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洪，中国作协会员、上海市作协会员、浦东新区作协会员，出版长篇小说、散文、戏剧等十六本。擅长长篇小说创作。

小说人物以拜金来维持各自关系的平衡与结果

——评姚海洪《举头三尺》下部的艺术真实

今音评论：

人物的气场和各自拥有的金钱或膨胀或萎缩。追逐金钱和积累财富，一直是书中几个主要人物的人生最终目标。小说描绘人物，一是没有故作姿态的羞羞答答，第二，也没有矫情和用遮羞布。这是小说艺术本真。看得出作者有勇气和担当，而不是躲躲闪闪的文字描述。

在小说下部第194页，胡义仁朝林春妮闭了三秒钟眼睛，林春妮马上启动预案。揿了吧台下面一个按钮，小姐们身上的红色警报灯马上亮起来，然后撤退。小说在下部又提到了林春妮这个人物。她和老公胡义仁之所以在一段时间里能够和平共处，其中维持关系的是金钱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胡在徐新国的提携下，经济条件开始好转也暂时吸引了林对他的依赖。尽管其前男友程明在上海苦苦等她。如果从货币交换这个理论上去看一个人物的生命质量如何，其中一个看点就是看和金钱挂钩了没有。比如，在上部第243页，刘咪离开徐新国的原因就是嫌徐的经济基础比营长薄弱。在小说的上部还提到了徐新国和胡义仁是同学关系，而各自都因诈骗罪入狱三年多放出来。尽管他俩也是背锅侠，但法律无情。

实际上，他俩也是受害者。两人出狱后决定东山再起，只不过是路走错了。结果，两个人将错就错，而不是且行且珍惜。在这部小说里面，没有采取站在法律层面上和用道德去判别两人方法，尽量还原小说人物的文学艺术的真实，它和法律层面是截然相反的。小说里面的人生是按照如何活下去并且要活得好这样的规则而存在，小说在研究人物和探讨人物之间关系时，是在故事的基础上更多的是增加了思考性结构，比如，结构烘托事实与场景的前后次序，是由作者来决定的。

比如，钟少盈的表妹李荷和徐新国做一次五千元敲定。后来，徐又和李荷的小姨妈刘玲搭上关系。再后来，刘却和初恋搭上，但她又把自己的闺蜜唐芊芊介绍与徐新国认识。这是一只圈子，是用金钱多少来维持和衡量的，她们或离开或进入，都受到了金钱来制约，而不是空麻袋背米，这个米，就是金钱。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奸诈和阴险投入，使得圈子的危害性更大。

 又如，在下部的第50页，徐新国向胡义仁道出了想对卖房人下手的侵吞钱款斩草除根的主意。这时候，一个叫小长生的女人，对其行踪的关注，会在赏析小说的细节上，显得更加扎实。小长生是钟少盈车间里的女工，钟和徐新国离婚，是因为钟与初恋陆明贽好上了，其中，小长生功不可没。陆是沪南船厂的副总工，是美国回来的。只有一个月之余，两人便成婚。

小说艺术的真实，也可以参考第66页，秦福生出场卖房，秦喝酒后被捂死砌入水泥里。（在下部的第72页）杀人后的胡做了一个恶梦。这是小说的玄幻描述，小说的张力也由此展开。而更多的是在考验读者的智慧和底蕴。

至于小说的悬疑写法，甚至还可以参考《举头三尺》下部的第81页第13章，有关沈有余真实的亮相也在这里。从小说的结构上看，之所以要把沈的伏笔在这里解开的原因，就是小说从整体考虑的，由此来激发和调动读者的可读的积极性。这是了解沈当时的实情线路图。同时也知道秦福生是死在沈的前面。徐和胡把沈杀了埋在夹弄里，而夹弄只比地面高出四十公分。

徐的母亲得知儿子杀人消息后自尽。徐母李清，其父徐大奎。小说倒叙徐国新家史。为求学，母亲政审通不过，父亲阻拦儿子问其高考分数线达到未被录取而不幸倒地身亡。此时，胡义仁出现，讲徐劝住。徐母李清出狱，徐国新却因诈骗罪入狱。徐新国和钟少盈离婚，钟后来和中学时代的初恋陆国贽结婚。钟做中考儿子的工作，去提篮桥监狱去看徐国新。其中，对李清清高的细节描写，在现实中也具共性。

之前，小说曾写到胡比徐早出狱一年。然后，小说又写到徐国新针对两个独居老人下手，这种报复心理的依据的复杂是在于奔金钱而去。知道儿子徐新国杀人的母亲李清，在知情不报的情况下，选择自杀来了断和掩盖儿子的犯罪。作为一个话题，也有关注的必要。

同时，李还是一位作家，钟带着儿子曾去书店还买了李清出版的书籍。文化程度很高的家庭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徐新国为追求金钱走上犯罪道路。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但是，小说颠覆了血统论的写法，比如，龙生龙，凤生凤。

小说下部的 123页第14章，劳燕分飞。第16章，案子明朗，只等收网。这时候，胡义仁已经努力到了桂西大酒店老总职务。第17章，山阳路拓展，户口冻结。后来，在第十八章尾声中，徐新国发达了，并把一亿元给了女演员辛碟，徐死刑，辛转身又投入导演的怀中。

爱情价更高这句话也在这里被遭到了嘲笑。嘲笑经典被颠覆和不堪一击。同时，也给了活人一个启示，怎么做才算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和一个有道德的人。辛碟要生存下去。

需关注的是，小说在这里已经脱离了模版和常规写法。而常规怎么写呢，常规是写辛碟会忠贞爱情，会甘愿孤独老死，由此来体现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忠贞等。

同时，徐新国还把另外一亿元给了钟少盈和儿子。徐是在出逃时被抓获的。

（完）

荣誉顾问：关敏仪 然空 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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