馨的家庭生活并没有因繁忙紧张的工作受到冲击。
毛泽东和杨开慧在清水塘的住所。清水塘地处长沙市郊小吴门外,因为环境比较僻静,所以挑选来作湖南党组织的秘密活动机关。毛泽东和杨开慧在这里住了两年半时间,这也是毛泽东成为职业革命家以后一段温馨岁月。
毛泽东领导了长沙6 000名泥木工人的罢工(他们抱怨每天只能喝上两顿稀粥)。他穿着粗布衣衫装扮成工人,指挥工人呼口号。他还领着一批人在晚饭时分冲进有钱的工头家里,让工人看看两者在饭食上的差距。
据说1921年11月,毛泽东曾与当时途经长沙的共产国际代表马林有过会晤。毛泽东帮助成立了各种各样的工会组织,成员包括石匠、理发匠、纺织工、裁缝和排字工等各行业工人。毛泽东南下到衡阳,在第三师范建立了党组织,他的继妹为他这种工作铺平了道路。
毛泽东参加了排字工人的罢工,他们反对毛泽东经常在上面发表文章的《大公报》。这次罢工可能损害了他与编辑部的关系,此后,他很少或再也没有在这份报纸上发表过东西。
对长沙9 000名人力车夫的艰苦生活,毛泽东关心尤切。他拿出党的活动经费,帮助车夫罢工,要求该市总共3 100辆人力车的大小车主降低车租,并取得了胜利。在给人力车夫上课的夜校课堂上,毛泽东又采取了新的教学方法。他在黑板上先写一个“工”,再在旁边写一个“人”,这两字合起来就是“工人”。毛泽东然后再写一个“天”。他微笑着告诉车夫如何把“人”字放在“工”的下边构成“天”字。他进一步解释,如果工人团结起来力量就可以顶天。
有些车夫具备了入党条件,毛泽东在南门外为他们举行简短的入党仪式。他把中国共产党的旗帜挂在榕树上,车夫们一个接一个地前来旗下,举起右手随毛泽东宣誓:“牺牲个人,阶级斗争,严守秘密,服从纪律,努力工作,永不叛党”。喜悦的神色在眼中闪现,毛泽东给每位新党员一份证书和一些学习文件。
乾坤逆转,天翻地覆。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工人,从来都被认为与政治无关,现在却成了自认为是历史前进动力政党的成员。人们会说,这是从贫民窟提出来的权利要求。
组织铁路工人罢工
1921年12月,长沙新河车站的工人党员陈帝广带着认识不久的好朋友毛泽东,一起乘火车到岳阳。两人来到“广东大院”,这里是在粤汉铁路岳州车站工作的广东人住处,陈帝广找到了好朋友陆汉湖。
“阿陆,这位是帮我们新河车站建立工人俱乐部与工会的毛润之先生,毛先生很有学问,最了解我们工人的疾苦。你们不是想成立俱乐部与工会吗?他就是为这事来的。”陈帝广介绍完,陆汉湖马上用长满厚茧的双手紧握住毛泽东的手,高兴地说:“太好了!”
当晚,毛泽东就通过陆汉湖召集十多名进步工人在“广东大院”楼上开会。不久,岳州有了第一个中国共产党小组。次年8月,毛泽东派出中共湘区委委员郭亮来到岳阳,开展工人运动。
郭亮年仅21岁,有勇有谋。他先组织工人成立俱乐部,继而办起了工人补习学校,创办《工人之路》周刊。每个夜晚,郭亮都站在讲台上,教工人读书识字,向工人宣传马克思主义,启发工人的觉悟。
在教工人认“工人”二字时,郭亮说:“有人说工人生成命苦,‘工’字出不了头,工字出头就是‘土’,工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不对。你们看‘工’字中间一竖,上顶天,下立地,工人是社会的台柱子,‘工’字和‘人’字加在一起就是‘天’字,只要我们工人团结起来,就有大于天的力量。”
俱乐部和夜校紧紧地把工人们团结在一起,学习的人由开始的十几人增加到后来的几百人。
对于工友而言,当时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被监工虐待,拖欠工资,都是家常便饭。1922年8月底的一天,行车监工张恩荣带着一些鸦片上车,叫岳州站工人阮康成看管,阮不答应,遭到张恩荣、苗凤鸣等人的殴打。正在此时,加油工吴青山买米经过,路见不平,扯住凶手。张竟诬陷吴青山等工人偷米、偷煤,令路警将米全部没收。事后,郭亮召集俱乐部成员,向粤汉铁路鄂段(粤汉铁路长武段当时分为湘、鄂两段,岳州站归鄂段管辖)局长王世堉提出抗议,要求惩办凶手。王置之不理,还将吴青山等人开除。彻底点燃了工人们的怒火!
从今以后,“我们为生存而奋斗,为人格而奋斗,不达目的,誓死不止!”
郭亮认为罢工时机已成熟,向毛泽东报告。毛泽东立即批准了郭亮的请求,同时派何叔衡去武汉,与湖北党组织联系,以共同领导这次罢工。
9月8日,由粤汉铁路徐家棚、岳州、长沙、株(洲)萍(乡)四处工人俱乐部组成的粤汉铁路工人俱乐部联合会,向铁路当局提出将张、苗撤职,不得无故处罚和开除工人,增加工资等7项要求。次日,罢工开始。
11日凌晨,天还没全亮,郭亮就率领岳州站工人到车站外的铁轨上守候。因为前一天,他就获悉将有列车从徐家棚开往岳阳。
远处,已传来火车急促的汽笛声。郭亮第一个卧到铁轨上。看着郭亮毅然卧下,200多工友也纷纷卧在铁轨上。火车被迫停下。王世堉心有不甘,强迫司机王忠开车。见此情景,郭亮起身高呼:“开车的师傅,天下工友都是阶级兄弟,你们不能替官僚军阀杀自己的亲人呀!”王忠最终拉动制动车阀,将火车停了下来。
气急败坏的王世堉向湖北军阀萧耀南求援。萧耀南派兵两个连前来残暴镇压,6名工人当场被打死,60多人被打伤,郭亮等37人被捕,押往武昌监禁。
惨案发生后,毛泽东立即赶到新河车站召开铁路工人大会,通报军阀罪行,通电全国。全国各地工人团体纷纷致电声援,各地捐款也源源汇到。罢工持续10天后,粤汉铁路全体员工准备举行总同盟大罢工。25日,军阀政府迫于压力,不得不同意工人所提全部要求,罢工斗争最终取得胜利。
11月1日,长沙新河车站一片喜气洋洋,毛泽东在此召开徐家棚、岳州、新河、株萍四处工人代表会议,正式成立粤汉铁路总工会。这是全国铁路最早的统一工会组织。
少年郭亮,就有一腔热血。在望城县立第四高小读书时,郭亮就曾挥拳高呼:“头可断,血可流,亡国奴不可当!”
马自达经过两年工人运动的锻炼,毛泽东已经成长为一个老练的革命家。在斗争实践中,他依靠组织和群众,培养骨干,注重策略,利用矛盾,争取舆论,以合法斗争掩护和配合非法斗争,积累了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后来毛泽东身上表现出来的出色的领导才干,这时已初见端倪。他领导的湖南工人运动,罢工十次,胜利及半胜利九次,失败一次,“大引起社会之注目”,也获得党内的高度评价。
毛岸青1923年11月13日,出生于湖南长沙东乡板仓。刚满月的时候,毛泽东奉命离开长沙去上海,准备赴广州参加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为妇女争取解放
中国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妇女饱受封建礼教束缚和摧残,作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工具,广大妇女不仅没有人身自由,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保障。
几千年来,精神饱受压抑、身体包小脚折磨、扭曲的中国妇女,逐渐形成了软弱、自卑和依附心理,失去了独立精神,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五四运动爆发,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国妇女才真正撑起了自己的“半边天”。
1919年11月,因为贪图钱财,长沙青年女子赵五贞被父母强迫嫁给比她大20岁,且声名狼藉的古董商吴五,赵五贞虽然百般不愿,却迫于父母之命,不得不屈服。出嫁那天,无比绝望的赵五贞,将一把剃刀藏在身上,在迎亲花轿中割喉自尽,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可悲的是,即便赵五贞用自己的生命进行了抗争,她的棺木上还被贴上了“吴赵氏”的封条,失去了女人的尊严。
赵五贞的死,引起了社会强烈反响,年轻的毛泽东也被激怒,在12天的时间里,他连续发表了9篇文章,猛烈抨击吃人的封建礼教。在《对于赵女士自杀的批评》中,毛泽东说:“这件事的背后,是婚姻制度的腐败,社会制度的黑暗,意志的不能独立,恋爱的不能自由”。他尖锐地指出,这社会“可以使赵女士死,他又可以使钱女士、孙女士、李女士死,他可以使‘女’死,又可以使‘男’死”。那种悲剧发生。
另一篇文章中,毛泽东提出“最要紧的是婚姻命定说的打破,此说一破,父母代办政策便失了护符,社会上立时便会发生‘夫妇的不安’,夫妇一发生不安,家庭革命军便会如麻而起,而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的大潮接着便将泛滥于中国大陆”。毛泽东将婚姻问题与社会制度结合起来,把婚姻问题作为发动思想革命,攻击旧制度的一个重要主题。在毛泽东等人的努力宣传下,长沙妇女解放运动掀起了一轮高潮。
1919年9月,不遇而合的周恩来、郭隆真等倡议成立了天津觉悟社。不同于以往的社团,觉悟社一成立便明确宣布男女不平等界限等“不合乎现代进化的”东西,都“应该铲除”,“应该改革”。为达到男女平等的目的,觉悟社甚至采取了许多“极端”的做法。例如,明确规定为保持社内男女人数的平等,发展社员时必须坚持男女各一的原则,甚至连干部选举上也采取了男女对等的原则。
为彻底消除男女有别的痕迹,觉悟社还规定“社员用抽签办法决定代表个人的号数,代替各人对外的姓名”,抽到后要以号数的谐音取名。在这次抽签中,邓颖超抽到一号,取名“逸豪”,周恩来抽到五号,于是便有了后来多次使用的化名——“伍豪”。郭隆真取名“石杉(十三),刘清扬取名为“念吾”(二十五),李毅韬抽到四十三号,“李峙山”便成为他长期使用的名字。
1921年8月6日,觉悟社与北京少年中国学会等四个进步团体在北京陶然亭慈悲庵集会,觉悟社的举措无疑是追求男女平等的,对几千年来封建伦理道德的一次大胆否定。李大钊就曾评价觉悟社为全国开了一个先例,将女子当“人”看待。
中共第一个为妇女解放发声的政党
1921年7月,嘉兴南湖的一艘红色游船上,一个伟大的政党诞生了!诞生伊始,带着为妇女争得解放基因的中国共产党在第一次代表大会上便将妇女运动列入了它的议程之中,对妇女解放工作“谈到大要”,“决定交未来的中央负责处理。”
1922年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以政党名义通过的妇女运动决议——《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正式获得通过。决议指出,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才能真正的解放。
《决议》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妇女“成为资本家用以操纵劳动市场更廉贱的生产奴
隶”,“妇女是得不到解放的”,“妇女解放是要伴着劳动解放进行的,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们才能得到真正解放”。《决议》还明确中国共产党领导妇女运动的任务是“努力保护女劳动者的利益”,“为所有被压迫的妇女们的利益而奋斗”,“帮助妇女们获得普通选举权及一切政治上的权利及自由”,“打破社会一切礼教习俗的束缚”。
作为党内通过的第一个关于妇女运动的纲领性文件,《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实为中国妇女运动一个伟大的转折点。
1921年冬,为了培养党的妇女运动人才,一所新型的妇女学校——上海平民女校诞生了。这是中国共产党创办的第一所妇女学校,更是我党开展妇女工作的第一个大胆实践。
上海平民女校由中共中央局宣传主任李达担任业务主任(校长),它的学员大部分是受五四新思想影响,渴望寻求革命真理,立志从事妇女解放运动的女青年,例如丁玲、王一知、王剑虹等就是从湖南赶来上海入学的。此外,一些贫穷女子也纷纷前来上学。学员中集中了大量我党早期的妇运人才。
按照学员的文化程度,平民女校分为高级和初级两班,高级班设国文、数学、英文、经济学、教育学、社会学等课程,初级班则仅有算术、国文、英文课。值得一提的是,平民女校教师几乎全部由党早期活动家担任,如陈独秀、李达、陈望道、张秋人等,此外,张太雷、刘少奇、恽代英等也常到女校做政治形势和时事演讲。
王会悟在《入平民女学上课第一星期之感想》中写到,“各教师所选的教本,都是适应新思潮,又合乎平民的。国文教员邵力子先生。他所选的国文,是从现今报纸上、杂志上、小说上所载的名著译文及评论的一类文字,和那贵族女学内所受的什么节妇传,什么太史公牛马走的文章,真有天上人间之别。作文教员陈望道先生。他的教法与一般国粹先生完全不同。他第一教我们作文法,他说,先前的作文是重文字,现在的作文是重意义的。他的讲解亦是非常透彻……
社会学教员是陈独秀先生,讲解得非常明白。此外还有两小时的讲演,是本校教员轮流讲演的,讲的都是关系我们平民女子切身的问题。这一课别的女校没有的,也可说是平民女校的特点了”。
作为“传播革命思想的场所”,平民女校的另一个特点是学员们除了自身的学习,还走出校门深入工厂,了解工人生活,组织工人学习。1922年女校学员就曾在叉袋角办了一个女工学校,进行革命宣传。通过学习和社会实践,上海平民女校学员文化水平和政治觉悟有了一定提高,其中许多人开始树立起革命理想,走上了革命道理(注2)。
注1 《湖南日报红色追寻:探访粤汉铁路岳州工人运动湖南在线》【红色档案】粤汉铁路岳州工人运动2011-05-18 09:30:50
注2:《档案君|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妇女“半边天”》(作者:档案君)本文资料档案参考自中央档案馆,责任编辑:张博新闻频道,中国青年网news.youth.cn 2018-03-08 14:41。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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