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青花绕竹篱开
作者:徐品|诵读:李纳
行走在小径间,两边有绿草萋萋,野花点点。然而,我最为留意的还是或爬满枝丫、或攀藤而上的牵牛花,那红的火红,蓝的锃蓝,粉的粉嫩,白的洁白……的一个个花朵,似喇叭样迎风而立,仿佛要向你传递某种消息。
我一直以来,都管牵牛花叫做“喇叭花”,因为它状似喇叭,而和“牛”或者“牵牛”都不搭界,但是古往今来的书籍里,都只说“牵牛花”,无所谓“喇叭花”,所以我也只好人云亦云了。

有俗话说:“秋赏菊,冬扶梅,春种海棠,夏养牵牛。”看来古人赏花的雅兴着实不浅,牵牛花也确实不俗。据说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勤娘子”,顾名思义,它应该是一种很勤劳的花了,每天当公鸡刚刚啼过头遍,天色尚在朦朦胧胧之时,绕篱萦架的它已经绽放出一朵朵斑斓的花蕊来。于是,我想也许是因为它的“勤劳”,和古时农夫们清晨牵牛下地有关,故称之为“牵牛”,大抵如是。然而,其实是古人以牵牛花喻意七夕的牛郎与织女相会,但是我仍然固执地坚持着我的理解,没有为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对牵牛花情有独钟。说心里话,我的爱花喜好与常人不同,不大喜欢富丽堂皇的牡丹,骄奢淫逸的玫瑰……之类,偏独喜空谷幽兰,或山花野草,当然还有绕篱萦架的牵牛花和孤芳自赏的各种藤蔓。以至于我在家中也养了几盆兰花草,但因长势不妙,日渐枯萎了。去年秋天,我突发奇想,竟采回些牵牛花的种子,春天里种到花盆里,虽然长出幼苗,可是因为它只生长于荒野之间的缘故,还是不习惯此种“娇生惯养”,也一命呜呼了。由此看来,牵牛花的习性是自由,只有漫无约束,才能蓬勃向上,开花结果,一旦有各种羁绊,大抵是“不自由,毋宁死”。

宋朝有一位诗人叫危稹,他写过一首诗就叫《牵牛花》:“青青柔蔓绕修篁,刷翠成花着处芳。应是折从河鼓手,天孙斜插鬓云香。”诗写得有些晦涩,而且本人又不太出名,所以现在大多没有人记得。到清朝时,又有一个叫钱塘包的诗人,他又写了一首《咏牵牛花》,诗写得比较易懂:“柔枝袅袅瘦娉婷,靛朵新抽玉露零。点缀最宜先七夕,托根何幸傍双星。绕篱扶竹亭亭立,当户窥人故故青。却爱蔚蓝天色好,数花明处照流萤。”但是本人同样不出名,所以仍未流传。到了新世纪,又有人写了这样一首诗,她说:“清明节,母亲的坟上开出一朵牵牛花,藤蔓多像母亲柔软而冰凉的手,牵着她此生的牵挂,只一寸的距离便隔开了永远的天涯。牵牛花,如果能牵一头牛回家,我盼望牛背上坐着我的妈妈……”,这首诗的作者甚至都没有名字,但是诗中溢出的无限离苦,无尽悲伤,却让人潸然泪下。是啊,牵牛花,如果能牵一头牛回家,我们多盼望那牛背上坐着妈妈。

不管诗人是怎样的不出名,我仍然感觉自己并不孤单,毕竟还有和我一样欣赏牵牛花的诗人,尽管他们并未有名气,甚至没有名字,不过我觉得只有自己喜欢,自己热爱,能倾诉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虚伪而华丽的词语统统都是文字垃圾。

牵牛花,原本该深深的植根于泥土里,可是它却背离了土壤,攀爬向一个不可预知的地方。它的柔弱在此处变成了一种坚持,奢侈的梦想把它引向未知的高处,尽管到最后所有的努力变成一季无人欣赏的回忆,但是她仍然向大自然显示了自己的艳丽。

“休懊恼,且开怀。平生赢得笑颜开。”牵牛花,我爱你,热爱灿烂而不炫耀的那种美丽。

徐品,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协理事兼纪实文学委员会主任,《玄菟旬刊》主编。1977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有数百篇作品散见于《小说月刊》、《北京文学》、《短篇小说》、《阳光》等刊物并多次获奖,有作品入选教育部编选的小学生阅读书目。著有诗歌散文集《精卫鸟》、长篇历史传记文学《民国社交圈》、长篇历史小说《一号伪装者》、长篇小说《太阳里的冬天》,2013年获首届抚顺作家奖。

等你,我们的一声音缘
李纳,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声音布道,传递美好,范读导师、一带一路青少年记者联盟学术委员会委员常务副主委、中国社会艺术协会理事、【华人素声联盟】首席声音品鉴官、金话筒金奖得主、普通话一级甲等、主任播音员、诵读艺术的资深传播者、播音主持专业职业生涯已近三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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