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的阳光
——读吕蒙正《寒窑赋》有感
文/盛秀丽
初读《寒窑赋》,我有很大疑惑,这样一篇据说写给当朝太子的箴言,字里行间居然找不到一句有关治国理政的宏论,而自宋以来的大多文人,也仅限于把目光聚焦在作者对世情百态和人物命运的精准刻画上,千古奇文,奇在哪里?
时光回溯到北宋太宗年间,太子赵恒,年少气盛,作为最终被确立的皇位继承人,太子之名已使其行为举止间隐隐透出未来天子气象:不屑劝谏,以自我为中心,直迫得几位太师太傅都不敢当面教训他。怎么办?众人惶惑,一个听不进百官劝谏的太子将来如何能保得住江山社稷安稳!就在大家茫然无措时,只见吕蒙正轻轻上前,将一篇笔酣墨饱的《寒窑赋》恭恭敬敬呈送在太子面前。聪明如太子,在他匆匆浏览完《寒窑赋》之后立即改变从前所为,虚心听教,刻苦用功,最终成功登上帝位,是为宋真宗。
看完这样的背景介绍我更疑惑了,一篇仅限于600余字的短文,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直说到“人生在世,富贵不可尽恃,贫贱不可尽欺,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止,讲述的不过是人生百态与大道轮回,太子从中究竟读到了什么从而促使他这样急切地改变自己?我对着书发呆,也对文中反复出现的“时也,运也,命也”这种略显悲观的论调感到越来越压抑,我不知道一代名相在对时、运、命的反复阐述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深意。
答案似乎就在一瞬间突显:他不可能直抒胸臆。他所面对的是未来的九五之尊,稍有不慎,轻则达不到劝谏的目的,重则很可能为自己的后半生埋下祸根,甚至他这把老骨头将来能埋在何处都说不定。在这篇看似“顾左右而言他”的洋洋大观背后,吕蒙正要告诉太子的,是驭人先做人,凡事须做退一步想的深刻哲理。当然,这些话他没有说,也不敢说,他需要太子自己去领悟。吕蒙正是幸运的,太子也是幸运的,他们互相读懂了对方,一个懵懂少年从此走上虚心求教之路,一个被后世誉为“咸平之治”的繁荣时代正慢慢向我们走来。
感谢吕蒙正,一篇《寒窑赋》这种“富贵不可尽恃,贫贱不可尽欺”的做人思想具有很强的借鉴意义。愿我们立足当下,放眼长远,把握人生的每一个契机,在人生的舞台上创出不一样的风景。
作者简介:
盛秀丽,女,1971年7月生于河南平顶山,现为郑煤集团职工。故乡的山水给了我聪俊和灵秀,火热的生活促使我一次次运笔成文,曾有多篇作品发表在《郑州矿工报》上,相信写一个字有写一个字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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