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天下”以外 ——车帝麟书法、篆刻印象
文/张瑞田
一个人与一个人的关系,需要一定的条件方可建立。与车帝麟相识,书法为媒。
我们各自生活在中国的南北,认识的机缘很小,然而,一个有限的条件,一个名为书法的艺术样式,让我对小我十余岁的车帝麟有了清晰的印象。开始,知道他打造的书法网络很有个性,那个极具个人魅力的新闻专栏“车行天下”引起书法人的格外关注,我也是从“车行天下”开始发现他的新意识、新观念、新探索、新的生活方式,并知道他的优秀的。
我是老媒体人,但,对网络敬畏,总觉得这个空间是实现文人梦的理想场所,尽管其中不乏碎片与垃圾,然而,可感可及的价值清晰可见。我看到了车帝麟作为新媒体人的创业,那种腾挪特别有激情,从浙江、深圳,到上海、北京,他“车行天下” ,他用第三只眼看书坛风景,他客观、全面,他专业、犀利……
“车行天下”以外,他写字、刻印,特别投入,也很在场。很多有品质的展览,都会看到他的书法、篆刻作品,那种凌厉、锋芒,会在一瞬间攫住我的目光。因此,就会在他的作品前停留,看着,猜想“车行天下”以外的车帝麟另外的创造。直到去年12月在浙江台州直观而系统地拜读他的书法、篆刻作品,终于明白了车帝麟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雄心壮志。
记得在“车帝麟书法、篆刻研讨会”上,我谈到探索的问题,我认为车帝麟是当代有探索精神的艺术家,而不是固步自封的守成者。理由充分:第一,他的艺术视野宽泛,不在当下的艺术热点中寻求出路,而是以披荆斩棘的献身精神,汲取传统书法、篆刻的积极资源,以鲜明的生命活力,张扬艺术风帆,试图探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个性化道路。第二,艺术探索具有极大的风险,非有大的艺术精神才敢实践。 “台州的硬气”给予他历史的勇敢,珠江三角洲的风云际会,让他产生了“吃螃蟹”的决心,因此,他下笔生猛,挥刀淋漓,杂糅中西古今的生命要素,创作出一个有别于当下的艺术世界。
也许,与车帝麟常在“书坛话语”中沟通,未能细心体察他的书法、篆刻创作。是“和合台州——车帝麟书法篆刻展” ,让我看到了一位媒体人的另外一面——毛笔、刻刀集合起来的思想。看展览,我忽略结构,在意细节,在篆刻作品“和合台州”中,发现了他艺术的深情。这是圆形朱文作品,十字线相交,刀法沉静,线条工稳,看上去特别温暖。我讲不出篆刻创作更为深刻的道理,仅以读者的角度欣赏,这样的直觉,与“和合台州”契合。我看“和合台州” ,那圆圆的造型,圆融的面对,分明是车帝麟对故乡的向往,对自己的诉求。不是说以刀为笔嘛,刀,容易让人想到血,唯有笔,才会写出抒情的诗句、思乡的情感。白文印“许多情景谁收拾” ,寓意丰富,冲刀与切刀,把几个篆字条理分明地放到印面,起伏、强弱、稳定、释放之中,是文化的记忆、艺术的吟诵。
不谈车帝麟写篆书的因由,还是从作品本身出发,看一看他的笔如何提按,怎样急速——篆书对联“枫叶纷随流水去,篆烟斜带雨花飞” ,真的让人感动:起初被联语征服,颇具道家风度的联语,是清人冯景辉游大仁寺的诗联,车帝麟以篆书书之,似乎篆书的整饬与联语的漫不经心有一点反差。然而,车帝麟大胆以草法入篆,在界格中闲适抒情,结字张弛有度,笔法轻重缓急,偶尔的露锋,下意识的欹侧,还有性情的超逸、自然,使一幅篆书作品的审美意义有了充分的体现。这是车帝麟篆书创作的出发点,这是充满艺术感觉的创作,这样的审美路径,撂得下我们面对书法的奔腾的心。
“车行天下”以外,是车帝麟情愿建立的书法、篆刻世界。不过,“车行天下”以外,还是希望车帝麟读书、写作再勤一点,再多一些,成为真正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书法人。
车帝麟 浙江台州人,现居深圳。中国书协会员、广东省书法评论家协会理事、广东书法院创作员、深圳市书协理事、深南道秘书长、岭南师范学院美术学院外聘教师。中国书法网坛主、《车行天下》网络书法新闻专栏策划人,《美术报》“微言‘耸’听”专栏撰稿人等。
作品入展全国第六、七届书法篆刻展,全国写意书法大展,印颂西湖——全国著名篆刻家邀请展,当代中国写意篆刻研究展,京华雅集——2005当代篆刻家北京邀请展等。
曾举办车帝麟篆书篆刻展、潮韵当歌——车帝麟书法篆刻展、和合台州——车帝麟书法篆刻回乡展等个展。专题片有《行走在春天——书法篆刻家车帝麟访谈》《平湖女婿·车帝麟》《快刀侠客——车帝麟》等。
书坛动车组
车帝麟/文
上海台州商会秘书长冯红军携夫人到刘一闻府上,见到一件书法作品,冯红军说是饶宗颐的,其夫人说:“哦,老中医的。”
一宝斋艺术馆馆长钟廷良与何骁在一个大排档吃晚饭,随身带了一瓶红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一中年男子从门外进来,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并问道:“你不认识我了吗?”钟廷良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记不起来。”“没事,我也是来吃饭的。”中年男子说,然后转身往餐馆里走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走到桌前说:“好久不见你了,我自罚三杯,并祝两位身体健康!”话刚说完,只见他操起桌上的红酒瓶,猛地往他手里的杯子倒酒,一仰脖子,干了!一杯、两杯、三杯,喝完转身就走了。经理问你们认识吗?钟廷良说不认识啊。待反应过来,发现酒给喝完了……
书画家唐诗祝入住某地酒店,打开窗帘,发现窗外山上有不少旧坟。友人见到说要不要换个朝向的房间?唐诗祝笑着说:“不用麻烦,刚进房推窗乍一看确有一点意外。但转头一想倒觉得也算是风水宝地,我已对窗外的大鬼小鬼招呼过了,能来到这里相邻小住,也是一种奇缘,大家约法三章,友好相处,相互关照,互不侵犯,安享太平盛世。”
张国安说有次东莞市书协主席陈广权到北京出差,吃饭点菜的时候,对着菜谱说了一通,服务员怯生生地说道:“先生,麻烦您说普通话好吗?”陈广权双眼一瞪:“我说的就是普通话啊!”
有次邀请徐本一老师来我工作室,我说派车去接,徐老师说:“最好不要来接,我自己坐地铁,这样能够防止老年痴呆。”
刘敏豪问吴潺春节刻了多少印,吴潺说没刻印,刘敏豪说那岂不是“吴潺”变“无产”了。
友人叫我刻一方“齐胜堂”的印,我以为是斋号,就问他对方名字叫什么,友人说人家姓齐名胜堂。
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唐楷之作了一个主题为“唐楷尚法之渊源”的讲座,姓名与主题耐人寻味地结合在一起。
舟山书法篆刻家邬浙雷对我说:“在舟山经常见到白鹭,每次见到白鹭在飞,就联想到你的篆刻。”张华飚接着说:“书法篆刻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这种意象的表达,像龙跃天门、虎卧凤阙这种评价都是一种高度完美的意象境界。你回去要赶紧刻一方‘白鹭在飞’,边款要注明这是邬浙雷对车帝麟的篆刻印象。”
车帝麟篆刻
白鹭在飞
退役深航空姐曾诗蕴对我说:“有一种现象是要么见字捧人,要么见人捧字。”
见有人将“癸卯”的“卯”写或刻成“丣”,“丣”同“酉”不同“卯”,“戼”同“卯”不同“丣”。“丣”与“卯”作独体字时有区别,作偏旁时好像没区别,像“留”与“畱”、“柳”与“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