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母亲(32)在农场的那些日子里【4】
文/石沉
农场比较偏僻,在山的一隅。
早上偏在太阳升起的水塘边,每天早晨,我就要去那里挑水。水桶舀起如镜的清水,同样也舀起了映在水中的阳光。新的一天开始了,开始在远处悠扬的笛子声穿透的小溪旁。
傍晚偏在月色铺满的山上,山边的家里幽幽的灯光透出一丝丝农场人家农耕生活的自怡景象。一天结束了,结束在窗口传出来的有些幽怨的胡琴声响。
雨天偏在我的目光与雨滴的平行线中,我站在窗口前,吹着口琴。此时此刻无需出工,那是老天爷赐给的闲暇。生活的辛苦在此划了一个破折号,随着乐音仿佛疲惫的身心慢慢愉悦了起来。
那时,生活除了辛苦之外,伴随的还有没完没了的枯燥和精神的日趋木讷。我学了胡琴,学了笛子,学了口琴,让这些乐器的声音来填补生活的空白和无奈。母亲对于这事未置可否,但我能感受到母亲是喜欢我这样的。
每当我拉琴、吹笛子和口琴的时候,母亲总是静静地听着,虽然那些声音还达不到“享受”的水平。母亲也会偶尔哼一哼越剧唱段,大概我对音乐的爱好是遗传母亲的。“母子连心”,连在了生命里,连在了生活的苦难和幸福中,连在了她的哼唱和我的琴声情趣上。